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金大窘,提起脚来在自家三哥脚背上狠狠踩了一下:“三哥胡说些什么?吴迪是那种人么?”
赵楷心中大定,只要没行那事便不要紧,心情平稳了许多:“那你怎么进去出来和换了个人似的,吴迪和你说了些什么?莫非他要向父皇求亲不成?”
赵楷心情又紧张起来,生怕福金点一点头。
福金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悄悄趴在他耳边说:“吴迪说定会娶我,不过不是现在,他要我等他几年。”
赵楷心中感叹,这女人只要一有了心上人就变傻了,自己这聪明可爱的妹子也是如此,这一等几年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谁知道是不是推脱之言,幸好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现在这样也好,等我慢慢劝劝这个死心眼的丫头吧。
福金心情大好,也不管赵楷什么表情,一路东张西望,见到什么都是满心欢喜,中午没有进食却一丝也不觉着饿,依旧精神的很。
赵楷在边上看得直摇头,也知道现在不是劝解之时她开开心心的也好。
未时一刻,金明池四周满是人,都在议论着哪家会赢。今日有五支龙舟参赛,这次比赛与往常都不太一样,以前夺标是从东往西路程约为一里。
今日是从北往南到湖心岛附近,这处新停了一艘大船,丈许高处有一横杆,横杆上垂下一面标旗,这便是今日的标的,这样一来路程大大的提高,约莫有近两里之遥。
吴迪带着手下兄弟已经到达了出发之地。众人围成一圈,正在听着吴迪讲解划龙舟的技术要领。
这划龙舟和其他的划船有些区别,龙舟一般二十二浆再加舵手鼓手和夺标手各一名,共二十五人,这其中最的是舵手,舵手的好坏直接影响着船员的情绪。
其次是鼓手,龙舟的配合非常有讲究,划桨的频率一般都随着鼓声而行,所以击鼓者至关。
夺标手客串锣手,一般的锣鼓配合是,响鼓落浆,响锣起浆,二另外一边的浆手正好反之,所以锣鼓的配合也要默契。
吴迪现在正在挑选着人员,本着前轻后重的原理,尽量将船头翘起,左右两边重量平衡。这样受到水的阻力将会越小。
吴迪本想自己亲自下场,可是身上的伤势却是未曾痊愈,常青说什么也不让他下水。无奈只好挑了一个身手好些的在前面作夺标手。常青自己击鼓,一个本庄渔户出身的做舵手,其余浆手都是在前两日在这演练过的人中选拔。
岸上一声锣响,船员纷纷上了龙舟。今日这五船,第一艘是太学的学生的,第二艘是禁军水师的,第三艘是义勇的,第四艘却是殿前司的,第五艘却是汴京中各王侯府中的少爷们自己组织起来的队伍。
正好禁军和殿前司的龙舟把义勇的夹在中间。吴迪看着这安排却是有些摇头,这种安排莫非是童贯高俅又要使什么手段不成?
的确是有些手段,不过不是童贯,这种小伎俩也只有高俅这等人会在数以十万人的眼中用出来。
锣响二遍,各船上的人都是蓄势待发,等着三遍锣声便开始冲刺。岸上观众也是开始屏住呼吸,一时间方圆十几里都是没了声息。
徽宗领着百官也已站在湖心岛上观看,福金站在徽宗身边不远,远远望着发船方向,仔细的寻找吴迪的身影,可是发船之处全站满了人,又那么远哪里还看得到。
蔡京已经没有在意这场谁输谁赢了,吴迪上午的表现足够了,他现在已经完全站得住脚,蔡京靠在栏杆上,吹着徐徐的凉风,怡然自得,心里谋划着如何将自己的优势如何最大化。
在他身后不远处,童贯阴毒的看着他的背影,童贯现在已经有些确定蔡京和吴迪一定有着某种关系。
中午的时候,蔡攸告诉他一件事情,在自己收到毫州战报的当天,有济州郓城的人到蔡太师府上,求见蔡太师二子蔡绦,因为门子不让进还闹了一场。
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少,蔡攸这几日京师,昨日方回立刻注意到此事,今日才有机会告诉童贯。
童贯现在便是用脚来想,也能想到这吴迪定是和蔡绦勾结到了一起,怪不得蔡京老儿能那么及时的拦下毫州的战报!
可是星华说济州义勇并未有什么异动,真的是水匪击败了纪项明?童贯开始怀疑这件事情,纪项明的奏报里面说水匪骁勇善战,悍不畏死。
自己原本以为是纪项明的推脱之言,不过今日上午看过两场,这济州义勇独对河东军,自身伤亡三百多人,河东军全军覆灭,这说明义勇军确是精锐无比,如果偷袭纪项明的是义勇呢?
童贯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济州义勇假扮水匪偷袭禁军,打出这样的战绩是有可能的!
可是纪项明说水匪自身战亡近千人,伤者定也不少于这个数字,那星华又说义勇军在大营操练,人数约为三千数无有伤者,这又是怎么回事?
童贯陷入了思考,难道?童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一丝端倪,正要细想,忽听得“铛”的一声,第三声锣响,这争标赛开始了!
锣声一响,五只龙舟同时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