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朝中的大臣们视百姓为无物,那自己还要去贴人家的冷做什么?
丁德泽和于永贞听得一知半解,大概意思能够明白,却是不知吴迪具体所指的是什么。
不过他们倒也不会追问,吴迪向来神神秘秘,仿佛心中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问起总是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好生没趣。
既然想到了法子,更要好好研究一下该如何实施计划,怎么才能损失最小。
不过对于此事虎飞驰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还是要等到他回来再一起商议最好。
三个人坐在一起又议了些后勤与训练上的事情,天色慢慢黑了下来,二姐已经着人来唤三人一起去晚宴。
现在的青牛村名义上吴迪是庄主,实际上做主的是吴迪的二姐吴巧翠。
自从这义勇建立以来,吴迪一门心思都扑在民军身上,哪里还有什么精力管着庄中的事物。
这半年多他身边人也是看着义勇军从小到大,一步一步的壮大,直到现在的威震京东淮南,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就更不愿意这些琐事去打扰吴迪。
就连原来对吴迪建民军不以为然,天天数落吴迪是败家的老管家现在也不吭声了,也热心的开始操持起义勇军的工匠作坊起来。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是受了老庄主大恩的,现在吴迪有出息了,不能关心到这些琐事,他自然要帮吴迪牢牢的看紧家中的事物。
吴迪这两位姐姐都是能干的人,大姐住得离青牛村并不远,这些日子也来看过几次。
吴巧翠更是持家能手,把庄里庄外的大小事务操办的井井有条,这夫妻二人真的算是帮了吴迪大忙,这义勇军的功劳起码有半数要算到吴迪姐姐姐夫身上。
吴迪等人到了饭厅,吴巧翠正在厅中,见三人边走还在小声的商议着什么,好奇问道:“你们几个怎的有这些话说?都议了个把时辰了,又出了什么事情了。”
于永贞对于那三人来说算是外人,不好出声,只是笑笑。
丁德泽对这妻子有些又爱又怕,这事情哪里敢说,装着没有听清拉着于永贞一下绕了过去:“今日的晚饭倒是丰盛,还有老黄的五谷烧,于先生今日可是要陪我好生喝上几杯。”
于永贞瞥瞥吴巧翠,口中应道:“这老黄的五谷烧当真是好酒,可惜数量太少,他也太过小气总不肯多卖些给我,今日算是能过个酒瘾。”
吴巧翠见二人避开,心里觉得有些不对,一把拽住准备学自己姐夫一般遁走的吴迪:“吴迪,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快快告诉于我。”
吴迪心里发苦,对那两个没有义气的家伙诅咒几句搪塞道:“二姐这是什么话?不过是军中的小事罢了,你向来不喜欢听的,我腹中饥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再说罢。”
吴巧翠杏眼一睁:“吴迪什么时候也学会哄人了?听说你今日接到一封书信之后大发脾气,把你房里弄得一团糟,是也不是?”
吴迪赔笑:“二姐,我不过是耍耍孩子气罢了,你就不要再提此事了,当真是没什么事情,军中的小事不值一提。”
吴巧翠在别人面前也不好太落自己弟弟的面子,勉强把吴迪松开:“那咱们边吃边说,你们有什么事情也别瞒我,不要总是让我担惊受怕的,特别是你,”
吴巧翠瞪着吴迪:“你每次出门,总要弄得一身伤才回来,上次还只是伤了皮肉,这次更发是伤了内腹。要不是祖宗上天有灵保佑,若是你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不是要断了我们吴家的香火?”
吴迪刚刚坐下拿起筷子,听了这话噗嗤一笑,一旁丁德泽帮吴迪说话:“不要乱说,吴迪是做大事的人,现在出门多少人护着,哪有那么容易出事?”
吴巧翠恼道:“那前两次的事情怎么出的?每次回家都是被抬回来的,这次被长剑前后通穿,医生说亏得吴迪体质好,更是运气不错,那剑正巧从空隙穿过,没有被伤及内脏,不然哪有命在,你这做姐夫的便是这么不关心内弟的么?”
丁德泽被吴巧翠说的脸色不愉快,幸好吴巧翠也是识得大体的人,刚才不过是口快,见丈夫面色不好也是住了口,吴迪见大家僵住,急忙岔话道:“二姐,我那两个外甥去了哪里玩耍?怎么不一起过来吃饭?”
吴巧翠想到自己孩儿,心疼说道:“那两个捣蛋鬼下午去了水泊玩耍,也不知在哪弄了一身泥,我叫王妈带着洗澡去了,洗完就直接在房里吃饭不准再出来了。”
吴巧翠叹气:“他们两个和他们舅舅一个性子调皮得很,也不知今后要让卧槽多少心。”
吴迪几人边随意的说些话便开始吃饭,吴巧翠最喜欢听吴迪讲些汴京城里的风物,今天吴迪便挑些以前没有讲到过的说了说,这在座的四人中有两个没有到过汴京的,都是听得津津有味,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正说到开心处,几人愉快时,门外传来一个大嗓门:“哈哈,你们吃饭也不等我们,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说着走进来三人,正是虎飞驰和常青、宋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