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京地区的临横府正是逐渐兴起的农业地区之一,这里的春天来得比较晚,一般要到三四月份才能到春播季节,生计,很多人家里不但中的同时还要养羊养牛,一方面是生计一方面也是逃税的一种办法。
可是税还是要收,各级官吏还指望着这次收税来捞好处的,整个大辽国的官僚系统并没有被金国的进攻而破坏掉,而是在吴迪收复上京以后,仍然在正常运转,而这方面吴迪根本没有插手的意思,一直都是萧干等人在做,他这个留守使当得是个甩手掌柜。
畜牧税的征收实际上落到了农民头上的并不多,这种税是全民范围的,牧人们只要交一只羊羔就行了,到时候还会返还给你五只羊,家里的羊群或者牛群数量超过五十只,就能得到这份补贴。
钱的来源则是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可这部分人现在也是半个牧人,大批的农民其实家里都有牧群,冬天就当牧人,夏天就当农民,所以辽国百姓家里的墓群多以五十只左右为限,但辽人现在又实行军屯制,于是很多农民家里没有牧群而转而为军队养羊养牛,甚至于还有专门为军队种地的人。
除此之外城市的手工业者就成了征税的对象,而城市的富户以及贵族则不用交税,逼得这些年的工匠逃往金国,人口的流动多为这方面的人,而金国从十几万户的小部落,很快吸收了的辽人,奚人、汉人等工匠和农民,人口不但增长也给他们带来了很多先进的工匠技术,尤其是炼铁技术。
针对于此,吴迪建议上京;东京等几十处州县地区今年免税,但在金国占领的地区却要收重税,政策直接由上京发往各地,布告和驿马传卷到处都是,东部的百姓和工匠们兴高采烈,而同时又有大批的难民和工匠又逃往了辽军控制区。
但开春以后,金兵似乎又开始进行一系列军事行动,一黄龙府为核心的兵力调动很是明显,整个北辽国被金军占领的地区兵力都在调动,他们最少准备了二十万人马准备再次进攻上京地区!消息传来,吴迪立刻向西京报急,天祚帝又开始着慌,本来要在辽河平原上举行的春倷钵大会还是不是举行,又成为问题了,左右文武百官和王公大臣都是束手无策,眼下兵力紧张,实在也拿不出兵力来支援吴迪,而吴迪手里十万兵马几乎就是辽国最后的兵力依仗了。
难道要派出皇帝亲兵卫队不成,天祚帝身边除了飞虎飞豹飞熊三只羽林军的宫帐军以外,就剩下几千最衷心的斡鲁朵卫士了,耶律延禧心中也知道,卫戍西京的北枢密院和北院大王耶律余睹手中还有几万禁军,这些人如同南院的兵马一样都是不可能完全信任的,看来只有派耶律余睹前去支援了,也趁此机会消弱他们的实力。
这样的招数根本不可能是天祚帝想出来的,而是萧奉先出的损招,而吴迪一系是天祚帝提出来对抗北院和南院两方势力的棋子,可是吴迪手里却没有兵马,南院兵马是需要时间才能控制的,只有将耶律纯先的势力慢慢消磨掉才能控制整个南院兵马。
但时间上也不等人,金兵的步步紧逼,迫使让吴迪启用南院的兵马,看来吴迪手里一日无兵,天祚帝一日心中不得安宁,这里面还牵扯了皇后萧咪咪的原因,萧咪咪自大进宫以来,刁蛮的脾气还很对天祚帝的胃口,竟然对她百依百顺,疼爱有加,自己的大舅哥正在为自己抵挡金兵,可是却没有信得过用得上兵马总归不是个事情。
经过衡量之后,天祚帝下密旨一封,赐吴迪黄金万两,当然先用东辽地区的赋税冲抵,牛羊万匹,这个反正不用天祚帝出血吴迪恢复乌古敌烈统军司的番和旗下兵马,而乌古敌烈统军司本是宁江州兵马都统,靖王萧兀纳麾下的准军事建制,随着宁江州被金兵攻克,萧兀纳全家战死,乌古敌烈统军司的兵马南移到了黄龙府南京一带,归南院大王节制。
可是随着后面辽国与金兵的战争越演越烈,几次战斗打下来,乌古敌烈统军司已经成为被打散了建制的部队,统军司都统本是与南本院禁军统领相当的军职,现在基本上不存在了,成为历史了!
这实际上是给予了吴迪建私军的权利,这可不得了,纵观大辽国的历史,只有在辽太宗耶律阿保机死后,皇后述律氏将部落里的起兵发展为皇室卫队来对抗错综复杂的权力斗争,那时的私军有官方化的趋势,而后世则无有一人敢于私建军队的。
从这方面来讲,天祚帝目前也是非常窘迫的,政治势力的较量,往往就是要比较各自的力量,当力量不如人时,就要学会妥协,就目前的朝廷的势力而言,不但有他叔叔耶律纯先的南系势力,还有耶律余睹的北院势力,更朝廷之上的以兰陵王为首的后宫势力,同时还有太后和驸马萧昱一方的势力,同时还有自己的六个儿子掺和其中,现在又加上了皇后萧咪咪一方的势力,可谓错综复杂。
这些势力背后都有一方的背后势力,对于新崛起的一方吴迪势力,那则是皇后萧咪咪一方的势力,这样的实力最受别人的青睐,他加入哪一方,就会给本来势均力敌原本的平衡的局势造成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将这一方势力抓在手里,则是最稳妥的做法,从这一方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