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王心里有些叫苦,这妹妹现在似乎一门心思都扑到了吴迪的身上,自打吴迪进来,眼睛便没离开过他半步。√
可听父皇与众大臣的意思,似乎很看重吴迪此人,就连一向小视他人的老种将军都起了抢人的心思,实证吴迪是个人才,这等人才要是拉过来,对自己是有大助力的。
可要是和福金为伴,再有才能又有什么用?
本朝借鉴唐乱之祸,对公主驸马防范是严上加严,娶了福金可不是毁了吴迪么,可是不娶的话,想到这他侧头看了看,福金正痴痴的看着吴迪的背影,虽然那背影已是模糊,已小的快看不清了。
郓王叹气不语,进退两难。
义勇军已到了地方,整整齐齐的站立,左右前后俱是一条直线般齐整。现在恰与刚才相反,义勇歌声停下,静静矗立。
校场四周尘嚣顿起,十万围观百姓声音四起,有议论,有赞叹,有吹口哨的,观礼台上人头耸动,都看着民军。
连对面的西军与纪家军的兵士们也是交头接耳,议论着这义勇军。
种师中看着安静阵立的义勇军,无一人动一分毫,更没有交头接耳之事,就象一块坚硬的岩石,与全场喧闹截然相反,向往之心溢于言表。
小种拉过自家兄弟悄悄问道:“兄弟,你说咱们能否将这义勇带入西军之中,若他愿意来,便是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
老种无奈道:“我方才已是向陛下求过,陛下却是婉拒了,蔡太师也是不放,想必是都要吴迪入科举上朝堂。我也不愿这等将才荒废在这汴京朝堂之上,无奈之至。”
二种一起嘘嘘不已。
本次演武裁判官乃是太子赵恒亲自请缨担任。
时辰已到,徽宗及百官坐下,诸军向陛下三呼万岁,太子下令,演武开始。
中军令旗挥舞,两边士兵见令旗舞动,都知演武开始。
第一阵是步骑之战。
不愧西军精锐,神锐军演练有序,刘延庆令旗一挥,三千人马缓缓分开,两千押住阵脚,一千演武之兵开始驱策战马,开始提速冲刺。
济州义勇反应更加迅速,观礼台上令旗一起,义勇军阵开始变阵,两侧方阵齐刷刷左右前行至几近校场边原地坐下。中间千人阵型变动,转换成一圆阵,数百大汉奔出最外侧,取出一面六尺高大盾,顶部尖锐,刺入地面,肩膀顶住盾牌,盾牌两两相接,竟是刹那在校场之中筑起一道圆形围墙一般。
每两盾牌相接处,有上下两个凹口,后面一列枪兵将自己丈五长枪从凹口处伸出,斜伸指天,底部抵住地面,活脱脱象一个竖起尖刺的刺猬!
二种兄弟相视一眼,俱是惊呼:“这真是应对骑军的好阵法!”
种师中有些可惜道:“这阵法只有防守,如真在战场却是无用。”
种师道微笑:“在战场无用无妨,演武有用便可。”
种师中一想,可不是这样,在战场哪有千人轻装步军硬撼千骑的道理?
观礼台在高处,可看见阵中景象,众人见园阵里面长枪兵纷纷将自己手上长枪放下,拿出背在背上数只短矛,只在手中执上一支,其余摆放身前。
徽宗及蔡京不懂,召二种上前询问,老种叹服道:“陛下,这吴迪是真将才,不过二天便想出克制骑军的法子,今日骑军败亦。”
童贯也看出吴迪阵法,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高俅不明所已借问道:“老种将军,为何说骑军败了?”
老种答道:“高太尉,你看义勇盾阵防守严谨,长枪伸出伤敌,中间兵士手中所持想必是短矛,用以投掷尔。骑军第一次必攻,一攻一破要损伤不少,再攻也是无用,虽步军无法追击,但骑兵损伤一定多些,故说此役义勇胜。”
老种语音未落,神锐骑军已是攻到盾阵之前了。
步骑二军距离不到两里,神锐军片刻便至,众骑军驱马行至中途,忽见眼前阵势大变,已是看不见阵中义勇军兵,只有那面面盾墙,还有那盾墙间密密麻麻斜刺而起的长枪。
此时骑军前锋到盾阵已不足百步了,见前行不妥,前锋慌忙拨转马头,骑军左边转向饶向左侧围住寻找可出击空挡。
正当骑兵转向之后,滑过阵前,将将把义勇包围当中时,阵中一声大喝:“射!”
义勇圆形阵中除开第一列持短矛士兵外其余齐齐蹲下,第一排兵士短矛掷了出去,掷完后随即蹲下,后一列随即站起掷出手中短矛后蹲下,然后反复循环,只见空中短矛连绵不息,象不停歇的雨点一般落下,挡无可挡,避无可避。
三五息间,骑军大半身中白灰退出战圈,只余下三四百骑见势不妙驱马远远避开。
围观的一二十万百姓大哗!这便是西军精锐,一次冲阵就被打得折损大半落荒而逃?百姓鼓噪起来,纷纷耻笑西军无用。
还有输了钱的大骂不已!观礼台上也是惊呼连连,千多骑兵以排山蹈海之势扑上去,不少人都为那正对着骑兵锋尖的义勇担心不已,要是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