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全国各地分的掌柜代表,这一部分人在日昌隆很有影响力,它包含了商业层面和技术层面两方面的人脉,虽然苏弻和宋芜都在其中,但却不能左右整体上的意志。
对于这样的宋代奇怪的庞大组织,吴迪却不奇怪,:“这不就是董事会嘛!”见惯了现代社会很平常的商业公司运作模式,难道还理解不了这样的事情吗?
列席了日昌隆的“董事会”让吴迪大开眼界,先是上香祭拜的过程,然后还有一大套仪式,之后才是会议,先是个分掌柜与织厂协理向大掌柜汇报业务情况,然后还有一些日昌隆介入产业的发展情况。
吴迪这才知道,日昌隆涉足的门类很真多,桑蚕养殖、丝绢纺织这是主业,除此之外日昌隆还涉足农业、特种农业、养殖业、茶叶。其他如造纸业,印刷业,食品加工业也不算少,甚至有些产业明显压线,那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这就是制盐业,好在日昌隆的盐只卖给官府,还算不上自己贩卖,所以不能算私盐。
除此之外,日昌隆好从事大范围的海上贸易,每年都有的丝织品卖到邻国,朝鲜、扶桑、真腊、天竺、渤泥、安南、婆罗洲、爪哇、甚至大食。但他们没有自己的船队,往往依靠别家远洋海船从事贸易。
这一点吴迪更有信心,自己的港口码头和海船制造计划,刚好可以满足日昌隆海外贸易需求,这是一块很重的砝码,加上吴迪提出的,水泥制造、玻璃制造以及钢铁制造等,日昌隆有很深的兴趣,当初吴迪用两张图纸换来的合作机制,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这就是技术入股的模式,虽然他的很多构想还最存在与纸面上和脑子中,但没人会忽视这样的一个庞大的利益前景。
当然还有最的一点,那就是吴迪打算运用自己金融专业的知识,开始资本运作的模式,在这方面他已经网罗了艾奇立这样的人才,对于近百年来挣辛苦钱的日昌隆来讲,这种新颖的挣快钱方式,一时间真是难以接受的。
一个花白的老者站起来说道:“这种模式不新鲜,当初王介甫为神宗皇帝改革变法,用的就是这个原理,但老夫还是赞成司马光先生所说的,天下财富自有定数,为国聚富,定会取之于民,此绝对是竭泽而渔的方法”
旁边有人站起来发对道:“此言差矣,当初王安石受命变法,乃是朝廷久受‘冗员、亢兵、亢费’困扰,国家用度过大,财政紧张所致,新法施行后,效果也很明显,从这点上来讲,新法为国家增富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那老者立刻反唇相讥:“新法施行以来,土地兼并严重,国家兵员减少了,但仍然战力羸弱,大批农民被剥夺了土地,流离失所,新法所致变相的增加了赋税,百姓还不是怨声载道,这也是之所以新法最后被废的原因所在。”
反对者也站起来反驳,言之尽费新法乃是朝堂之上大佬争权夺利所致,非新法之错等等,现场炒作一团,很多人站起来辩论,看来无非是当今朝廷在新党旧党之间的争论,这种党争势必带入现在大宋朝的社会各阶层。
“董事会”的就是墨家现任巨子宋芜,看到现场炒作一团,反而对吴迪入主的事情搁置不理了,不免有点着急,但自己也不好让眼前这些白胡子前辈住嘴,只好不停地咳嗽,喝茶以掩盖自己的尴尬。
“诸位诸位!大家先不要争吵,且听我一言”吴迪眼见会议就要扯皮了,心里着急,不让这些老东西赞成金融资本操作倒是小事,耽误了自己入主日昌隆操纵资金才是大事。
众人停止争吵,看向吴迪,听他怎么说。
吴迪整理了一下思路,张口问道:“诸位,新法之争先不论,刚才那位老先生说了,现在全国土地兼并很严重,很多农民流离失所,这个自然不假,但我请问各位,我们日昌隆是否从这件事上得到好处了?”
他虽然在商言商的态度提出问题,但却抓住了关键,日昌隆这些年工场日益增多,所需工人都是这些失去土地的农民,封建制度下的农民对土地的感情,那不是你能给多少工钱可以代替的,真是因为没有了土地,日昌隆才能扩充招人,才能这些年发展的需要。
看到大家都沉思不语,吴迪接着说道:“纵观王安石变法的各项措施,一言以蔽之,即以国家兴办垄断的商业、金融业企业等手段,为国家敛财。但这作为国家性质的敛财举动自然是弊病多多,且还有很多基础未有,贸然上马自然阻力重重,可大家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敛财措施只是应用民间商团体,会怎样?”
还是那名白胡子老者问道:“你的意思是在我们日昌隆内部实行变法?”
“错!完全不是这样”吴迪说道:“以钱生钱是最快的赚钱方式,以国家形式进行,一个操作不好就会出现通货膨胀,经济危机!日昌隆不是一个国家,我们是一个经集体,我们要采用的就是一种以实体制造为主,金融资本为辅的赚钱发展则略……”
随即吴迪将自己的一揽子计划全盘托出,听的各位元老大眼瞪小眼的,虽然吴迪嘴里的:通货膨胀、经济危机啥的他们听不太懂,但这种完全多方位的赚钱发展模式,确实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