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夫低头思考,半响之后点头笑道:“北地蛮夷,自相残杀,其实与我大宋也算是好事,呵呵,薛先生虽是生意人,但也有些头脑”
薛炳昌道:“不敢不敢,顺势而为而已”
吴迪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向薛炳昌问道:“薛先生在辽国实力定是不小,不知可认识此次来使的辽国催贡使?”
薛炳昌道:“实不相瞒,还不曾接触到,不过以我的手段,想来交好于他不是难事”
吴迪突然笑了,对薛炳昌道:“那就恭侯你的好消息啦!”
薛炳昌笑笑不语。
大家相互敬酒,酒宴宾主尽欢……
散席之后,各人告辞,吴迪趁四周没人之际,突然一把拉住薛炳昌,低声笑道:“明日小弟在客栈恭候兄台大驾哦”
薛炳昌愕然,但随即不动声色,看着吴迪。
吴迪道:“我住在哪里,想来兄台一定知道,至于有什么好事吗?你懂的……”挤挤眼睛转身离去……果然不出吴迪所料,第二天一早,虎卫来报,薛炳昌来访。
吴迪偷偷暗笑,告诉手下:“有请,客厅奉茶!”
随即他又说道:“去把钱扒光给我叫来!”
不一会,钱拔光来到,对吴迪躬身行礼“主公!叫老钱来,有什么吩咐?”
“我且问你,昨日你送那位萧大哥回府,最后送到了那里?”吴迪问道。
“这个”钱拔光挠了挠头道:“主公我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小子好像是个辽人,我们送他到大辽使驿路,他进了辽国都亭驿使驿馆,俺心里不痛快就没跟着进去”
“噢!你为何心里不痛快啊?”吴迪问道。
钱拔光想了想道:“他是辽人,是我大宋的死敌啊,如果不是辽人,我看也是汉奸!”
吴迪呵呵笑道:“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也成汉奸了吗?”
钱拔光道:“我可没说你是汉奸,我只是不喜欢辽人!”
吴迪道:“其实你不明白,这个辽人非常的英雄了得,契丹人中也不是没有豪杰!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英雄豪杰,我都敬重。其实大宋和辽国将来最大的敌人应该是金国才对。好了不说了,你的手怎么样了?”
钱拔光道:“这点小伤我都忘了!主公还为我操心?早没事了”
“嗯,没事就好,好了,你下去吧,不过我可警告你,你的那个爱赌钱的毛病还是改一改吧,一个指头是小伤,一个手掌可是大伤,我可不想最后你缺胳膊断腿的”
钱拔光苦着脸道:“老钱这个毛病还是在山寨染上的,倒时侯十根手指都没了还改不掉,那可怎么办啊?”
吴迪道:“要想改也容易,只不过需要恒心勇气,你应该能行,我看好你哦!”
……
吴迪来到客厅,薛炳昌已经多时了,见到吴迪进来,立刻站起来打个哈哈:“肖老弟,你看为兄没有找错地方吧?”
吴迪也笑道:“你是神通广大的大掌门,找到区区在下的下处,这还能难倒你吗?过谦,过谦啊!”
薛炳昌道:“仓促来访,也没准备什么礼物,今日不如我来做东老弟在这繁华的京城之内好好地耍耍如何?”
吴迪道:“那倒不忙,我想请教老兄,你可知这京城之内那里可以买到最好的烈酒?”
薛炳昌道:“原来老弟是个爱酒之人,这好办,京师之内各地名酒荟萃,浙西产的皇华堂、浙东产的爰咨堂、扬州产的琼花露、苏州产的齐云清露、越州产的蓬莱春、金陵产的秦淮春,不知道老弟想买那种?”
吴迪道:“南方酒过于清淡,有没有烈酒?”
薛炳昌道:“这烈酒吗?这里有孟州的高粱烧、汝阳烧锅,再就是益州的剑南烧锅也是不错!”
“那太好了,这几种酒在哪里能买到?”吴迪问道。
薛炳昌呵呵笑道:“这可是小意思,老弟喜欢,我就都送你几坛就是,何劳你亲自去买”随即他又迟疑道:“老弟叫我来找你,不会是只问一下烧酒的出处吧?”
吴迪笑道:“当然不是,这个我有大用,等一会兄弟带你去见一人,到时候你自然知道,不过去之前哪,我需要给他带些礼物”
薛炳昌道:“即使如此,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买酒如何?”
吴迪道:“如此甚好”
……
薛炳昌带吴迪去的是一处专门经销各地名酒的老酒坊,名字叫:“曹氏糟香坊”,那是东京最大的酒坊,铺面一溜排开就是十几个大酒缸,隔出几条街都能闻到很浓的酒香味。
吴迪出来一个人都没带,只告诉顾小六有事的话可去那里找他,他昨日已经委托日昌隆本地的掌柜帮他寻一处铺面,用来做顾氏炼坊的门面,估计今天会有回音。
吴迪在曹氏糟香坊选了三种烈酒,每一样都是十斤装的两坛,这种烧酒已经是采用蒸馏法制作的,度数极高,在北方很有市场,而在南方却是没多少人喜爱。
六大坛酒被伙计们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