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赶到的时候,那母老虎正在大发雌威,将张端的脸都抓破了,而朱氏也被抓起头发散乱,满脸都是指印,自是那张夫人所为。√
吴迪等赶到现场,正看到那只母老虎将朱氏打倒在地,举脚乱踢,吴迪连忙拦下了,并给介之聪连打眼色。
“夫人息怒,息怒啊!不可打出人命,万事都好商量”介之聪将那疯女人拦住。
介之聪给张夫人送过重礼,还是有些面子,但母老虎仍然不想善罢甘休,在哪里大骂不止,张端异常狼狈,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介之聪。
好说歹说才将张端的老婆劝走,吴迪将朱氏送进房内,叮嘱她一切听从安排,外面的张端已经恢复了点男人的模样,躬身感谢介之聪赶来救急之恩。
吴迪出来后对张端说道:“朱氏已有身孕在身,这本来是个好事,但我看尊夫人定然不会让她母子活在世上,张大人你看应该怎样?”
张端闻听朱氏有孕,高兴不已,但很快想到了家中的那位老婆,恶狠狠的道:“这悍妇,自己不出,还要害我张氏绝脉,当真留不得!”
吴迪提醒道:“尊夫人的家兄,恐怕不这么看吧?”
提到自己的大舅哥,张端冷静了下来,但接下来想要处理好老婆和小妾的关系,却非自己这个肥头脑可以想出来的,于是又是一副为难的表情。.吴迪道:“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张大人是否肯听?”
张端道:“先生但讲无妨。”
吴迪道:“我们既是朋友,就帮你一个忙,朱氏我们帮你送到东京找一处安静的宅院安住,你可放心,回去就跟尊夫人称已经将朱氏遣走,夫人不知我等送人去了东京,找不到她也就息怒了,朱氏在东京养胎,你总会安排照顾她母子平安了吧?”
张端听此一说,甚为满意,对吴迪称谢不已,想到自己中年有后,心中不甚感慨,进房内对朱氏怜爱有加,当夜就安排朱氏离去,这些介之聪已经做了安排,日昌隆在东京自有办事人员,一切都话下。
……
经此一事后,张端等于小辫子被抓,掌握了朱氏就能与掌握了张端的心,不怕他在想左右逢源,事情一了,众人全都兴奋不已,铁矿的买卖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障碍了,现在基本可以放下心来,史家只要没有太大别的动作,可以说徐州铁矿已经到手了,况且史家当家人又没来,只派了一个代表而已。
下面除了密切监视薛炳昌之外,剩下的就是各位账房文书,核算铁矿财产,编制契约文书了,吴迪难得也清闲几天。
可是这种清闲没几天,安道全与公孙胜回来了,找到吴迪后,只有一句话:“可以出发了,地点已经探明”吴迪跳起来道:“就等这一天了!”
显然安道全已经将宝藏的埋藏地点探明白了,回来找吴迪就是发掘宝藏,吴迪怎能不兴奋?能够亲身加入探宝行为本身就是一件刺激的事,更何况这里面六十万斤黄金的者还是自己。。
探宝意味着冒险,男人天生就具有冒险精神,但冒险并不等于盲目,之前的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比如人员的挑选,工具车马的准备,行装还不能太过简单,现在北方刚下了大雪,必要的燃料和保暖物品也需要准备,最的是,吴迪必需亲自为安道全配置火药。
正当大家忙忙碌碌之时,竟然有一个人突然造访吴迪,而此人却是薛炳昌!
听到来人报的名之后,吴迪愣了一下,随即道:“速速有请!”
薛炳昌被请进来以后,吴迪与他相视而笑,最后吴迪一端茶“没想到啊,没想到,薛兄真是一个趣人,有什么话就说吧,肖某洗耳恭听”
薛炳昌哈哈一笑道:“肖老弟深藏不露啊,害的为兄一阵好找”
吴迪陪着干笑了两声,随即一板面孔道:“我的来历想来薛兄已经打探清楚,但薛兄的背景我却不清楚,不知能否坦诚相告哪?”
薛炳昌道:“这次来找你正为此事”
吴迪道:“哦?请讲”
“肖兄弟可知道王荆公介普先生的一句诗。那是《寄曾子固》诗云:‘思君挟奇璞,愿售无良侩。’而为兄的身份正是这个良侩。”
薛炳昌嘴中的这个良侩其实就是市侩,吴迪只知道“市侩”如今被当做骂人的话,而它的原意是买卖中介,相当于现在的经纪人、交易所、代理商、公证人。其他的关于市侩的信息则不清楚了,于是就请薛炳昌详加解说。
薛炳昌本身就是一名市侩,自然对此了解很深,对吴迪娓娓道来。
原来市侩二字中,“市”是买卖的意思,“侩”是会合的意思。“市侩”又称牙侩、牙人,“牙”是交互的意思。旧时又称马匹交易中介人为驵。市侩因其经营的对象不同等原因,而被称为市驵、牙驵、侩驵、大驵、牙郎、侩父、村侩、官侩、女侩、良侩、书侩、画侩等等。
据说秦汉即有市侩。宋代之市侩由前代延续而来,始于民间。不过这时民间市侩活动的经济价值已为社会所认识,规模和格局非前代所能比。
而在宋代,市侩经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