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不禁挠头,也罢,盗一是为盗,盗万是为雄。那就盗到底吧。
吴迪笑道:“三哥稍安勿躁,待我想想。”
吴迪徘徊几步,众人皆安静不语,怕影响了他的思绪。
吴迪又在搜肠刮肚的准备盗用诗词,这周安安倒不知送何为好,南宋词已慷慨激昂为主调,这可送与烟花女子之词倒是想不出。吴迪停下问道:“周安安,最想要的是什么?”
周安安正要思索,边上一女子笑答道:“自是永葆青春之法。”
吴迪感叹:“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你这愿望我确实无可奈何。”
周安安福了一福说道:“奴家不敢如此奢望,已得公子赏赐,只求吴迪赐奴家众姐妹一曲,可让大家图个安逸便拜谢了。”
吴迪闻到此话,也是感佩周安安的姐妹情深,想起一首歌来,于是点头道:“你们去取笔墨,我唱与你们听,你们自己记下吧。”
一歌女急忙出去讨来纸笔,铺在案几上,周安安执笔立于一侧,吴迪见她们已是准备好开口唱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周安安下笔疾疾,歌声方停,那边已是记好,宫、商、角、徵、羽个个标齐。
吴迪也不识得古代五音,却也知道她是在记谱,见她已是停笔,便笑道:“这歌便送与你们,成与不成我不敢保证,只是我对你们姐妹情深的一份心意。”
周安安与众姐妹谢道:“吴元先所赠,必能唱响京华。”
吴迪摆手道:“我们今日也是有缘,不必再谢。你们现在唱与我来听听,万一有所缺失我也好提醒一二。”
周安安等人急忙点头称是,过去调琴弄箫。吴迪坐下和赵楷又对饮几杯,周安安言道:“奴家已是准备好了吴迪指正。”说着便声声唱起。
这唱得比吴迪自是动听了许多,更多了几分离情别意。
赵楷拍掌道:“周安安唱此曲分外有些感怀,比之吴迪强上甚多。吴迪,你也只能唱唱青山依旧在罢。”
吴迪也笑:“三哥此话不假,这愁绪离别我是真的唱不出的。”
周安安笑道:“吴元先嗓音浑厚,自是有独特风味。”
赵楷是刻意结交,周安安更是区意奉承,吴迪这一夜倒是又喝了不少,喝酒吟诗听曲,这便一直喝到半夜,吴迪最后是酩酊大醉而倒。
郓王府中,已是日上三竿,吴迪方才醒来。吴迪初醒便发觉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青纱帐床,温暖如乡。
他四周看去,见自己亲兵站在门口,方才松了口气。
吴迪唤过人来问道:“我这是在哪?”亲兵答道:“昨夜首领喝得大醉,出得酒楼已是半夜,城门已是关了,郓王爷便要标下扶首领到他府里过夜。”
吴迪这才明白,又有人打来洗脸水,吴迪梳洗一下,便要出门辞行。不想在院子门口正巧遇见郓王。
吴迪过去见礼:“见过王爷。”
赵楷不悦:“吴迪,怎么昨日方叫三哥,今日又成了王爷?”
吴迪从善如流改口道:“三哥,吴迪昨日醉酒,却是打搅了三哥的清净,还请恕罪。”
赵楷笑道:“我也经常醉酒,什么打搅清净,好生见外。今日艳阳高照,正好你我可把臂同游。”
吴迪急忙辞道:“三哥好意吴迪心领了,只是营中尚且多事,大后日便要演武,容不得我半点懈怠,我这出来便是要向三哥辞行,还请三哥恕罪。”
赵楷想了一想:“你说的也是,愿你演武大胜,要是连胜三场,陛下那赏赐必能如你所愿,为兄先预祝你旗开得胜,如愿以偿。”
吴迪疑惑,如愿以偿?莫非他得知我的志愿?
吴迪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压下心中疑惑,拜谢道:“多谢三哥,吴迪这便告辞。”
赵楷将吴迪送到门口,二人挥手作别。
当吴迪策马回到大营时,已是快到午时了,吴迪回到自己的房间,吩咐再次召集各连长以上军官前来开会,这种会议已成了义勇军中的一种习惯,每次当有什么任务时,出任务的营连自己也会召开这种战前的会议,以便群策群力。
不到一会,吴迪不大的办公室便挤得满满当当,议论的还是昨天的问题,如何战胜那西军的精锐骑军。
每个人昨天回去之后都想了一夜,同样也发动了的兵士一起想法子,果然今天便有了许多的新方法。
去掉一些太过阴毒的,讨论最后得出的方法是:既然是演武,那西军的马速不可能太高,那么可以用陌刀前方以盾列阵拒敌,后面枪兵弃盾,以别去枪头的短矛投射,反正身中石灰的士兵就算战亡,每个枪兵携带五支短矛已足够胜这一场了。
吴迪反复斟酌一下,嘱咐要求每个枪兵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