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勉强的编下去:“三哥得陛下欢心,又不顾忌太子感受,听说三哥还结交了不少的大臣,这还不能说明么,有宋以来,亲王便不可结交大臣,怕的就是前朝之乱今世重来。难道三哥便不怕有朝一日太子登基便要来清算这事情。”
郓王虽是觉得吴迪的缘由说得有些勉强,但是也不想再深究下去,他以为吴迪或是在何处听到了些什么,也许是蔡太师发觉了什么?郓王心里有些忐忑,勉强问道:“吴迪,此话切不可为外人听到,虽三哥没有这份心思,但也怕受人误解,我与福金同母兄妹,要是这话传了出去,对我们俱是不利。”
吴迪躬身道:“三哥放心,小弟万万不会泄露半句,不过小弟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郓王忙道:“吴迪直说便可。”
吴迪说道:“三哥要登大宝,并非不可能之事,不过……”
郓王惊疑不定,却不知吴迪到底想说些什么,吴迪似乎犹豫一下,接着说道:“只是三哥一定要蛰伏不发,不可引人瞩目,然后在宫中埋下暗线,我看十年之内,三哥必有机会登顶九五,小弟话便说到此处三哥自行斟酌。”
吴迪说完倏立一旁,郓王细细揣摩还是不得其解,也不好再问,想必吴迪也不会说。
看着吴迪站立一旁不语,郓王忽道:“如是本王有事,吴迪帮是不帮?!”
吴迪知道郓王在逼着自己表明立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任是谁也放心不下。
吴迪随即答道:“若是王爷七年之内可以蛰伏,吴迪义不容辞!”
郓王奇怪问道:“为何是七年?”
吴迪心道,到第七年便是靖康了,到时候你们还用争个什么?心里想的嘴上可不能说,只能找着理由:“王爷,明年便要伐辽,这战事一起一时就歇不下来,辽国亡后大宋面对着金国,没个几年功夫边事是定不下来的。吴迪草草算过,大抵需要六七年时间,才能安定下来,这种时段若是朝中不稳是要祸国殃民的。”
郓王想想这番话是有些道理,他是有些野心,但终宋一朝,亲王的野心都不算大,起码不会象唐朝那样,宫城里面换一个皇帝便要刀光剑影一番,郓王的那点野心也就只是希望徽宗可以扶自己坐上太子之位,至于武力他是想都没想过的。
郓王见吴迪表态向自己投诚,心底算是松了口气,虽然他知道吴迪就是看在福金的面上也定于自己站在一起,可是不从他嘴里亲口说出,还是有些不踏实。
这事算是已了,郓王又关心起福金的事情来,不过这事情有些不好启齿,只好含糊问道:“你方才和福金在书房内,怎么了?”
吴迪知道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有些心虚道:“正如三哥所想。”
郓王一愣,当即明白过来,暗道糟糕!这种事情已经发生,尽早善后是真,狠狠瞪了吴迪一眼,急忙召唤远远站在外围的护卫,将书房团团护卫住,不准人进出,自己匆匆带了吴迪便赶了过去。
到了门口,赵楷犹豫一下,这事情自己出面似乎不是太好,还是吴迪自己去清扫干净为妙,拉过吴迪轻轻叮嘱几句,便将他赶了进去。
吴迪知道这道关算是过了,急忙走进屋里。吴迪进了侧房,却看见福金正兀自坐在那里发呆,床铺上一片凌乱福金也是衣裳不整,吴迪吃了一惊,急忙问道:“福金,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不想福金见吴迪进来,抱住吴迪便哭了起来,吴迪安慰不止,福金眼眶含泪说道:“吴迪,我是不是太过无用,这么久还是收拾不好,这要是被三哥知道了,我岂不是害了你?”
吴迪这才幌然大悟,笑着在福金鼻子上轻刮了一下:“你来看我的。”
说着把福金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开始收拾房间起来。其实这房间里好收拾的很,不过就是床铺重新铺过而已,吴迪把床单小心折起放到一边,再把铺盖整齐铺平,枕头重新放好,不到一会,便收拾得干干净净。
福金见吴迪手脚麻利,更是羞愧,紧咬着下唇,吴迪收拾好床铺,把福金拉起来,给她整理身上衣装,整理完毕再左右打量一下,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才用张纸把床单包好,扶着福金往外走去。
福金今日方才破瓜,走起路来疼痛难忍眉头轻蹙,吴迪更是小心的扶持,郓王看见他们两个这模样出来,好气又好笑。
见福金似乎不适,郓王也不叫医生,只是叫人把王妃请来。
三人慢慢走到不远处偏厅歇下,王妃闻讯带着两个丫鬟赶来,郓王把她悄悄拉到一旁交待几声,王妃惊讶的看着福金和吴迪。
福金见到王妃的吃惊眼神,更是羞涩难当。
郓王妃毕竟是一家之主,立时便恢复常态,和吴迪略一点头,便若无其事般的叫自己的贴身丫头搀扶着福金去了后堂。
郓王与吴迪目送着她们进去,相视一眼,却都感到有些尴尬,郓王干咳一声:“吴迪,天已正午,要不要用些酒食再走?”
吴迪知道这便是在下逐客令了,自己也觉得心亏,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