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赞道:“朕小时候每每唱到大江东去都能感到那豪情,不想今日我大宋又出了一位豪迈不输于大苏学士的才子,可惜你现在重孝在身,不然今年必能榜上有名。”
徽宗言道吴迪能榜上有名,那便是铁板钉钉的会榜上有名了。
吴迪急忙躬身谢过,众臣更是齐齐拍马,言道:“皆因当今天子有德,方降才子于世”之类的言语,只把徽宗哄得龙颜大悦。
天子开心,做臣子自然也要开心,这开心之余,便不再好争锋相对,他们不好说,吴迪依旧还是要说的。
吴迪也不管那些,只施礼问道:“陛下,草民刚才与刘将军的赌约,草民恳请陛下应允。”
徽宗见吴迪坚持,无奈道:“朕便允了你,端午上午,你便在金明池畔西门校场,行那骑步二场,下午,去金明池争标,如是三场都赢,朕另会重重赏赐。”
吴迪急忙叩谢天恩,旁边茂德帝姬却是仿佛想起什么,脸带喜色。
这些小事说毕,便要议那伐辽的军国大事了,吴迪郓王帝姬都是不可参与之人,便退了出来。吴迪在宫使带领下,便要想先行回营,不想后面有人呼唤。
吴迪回头一看,正是郓王。郓王向他招招手,吴迪无奈,只好过去行礼。
郓王挥退了宫使,张嘴问道:“我派人给你送的信,你可是收到了?”
吴迪感谢道:“草民收到了,感谢郓王爷的提点。”
谁知郓王摇摇头:“你不用谢我,这信不是我写的,你如是真的要谢的话,今天申时到潘楼来,到时写信给你的人会到场,你自己亲口道谢罢。”说着也不等吴迪接话,便扬长而去。
吴迪心下无奈,不管怎样总是一个王爷要自己前去,也无法推辞,只好怏怏的回营去了。
回到营里已是近午时了,营中各级官兵依旧操练着,吴迪想起过几日的演武,将全军连长以上军官召集起来。
吴迪也不瞒人,一五一十的将童贯高俅欺压济州义勇之事说了一遍,全军俱是气愤不已。
吴迪止住大家的骂声说道:“现在骂人是不顶用的,要是能骂死人也不用刀枪了,现在咱们必须得想出法子怎么赢,不光要赢,还要赢得漂亮。”
常青接道:“吴迪,水军争标咱们打小在水里泡大的自然话下,对步军咱们倒也是不怕,用鸳鸯阵该能迎敌。怕的倒是骑军,这演武一不好用弩弓,二不好上陌刀,光是只有长枪怕有些为难。”
吴迪点头:“我也是为难,现在大家都在,正是集思广益之时,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行与不行大伙议论议论。”
大家各抒己见,直直议了一个下午,也没拿出个好用的法子。这也的确是无奈,要是真在战场上,吴迪有好几个法子能赢,不过那些法子实在阴毒了些,演武来用不合时宜。
眼见红日西垂,吴迪见时辰不早,要去赴那郓王之约,草草散了会议各级军官将此事与众军夜晚操练时说一说,鼓舞一下士气。
自己匆匆带上五六个亲兵,上马往城内疾驰而去。
…………..
吴迪初到汴梁,地形不熟,好在潘楼名气不小,路上借问几次,好歹算是在申时之前赶到了。
众人下马便往里走,门前迎客的小二上来招呼。
吴迪说道自己是来找人的。小二问道:“客官可是姓吴?”
吴迪点头答是,小二答道:“方才已有两位公子到了,正在三楼地字房等您随我来。”
吴迪交待自己亲兵在楼下用饭等他,便随着店小二上了那楼。
这潘楼名气不小,楼内装饰也没污了自家偌大的名声,内里雕梁画栋,装修豪华而不失典雅,墙上挂着不少名家字画,却也不知是真伪,可就算是假的,也算仿得精致。
楼下都是如此,楼上更是奢华,即到三楼,那过道上一排歌女倚墙而立,随时等着包厢内的时刻召唤。
小二将吴迪带到地字房门口,轻叩房门,内里传出郓王的声音:“何事?”
小二说话轻言细语:“客官,您等的客人到了。”
就听郓王在里面答道:“那便请进来。”
小二轻拉开门吴迪进去,再轻轻把门带上。里面宽敞的很,与另外房间用的黄梨木屏风隔断,正对门一排窗户敞开,清风徐徐,窗外景色却是宫城之内,里面坐了二人,正对门的便是郓王千岁,还有一位年纪轻些的年轻公子,身着绿袍,头上戴着一个书生便帽,满面笑容正看着自己,一眼看去却是有些面熟,又不知是在何处见过。
吴迪不及躲想,向郓王行了个谢礼,拉开椅子自然的坐下。
那小公子咯咯一笑:“吴迪是否看我面熟?”
吴迪心道,这小公子怎么说话似个女人?定睛瞧去,看这小公子眉似远山,目若秋水,两腮泛红,皮肤洁白无暇,越看越觉得像个女人。
吴迪答道:“确是看的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小公子捂嘴而笑:“今日早上便才见过,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