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偷袭者为何人,早就查明了,从俘虏口中得知,偷袭之人正是童贯所派,既是那日演武场上的死敌,西军的精骑。【Om】
这支骑军演武结束之后返回西北途中,在洛阳转向东南,由刘延庆的次子刘光世为将,率两千骑前来偷袭吴迪。
刘光世比吴迪早到两日,早早便埋伏在石嘴山准备偷袭,至于这刘光世是如何得知吴迪准备进剿石嘴山之事,这些俘虏都是不知。
这些情报在遇伏第二日便问了出来,至于所俘的西军,不留后患只有全部
吴迪醒来几日后,便知道了这些事情,今日身体稍好,再上梁山便是来商议此事的。
吴迪踏上梁山码头,远远便听闻到山中的角之声,连日萎顿的精神都是好了许多。
看来自己还是习惯军营里的生活,这被关在院里的一个月实在是无趣之极。
这个月里,除开丁德泽等人各自看过他几次外,吴迪被自家二姐牢牢的关在院子里面。
自从半月前他勉强可以下床走动之后,白雪和白梅姐妹对他是形影不离,不管用的借口再也不能将她们支开半步。
有时候吴迪真是恨不得上战场去厮杀一番,也好过整日的关在房中不能动弹。
今天总算是出来了!
吴迪贪婪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他已经打定主意晚上不回去过夜了,就宿在梁山大营内。
吴迪不想惊动别人,带着自己几个亲卫悄悄的往里面走着。
虽是修养了一月,身上的伤口并未完全愈合,毕竟那一剑刺得太重,现在吴迪也还是只能慢慢的行走,不能跑动。
用过御医带来的上好伤药,还有许许多多徽宗赐予的补品,吴迪的身子骨复原的倒是挺快,只等这伤口结疤脱落,又可以生龙活虎了。
路过谷口的关卡时,吴迪阻住想要前进报信的兵士,自己缓缓的走了进去。
梁山脚下山谷中尘土飞扬,数千的战士正在紧张的操练着,常青赤膊着上身站在军阵正前方台子上喊着子。
看着这熟悉的场面吴迪心潮澎湃,真想自己也进去和军士们一样活动一番,可怜现在的自己多走得几步路都有些为难,进去操练不是给人添乱么?
吴迪郁闷着沿着山谷边沿徐徐走过,向后山走去,他要先去义勇墓地,去祭拜一下战死的兄弟。
谷地中操练的战士们都已看见首领从身旁缓缓走过,人们心情激动,勉力控制自己的心情操练着。
常青也发觉吴迪到了,不过按照军规,他依旧认真的演练着军马,并不能上前招呼。
吴迪远远和他点头示意一下,便走向了后山。
经过几月的不停改造,梁山之中道路通达,前后山之间修起一条宽十余尺的平坦大路。
这条大路两旁各有小一些的道路通往各个山峰之上大小营寨。
吴迪在大道上走着,远远观看着道路两边各营寨前操场之上的士兵训练。
刚刚走过的是前寨枪兵的训练场地,也是梁山上最大的演武场地。每隔五日全军都会集中在此操演配合阵法。
沿着大道前行里许,左边一道缓坡上去,那上面有一大片的平整高坡,是骑军的营地。
现在义勇的专职骑军已有千余人,日日在此训练。其余兵种也是配备了战马,只是每隔几日参加一日的骑马训练,还只是能熟练骑马的步军而已。
吴迪挑了个路边高处站定身形,手搭凉棚远眺着骑军的营盘,营盘之外加仑尔多泰正引领着众军做着马上的劈砍训练。
吴迪站在那看得津津有味,一时都忘记了前行。
看了好一会,吴迪这才意犹未尽的前行。
再往前方走些路,路边一个不大的山丘,山腰上一个营盘,营盘往上走,山丘的顶端都几乎被铲平了,成了一个平坦的操场。
平整的场地上站了有五六百人,一个个手中举着百斤重的石锁上下挥舞着,这处是义勇军隐藏得最深的一支奇兵:陌刀军。
此前的两次血战,陌刀都未曾武装上阵,就是因为这刀阵实在可怕。
陌刀营是吴迪专为应对骑军而置,吴迪看着陌刀营训练总是能想起别人评价陌刀阵的话语:“如墙而进,人马俱碎!”
陌刀的杀戮太重了,要是轻易出战,惊动有心人那可就是真不妙了。
现在的陌刀军已经扩编了,由原来的三百人扩大到现在六百人,都要是精选的粗壮大汉子,平日练习都要举着百斤的石锁半个时辰不需放手才行。
陌刀军的刀法其实再简单不过,就是反复三招,两招劈一招收,劈的两招一招是从上往下,一招是从下往上撩,收的那招是横切。
吴迪略微的看了看陌刀营的训练,便再次向前,再往前不远处就是自家义勇军的墓园了。
吴迪站在墓园前面的石壁外发着呆,这石壁上又新增了不少的名字。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这些刻迹尤新的姓名,这是上次在淮南阵亡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