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一使力,把这门子摔了出去,回头大呼:“弟兄们冲进去。”
他身后的义勇们闻声一起冲了上来,护住张雄便撞了进去,门前的仆役们急忙追赶,那摔出去的门子高声呼喊:“抓刺客!有刺客冲进府里去了!”
门外街上等候的人们目瞪口呆的看这这一幕,竟然有人胆敢硬闯蔡太师府邸,难道不知道这死字是怎么写的?
张雄等人进了太师府,左冲右突,前行了百余步,这府邸实在是太大,这百余步竟是还没走到前厅,便被上百的家丁团团围住。
张雄心道完了,这是冲不进去了。上百的家丁手持棍棒团团围住张雄等人,一个管家模样的分开人群走了进来,见张雄等人身配刀剑,正想说话,那门子也是赶了进来:“大管事,这几个人是刺客,硬从大门冲进来的,怕是要行刺太师。”
张雄呸的一声:“我们是从郓城而来,有要事求见二公子,你这门子竟刁难与我,你就不怕误了二公子的大事?”
那门子冷笑:“就你这等人还能与我家二爷那等贵人有什么瓜葛?”
管家原也不觉得是来行刺的,哪有大白天从大门冲进来行刺的道理。
这些人孔武有力,阵势严谨,却像是当兵的做民夫打扮,脸上却有没有刺字,进来这么久,身带刀剑都不曾拔出,怕是哪家私养的甲士,真有急事,在门口被阻住才硬闯的。
做管家毕竟要心思缜密,何况还是蔡相公府上的管家,更加如此。
管家和颜悦色说道:“你可有什么凭证?我也好拿去问问二爷。”
张雄想了一想,他只有身上这封信,其他哪有什么凭证,这封信吴迪说是要亲交,不能拿出来。
他犹豫道:“我身上也没什么凭证,不过你只要对二公子说是郓城吴迪派来的,想必他会明白。”
管家略略考虑一下,吩咐身边人速速前去传话。其余人等依旧围住,将张雄等人身上的兵器全部收缴。
张雄见他派人去传话去了,也放下心来,把自己身上朴刀扯下丢弃一旁,围住他的义勇自是跟样丢了兵器。管家这才放下心来,蔡绦的回话。
不大一会,前厅出来群人,一人在前疾走,后面一群人慌忙跟着,前面那个不正是蔡绦蔡二爷?
管家见蔡绦亲出,立时知道确有大事,要知道现在蔡京早已不管家中事务,由蔡绦掌管府邸,别说是个庄户,就是朝中二三品的大臣来了,也不见蔡二爷这么急切出迎。
管家忙令围住的家丁们散开,自己迎了上去唤道:“二爷,在这边。”
蔡绦并不看他,直直盯住张雄等人:“你们谁是管事的?”
张雄上前一步:“二公子,我奉吴迪哥哥之命送来一封书信,吴迪哥哥吩咐必须亲交到公子手中。”
蔡绦左右看看:“怎么会闹得如此张扬?”
张雄指着那门子:“二公子,他不肯让我进门,说是您家,可我家吴迪说此事实在重大,我也不敢让他们转交,所以只能硬闯,还请二公子恕罪!”
蔡绦心里大怒,吴迪派人送信这么急且是这么小心,必是出了什么大事,本该悄无声息的进门,这么一闹谁还会不知道?!
蔡绦手一指那门子:“你为何说我?”
那门子见情势急转直下,看这样子那帮人和二爷却是有牵连,吓得六神无主,噗通跪下不住磕头却是说不出话来。
蔡绦怒极:“来人,把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说完看了张雄一眼:“你跟我来。”
回身便走,张雄急忙跟上,只听见院里那门子被拖走时,哀阵阵,直听得张雄心惊肉跳,遍体生寒。
张雄跟着蔡绦左右曲折,穿门过廊直走了一两刻钟,到了一个小院子里,蔡绦才算停下脚步。
院子门口站着两个家丁,前面房门口也站着两个,蔡绦吩咐那二人去院外守着,这才带着张雄走进门去。
屋子不大,可层层叠叠放着不少的公文书籍一类,这里便是蔡绦替他父亲批阅公文之处。
蔡绦走了这许久,心中的怒气算是消了些,坐到文案后说道:“把吴迪的书信拿来。”
张雄从贴身内衣里将信取出,恭敬的呈了过去。
蔡绦见他如此小心,更发知道了事关重大,打开信件一看,里面只有二字:善后!
蔡绦一愣,这是什么意思?蔡绦疑惑的看着张雄:“出了什么事情?”
张雄见蔡绦问起,便详细的将吴迪破禁军这一战叙述一遍,蔡绦大吃一惊:“你是说吴迪带着三千义勇大胜?禁军战死五千多人?”
张雄点头:“确实如此,小人当时便在吴迪哥哥身边,光是骑军便死伤不下三千,只有几百人逃脱,纪项明差点被捉住。我们也战得很苦,吴迪哥哥自己受创七处,至今还卧床不起。我义勇战死五百多人,伤者无数。”
蔡绦左右踱步,摇头直到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他根本就没想过吴迪能有这么大的手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