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奇道:“这是为何?难道工钱没给你等,为何走到一半却行?当真是莫名奇妙!”
那名老车夫道:“改路走吧,改路走,众位伙计我们改路绕走就是,不必喧哗”
吴迪更加惊奇:“这可奇了怪了!放着好好地官道不走,你们为何要绕道?”
安道全拉了一把吴迪,和声向老者问道:“老人家有何隐情可以告诉我们,为何需要绕道?”
老车夫道:“原来大掌柜不知道,那也难怪……”他话未说完,旁边的一名年轻的车夫接口道:“前面不到两里的树林内闹强盗!”
“求鲜花,求收藏,这两样都不要钱啊!“老车夫告诉众人,离芒砀山最近的官道上有一处野鸦岭,最近一直有强人出没,过往的行人客商全都在此绕道而行,而且官府的普快公文也提到了,说是这伙强盗乃是游盗,官兵进剿总是找不着,于是告诫来过客商行人小心为上。
顾小六道:“哪里有什么官府公文,前面只是山路难行一些罢了,再说这里只是备用官道,他们刚才说了,要走山路就得加钱,分明是想坐地起价!”
徐州自古民风彪悍,命中很多好勇斗狠之人,听见顾小六这样说话,立刻就有血性汉子不干了,大声与他争论起来。
“我们也是掌柜的着想,强盗劫得我们什么?大家都是穷棒子,多收你钱也是为你们担些风险,真有强盗来时,我们也可护着你们,你这人真不知道好歹!”
众车夫和伙计吵吵嚷嚷,显然顾小六刚才的话让他们很愤怒,顾小六面扯着脖子,仍然与他们针锋相对的理论。
“唰!”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众人一惊,全都不语了,盯着眼前面孔黝黑的年轻人,那人正是白三。
只见白三紧抿着嘴唇扫视众人,突然开口道:“真有强盗,杀了就是,为民除害,理所应当!”
“这位小哥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强盗最少也有几百人,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几个啊?到时连累你家掌柜也倒霉!”
“就是,就是!吹牛!”众车夫伙计脸露不屑的说道。
白三黑脸涨的通红,怒道:“你……你们……!”
吴迪赶紧一拉他,生怕这小子发怒惹事,示意安道全去问问详细情况,公孙胜一直冷冷的站在一旁,看到白三的表现反而露出赞许的目光。
安道全上去安抚众车夫和伙计,说他已经了解到了情况,过了前面的隘口才到芒砀山的地界,到时候绕路也可,最后没人再加了五十文钱,算是将众人劝住了。
官道过隘口分出几条岔路,官道仍然向西,向西的方向就是芒砀山,这里有几条小路存在,东向北向的都有,要想去芒砀山,最近的路还是官道。
队伍靠近隘口的时候,车夫和伙计门都很紧张,穿过隘口就是芒砀山的地界,也就说了强盗的地盘了,这里的强盗被传说的异常凶恶,碰上了还有好?谁不是拖家带口的,都不容易,盼着过了隘口就可以绕路向西了。
这知道这时候,隘口两侧的树林内突然射出了一只响箭,紧接着窜出来十几条黑影,向着隘口的大路上一冲,当前一位大汉,提着两把黑乎乎的玩意,在路当中一站,张嘴就是一声大喝。
“呔――!”
众人被惊得一哆嗦,拿眼仔细一看,“妈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对方显然是劫道的,顿时吓得腿软乱成一团。
那大汉斜披着一件棉袄,露出肌肉盘结的手臂,大冷的天也不嫌冷,一颗大脑袋摇头晃脑,左鬓之处别着一朵很大的鲜花……!
对车队伙计们的惊乱他似乎很满意,于是接着大喊:“呔――!”
吴迪在底下道:“他好像忘词了……”
那大汉抓着脑袋想了想,似乎想到了,咧着大嘴又说道。
“呔――!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开!嗯,对了,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嘣口字半个不,管杀不管埋你回望乡台,找你吴大伯,一去不会来!”
大汉喊完,得意洋洋的看着底下众人。
“扑哧!”一声,吴迪就笑了,“还望乡台?还吴大伯!”这是吴迪长这么大听到的最长的也是最全的土匪劫道的黑话切口了!
吴迪的笑声显然激怒了那大汉,直接一矬身将蹲在地上的那两个黑黝黝的兵器操了起来,怪叫道:“拿钱买命来――!”
站在他身边两个土匪也跟着喊:“拿钱买命来――!”
他不拎他他两把兵器则罢,一拎起来之后,吴迪队伍中的那些车夫和伙计“妈呀――!”一声喊,一哄而散,向后就跑,眨眼之间不剩了。
土匪一共十几个人,显然追赶不及,但这帮家伙根本不追,而是站在那里哈哈大笑,十五辆大车留在那里了,财物显然都在车上,人跑了就跑了吧。
可是他们发现还有五个人没跑,而是站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吴迪尤其注意的当中的那名土匪,原来手中拎着的竟然是两把镔铁锤,这两把锤奇就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