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彻底以农业为主的思路,吴迪也能猜到个七八分,不从本地招取劳工而从外地招,也是出自他的私心,吴迪才不管这个,你只要配合着弄来人就行,这里的配合可是双方面的,一方面作为港口工地的组织和者,一方面还要组织船队的从辽东接人回来,张叔夜的担子不轻。
但此人是一个性格坚强且有才干之人,最起码他会跟大宋朝廷打擦边球,他上书给朝廷,杜绝黄淮等地的水患威胁,建议朝廷停止在两淮路招取厢军,流民官府会组织去兴修水利,开挖港口,疏通入海口的淤泥,等到天气转好,再让这些人开荒种地。
登莱两州和青州等地的钱粮赋税足以维持这一用度,望朝廷能够免去这一地区的赋税两年,此地百姓可以用徭役冲抵赋税,这一点上张叔夜采用的竟然是王安石“募役法”的变种,从交钱免徭役成了用徭役顶赋税。
对此大宋朝廷酌情同意,于是一段时间后,整个两淮路山东地区竟然吸引了的流民入境,这些人不但可以在工地上找到活干,赚的钱,还能从官府的造册中,免去自己赋税,两年之内自己就可以得到相应的土地,当然你要先不要钱在工地上先干半年活再说。
更有很多人争相想前往辽东地区,因为百姓之中突然有传言说是在辽东发现了大金矿,大家都想去淘金,对此张叔夜也没有办法,在吴迪的安排下将其用船送往辽东,还有些人被挑出来,因为有人说他们可以给人家当私军,军饷待遇极高,报名者也是非常踊跃。
这部分人吴迪会让钱拔光带着人把关,现在威海进行一定的训练之后才能运往旅顺,然后被直接编入自己的乌骨敌烈统军司的私军序列,他拥有整个辽东地区的赋税和战争债券,建立个十万私军都没有问题。
当然吴迪根本没想要那么多人,他还是坚持精兵路线,人员一到,就被隔离起来由几个老虎卫教官进行训练,当然这批人的军饷和待遇也是最好的,同时他还安排的淘金的劳工开始兴建旅顺口基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吴迪在山东的几天时间安排的非常紧,主要是他要将威海基地的规划图画出来,这就需要实地勘察和测量了,哪里建炮台,哪里建港口,那里设置灯塔,哪里是卸货码头……这些都要吴迪回忆自己原来看过的电视和资料里进行规划,配合这样的规划,原来这一块地区很多地方都很原始都需要清理。
要搞建设就需要建材,张叔夜的材料仅限于树木毛竹石块等物,而吴迪只得再次在这里建造水泥厂,并且也要再造一个铁厂,并也作为太欧平铁厂的分,就近从兖州拉来煤炭,海上从锦州运来的铁矿石,很快就能生产出高铁出来,有了工业,自然就会解决当地人的生机,在不种地的人当中看在工厂工作也能混的不错,这使得登莱二州的耕地和农业人口始终上不去,倒是新生了一大帮工人和矿工。
但张叔夜也有自己的烦恼,整个山东沿海地区突然间生气勃来,这时候麻烦也接踵而至,这个麻烦其实就是海盗,因为已经有底下报来的,青州沿海一带海岛上岸抢劫的文书摆放在了他的桌上。
此事张叔夜也向吴迪提起了,目前他手头无兵,要想稳固海防,手里那点衙役三班怎么会够用?他在这个问题上倒是很聪明,假如海盗上岸抢劫港口码头和基地,倒是不怕,哪里本身就有吴迪的军队把守,最起码在集训的私军建制上也有上千人,怕的是海盗如果在海上拦截商船和向辽东运人的船队,那就糟了。
这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吴迪想起来一件事情,于是向张叔夜询问。
“张大人,我这次来一直想问你一个人,那就是上次陪同我一起押运岁贡前往辽境那个宋江,为何我这次没见到他呢?”
张叔夜的脸立刻就黑了,犹豫了半天之后道:“那个宋江宋公明本就是盗,前一阵接受老夫的招安,愿意在老夫的手下做一名经略提辖,可是他又变节跑了,这一次海盗为患,我估计就有可能是他们所为”
“你说什么?宋江是海盗?”吴迪大惊。
“如果我的估计没错的话,应该是他!”
吴迪追问道:“为何如此说,能否详细给我讲讲”
张叔夜整理了下思路对吴迪说道:“宋江宋公明原是官宦小吏家的出身,为人急公好义,倒也有些侠名,但在政和年间为盗,从横两淮和京东路,他手下还有三十六人,乃是群盗之首,当年他受招安,却隐瞒了手下三十六个头领的下落……”
根据张叔夜的分析,宋江此人琢磨不透,他手下三十六名盗匪的头领实际上并非全是汉人,好像还有扶桑人,而这些人其实一多半都是海盗,而宋江接受招安,只是单人的行为,照他的说法,其他兄弟的意愿他不愿强迫,各凭本愿吧。
但宋江招安一年多点时间就又落了草,抢了府库粮仓和莱州水门的渔船出海,然后不知所踪,这件事应该是张叔夜政绩污点,他也向朝廷隐瞒未报,但现在海盗又来为祸,再想隐瞒可就难了。
吴迪却说道:“这件事情要想解决倒也不难,既然海盗为祸沿海,更有可能盗抢商船,那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