吴迪斥道:“军令如山,你尊令便是!”虎飞驰见吴迪发火,才懦懦而坐,对自己这个义兄,他随着时间越长,倒是越来越有些惧意,越来越服气了。
于永贞站起躬身施礼说道:“首领,不知于永贞可有任务?”
吴迪笑道:“如是于先生愿意,可统带三百人马,驻扎望山、船山两岛之后的五角岛上,总领全局。”
于永贞大惊道:“于永贞不过初来咋到,未立尺寸之功,哪有那本事统领两位营长。惶恐惶恐!”
宋亮虎飞驰也是感到惊诧,吴迪缘何对于永贞如此看重。
但是吴迪心中却是明镜似的,就目前来说,于永贞是己方智力谋略最高的一个人了,既然准备启用,何不赌注下大点!
吴迪劝说道:“于先生不必过谦,想于先生在水泊多年,不管水里陆上的好汉交游甚广,此任非你莫属,你驻在五角岛上,多派探马掌握官军情况,如是有事,也可支援前方两位营长。”
于永贞心知吴迪是要用上自己多年的眼线,他也就只再略微推脱一下,便受了此职。
吴迪对虎飞驰宋亮两人叮嘱道:“你们二人每日须得和于先生联系,再商议如何行动,切切不可中了埋伏,兄弟们的性命要紧,万万不可大意。”两人都是遵命而行。
吴迪再对丁德泽说道:“你驻守梁山,分歧人马装载物资回岛。从即日起,梁山附近三里之内,不准无关人等靠近。”
丁德泽点头答应。
“吴丰驻扎老营,每日带领新兵操练,不得懈怠!”吴丰也是站起遵命。吴迪分派完任务,众人纷纷离去。
水泊梁山之下,千帆竟渡,浩荡南下。
毫州知州冯承望,端坐在府衙,在他的下首坐着十几个禁军的将领,正在商议这如何剿匪之事。
他日前已接到枢密院虎符,作为安抚使他在考虑怎样调动三衙驻淮南就粮的飞星军,该如何围剿这些猖獗的匪盗。
枢密院给他的时间只有一个月,须得要平息匪乱,不可贻误漕运畅通。
“一月足矣!”他暗自想到,不过几百个毛贼,我现在可调用七千军马,要是还平不了这贼患,便是妄读了这许多年的圣贤书。
近两个月来,特别是年关前后,水泊贼盗是越来越猖狂,州府之下七县俱现贼踪,两月之内,数十家大户被劫。
再不杀杀这股歪风,怕是明日就要来打州城了。往日苦于手上无兵,虽是兼着安抚使,可虎符在枢密院,毫州界内就粮禁军又是归三衙统管,他是一个兵也指挥不动。
现下好了,水匪们竟然劫了一艘贡船,惹来天子之怒,枢密院将虎符发了下来,我手掌七千人马,再不平了这贼患更待何时。
冯承望看着坐在下首的十几个禁军指挥,有些头大,这些个人俱是平级,各管一部,自己也叫不出几个名字,武夫蛮鲁,往日自己正眼也不愿意瞧上他们一眼,今日却要仰仗他们。想着他心里边感觉有些不爽。
这时兴安军第十三指挥使站起行礼说道:“安抚大人,小小毛贼大人不必多虑,我愿率本部人马前去那水泊边上,待贼人一上岸便剿灭贼子。”
他边上一人不忿也站起说道:“你兴安军编制不满,该我武忠军去。”
其他各军指挥也是纷纷请战,气势高昂的很。冯知州吵得头也大了许多,拍了一记桌子,顿时大家住口,安静下来。
冯知州说道:“诸位指挥使都莫要争吵,我倒是有个法子,你们十四个指挥,在水泊沿岸分驻一地,看谁先遇见匪盗谁便立功!大家牢记,枢密院文书给我等限时一个月必须清除匪患,若是不成,可能会调派其他人手过来剿匪,到时看各位这脸面往哪里放。”
各个指挥一想,这倒也公平,能否立功各凭天命,谁也没有话说。这些人都未曾将小小水匪放在心里,都觉着这是一次天上掉下来的功劳,可天上真有功劳掉下来吗?
在毫州知州大人和众指挥使们憧憬着全歼水匪,领功受赏后的第八天三月二十六晚上,于永贞,虎飞驰,宋亮聚会在五角岛上,商议着怎么打好这关键一仗。
于永贞先分析道:“据线报说,现在形势大变,毫州各指挥前几日都已离开驻地,分别驻扎在水泊边的各乡里,总兵力大约在六七千人。首领的意思我想大家都明白,就是要把官军击垮但不能击伤,要让人误以为咱们不过少数悍匪,对朝廷没有威胁,并不需征调大军讨伐。两位对眼下有什么想法?”
虎飞驰大笑道:“我的想法便是最简单的,小吴你去抢劫,于先生在这指挥,官军便都交给我了,三天之内,我把它们全部赶回毫州去。”
宋亮呵呵笑道:“还是于先生说吧,我只负责劫下官船,抢掠财货,于先生是统管,现在形势有变自是于先生做主。这可是吴迪哥哥交待的。”
虎飞驰本要说话,却听他这最后一句,顿时哑了声,只看这于永贞如何分派。
于永贞思忖片刻,拿过纸笔,略略画了一幅草图,对着草图对两人说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