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又是圣人又是社稷,别说高俅就是在场学识渊博的各位大臣,哪里见过这么犀利狠毒的攻击?
蔡京心里直挑大拇指“孺子可教,来日必是我一大助力!”
其余人等是瞠目结舌,真是人不可貌相,一个这么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高俅就因为一句气话,便被他打入无君无父之列,偏偏言辞无懈可击人挑不出毛病。
太子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爽快。
太子与徽宗手下重臣没有一个相得的,恨不得一个个将他们发配到琼州去,现在吴迪骂的爽快,也算帮他出了一口恶气。
福金更不消说,见了吴迪器宇轩昂的样子,更觉得有男子气概。这女子看人也不知是如何衡量的,看得顺眼的便什么都是好的,就像现在福金看吴迪一般。
高俅僵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道君皇帝给他解围:“好了,你们莫要做这无谓之争,高俅,你将这演武的章程细细说来,也给大家评判评判。”
高俅不敢再说些别的,只好细细的解说起来:“这演武第一场,比的是马战,双方各出千人出战,一刻为限,持木刀印白粉,有被砍中者即退出,时间到时剩余人数多者为赢。”
徽宗颔首,吴迪却是开口问道:“高太尉,不知与我等比试的是何方精兵?”
高俅冷笑道:“刘都指挥使麾下骑兵。”
吴迪沉默一下,大声说道:“我要加赛一场,去比下金明池里摸鱼,条件同上,一刻钟时间,各出一千人,谁摸到多的为胜。”
高俅怒道:“吴迪,你莫非是将演武当儿戏不成?哪有摸鱼这演武法子?”
吴迪笑道:“我义勇军中多数为水泊渔民出身,这一辈子连马都没有摸过一次,你竟然要我们骑马与朝廷精锐骑军演武,我看比摸鱼演武更加荒唐无比。你要我输也不须用这等下作手段,当真是令人不齿!”
高俅气得手臂颤抖,指着吴迪:“你……”却是无法反驳。
殿中众人也是觉得实在不妥,这不是摆明了偏心太过,连马都骑不来如何演法?
刘延庆也是脸色发红,想到自己将和连马都不会骑的人演武,这也太有些过了。
他正想上前请徽宗叫停此事,童贯开口了。
童贯说道:“吴迪,既然你义勇不能骑马,那便步战即可,淮南水匪能胜我骑军,你义勇更胜水匪,自是不怕的。”
徽宗身后梁师成也附和道:“都说济州义勇能以一敌百,咱家倒是想见识一下,就这样吧。”
徽宗对梁师成那是言听计从,于是金口一开:“这样不错,便以步对骑,也让朕一开眼界。”
吴迪唯有沉默,蔡京却是一言不发,随他们去说。
太子有些不服,可是官家已经开口他也不好再说。赵楷和福金兴高采烈,赵楷是开心能看场热闹,他和现在的陛下是一个性子,福金却是想看见吴迪大显身手,也不知她对吴迪哪来的那么大信心。
种师道、种师中看着刘延庆苦着脸相视一笑,纪项清心里舒服了些,自己还算是步军对步军,起码没有刘延庆那么丢人。官家说道:“吴迪以步对骑你可愿意?”
吴迪心道,你该说的都说完了,还问我有什么用?却不知蔡京为何不发一言,只得勉强点头应了下来,可是他心中有火,也有些顾虑:“陛下,演武之时步骑对阵,必会有所伤亡,若是伤了刘将军的下属,还请陛下先恕我义勇无罪!”
不等徽宗说话,刘延庆哪里受得了,自己百战骑兵对你民军步军演武还能伤亡?你也太小看西军,太自以为是了。
他上前说道:“陛下,若是我西军为民军所伤,自是应得,战阵上刀枪无眼,要是我军伤了民军,这边我也先请陛下恕罪!”
这话里透出一股杀气,吴迪本就有火,有欺负人的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哪里肯示弱,心道要玩我就和你玩大些,开口说道:“刘将军,咱们赌个输赢陛下做个东道如何?”
刘延庆眼睛一瞪:“如何个赌法?”
吴迪哈哈笑道:“陛下,草民想与刘将军赌上一赌,若是我义勇胜,那请刘将军将战马都留下送与我等,自己走回去。若是刘将军胜,我济州义勇立即解散,还请陛下允可。”
徽宗有些疑虑,不过是想看看热闹,不想这边却好似上了真火。
童贯上前说道:“陛下,既然两位都愿意赌上这一场,陛下何不成人之美?”梁师成高俅也是附和。
徽宗心知不妥,可几位重臣都是言是,蔡太师又一言不发,当下犯了难,这时太子上前施礼:“父皇,孩儿听闻吴迪有文才,能九步成诗,如今日吴迪九步之内可成诗父皇便允了他。”
太子倒是好心,他这题目倒是偏帮吴迪的,吴迪若是自觉能胜,自会九步做一首诗出来,反正只要是诗便可,也不要你做的多好;若是觉得不能胜,便会说作不出,也免了自己吃苦。
徽宗是个聪明人,这点东西无需多想即可明白,当即说道:“就依太子之言,吴迪你在这殿上展示一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