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动发生的时候,吴迪并不知道,他现在除了四处搜刮财宝,还有一件的事情要办,他人正在上京最大的寺院开龙寺内,上京虽经历了战火,但各处建筑和设施都还完整,上京的百姓也未逃跑,而且寺庙中大批的和尚更是还在。
得到消息的吴迪慌忙赶回行营,暴动已经造成整个禁军大营被焚毁,大火冲天而起,而耶律大石正在派兵镇压,降卒们基本上是赤手空拳,虽然杀了一些看守夺得了武器,但大多数没有武器,耶律大石派来镇压的辽军基本上对他们就是一种屠杀。
吴迪赶到的时候,暴动已经被镇压下去了,整个禁军大营就如同地狱一般,到处都是死人,吴迪有点后悔,自己忘了这些人了,在了解到整个事件是由虐囚而起之后,他处理了几个为首的辽军看守,但对剩下的金兵降卒他却不好处理了。
耶律大石手下耶律休哥极为残忍,这次降卒暴动他一次就杀掉了很多人,斩首七千多,如此做法还不如金兵会做人,对待降卒当以怀柔为上,整编收纳为主,哪能全部杀掉,那不是会激起更大的反弹?
可是萧干等人却赞同耶律休哥的做法,原因是这些人很多原来都是辽军,在金兵打过来的时候投降了金兵,现在辽军打过来了,他们又投降了辽军,如此反复无常,岂能留在世上,还不如全都杀掉!
正在争执的时候,亲兵来报,有一个老和尚求见,而老和尚则是开龙寺的主持圆通悟理大师,法鲜演,吴迪刚才还在开龙寺求见主持鲜演哪,可惜人家拒绝见他,现在怎么巴巴的跑过来求见吴迪了?
吴迪可不愿摆架子,他还正好奇哪,于是屏退左右传见,不一会一个高大的但很瘦弱的老和尚披着袈裟,带着几个随行的僧人进来拜见。众僧拜见过吴迪,吴迪吩咐给他们上座位,同时端上奶茶。
“大师本来不愿见我,为何却又主动前来?”吴迪问道。
那鲜演扬起一双长眉毛,双手合十道:“贫僧一直都是不见俗世的权贵高官,想哪金国的太祖皇帝求见,我也是不见他”
吴迪奇道:“这是为何?”
鲜演道:“我佛闻不得血腥气,来我佛门求化罪孽,但杀心不灭,徒然见我开解几句又有何用?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一身杀气,老衲可超度罪孽的亡者,却无法超度活着的罪人!”
吴迪笑道:“原来大师只是洁身自好,不愿沾染那些里外都是血腥的恶人之气罢了,但不知今日找我又为何事?”
鲜演道:“我问大军困有几万降卒士兵,今日突然暴乱,大人派兵镇压以造杀孽无数,而且还要将他们全部杀死,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特来求大人收回成命。”
吴迪心道:“他倒是消息灵通的很啊!”于是张嘴说道:“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我不杀他们难道等着他们杀我不成?”
鲜演躬身道:“阿弥陀佛!所谓军人实乃百姓,那些女真人虽野蛮好杀,但也是听命于人,况且这里面很多它族的平民,还望大人甄别!”
吴迪道:“大师一片慈悲之心令人感动,我就答应大师,等过段时间就将他们遣散回家就是,你看这样可好?”
鲜演躬身道:“萧大人从善如流颇具佛性,造此功德,胜似浮屠无数!老衲在此谢过了。”
吴迪道:“大师不用客气,我的本意也不想杀,但手下有人坚持,还需我去说服他们,如今大辽上京光复,百废待兴,我看除了杀人,大家更能做点什么有用的事情才好。”
鲜演双手合十称善,率领众僧告辞离去,吴迪于是下令,将禁军大营的降卒全部分开,女真人分成一堆,汉人悉人和渤海人分成一堆,契丹人分成一堆,分别关押,待遇上也有好转,给他们送去了棉衣被服以及烧火取暖之物,严令看守不得虐俘。
几天之后,这些人被带到了街上,开始干活,上京被吴迪的回回炮轰击了半个月之久,城墙和城内街道很多地方被损毁,降卒们每天能吃一顿饱饭,剩下的时间则来修建城墙和整理街道,并且连日的大雪停止了,道路积雪也需要清扫,地上的泥泞也需要处理,总之要干活,那是多得很!
降卒们晚上不用挨冻了,白天只要干活还能吃上饱饭,也都变得很听话,但是要干的活还是很重,城内很多处起火烧毁的建筑都要修复,还要到临河上破冰取水冲洗城墙和街道,这本是时干的活现在大冬天里也不得不干,于是每天被累的筋疲力尽,身体一倒在床上就呼呼的睡死过去,也没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
降卒的事情解决完了,吴迪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搜刮财宝的事情交由手下人去干就行了,吴迪彻底放权,只有一条不许抢夺百姓,宫室寺庙之内有人的也不准抢夺,总是专找没人的地方下手就行,闷声发大财。
吴迪却是带着人再次来到了开龙寺,手下人禀报之后,果然主持大师鲜演说有请,比起上次的闭门羹来讲,知客僧判若两人。
吴迪到开龙寺是由三个目的,第一个是想问问,整个辽国上京的书籍资料都在那里收藏的?这个鲜演倒是给了答案,辽国上京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