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将手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看看左右没人这才低声道:“他啊,他可不是什么辽人,而是我大宋的北属宣徽使!”萧嗣先被象征性的绑在树干之上,他觉得羞愧难当,机关算尽太聪明结果却是自己饱尝恶果,现在他就要接受惩罚,随着围观的众人中被选出了十个人,大家都拿弓箭对准了萧嗣先,萧嗣先突然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嗖嗖……!”的箭羽射向萧嗣先,随即开始“啪啪”作响,萧嗣先身上腾起了股股白烟,萧嗣先伸嘴尝尝了,确实是甜的,那些箭头都是秃的,并包裹着面糖,这只是契丹传统的比赛方式,箭头包裹面糖也有祈愿祝福的意思。
这场射箭比赛就是这样戏剧性的结束了,此时也是日落西山,连体大涨之外的篝火已经被点了起来,也就是说马上就要召开春倷钵大会了,大家全部涌向天祚帝的皮室大帐,那里有侍女专人引到个人入座,赵构将赢得那张沙图什披肩郑重的收入怀中,准备回国敬献给父皇母后。
隆隆的鼓乐声中,四处的火把都被点起,高高的桅杆之上也挂满了风灯,整个连体大帐之外被照得如同白昼,再加上账外的篝火,每个人的脸上都被照得红扑扑的,大帐之内被分为几个圈子,摆满了漆案,各路使节客人全部席地而坐,不巧的是吴迪竟然和萧奉先做到了一块。
天祚帝耶律延禧终于从皮室大帐中走了出来,两侧宫女内监围绕,显得志得意满,这家伙现在红光满面,想来是心情不错,他今天出来还披着一件对襟的短裳,样子普通不知道干什么所用。
他一出来,外面大帐中的人全部纷纷起立,鞠躬的鞠躬,膜拜的膜拜,操着五花八门的语言估计是称颂于他,有的则是表达祝愿和祝福,更多的可能就是拍马屁,天祚帝微笑着伸手一摆,底下流水价的将各种美食和酒水送了上来,还有人抬着一个大花篮,春天的鲜花盛开,也不知道从哪里采摘的野花,不过整个空间倒是花香扑鼻。
天祚帝坐在了他的黄金扶手的白虎皮宝座之上,点了点了头,突然一阵急促的皮鼓传来,从一侧突然有八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萨满巫师从后面转了出来。先是向八个不同的方向舞蹈,拜祭,又奔上天祚的宝座,手里摇晃着各种法器,把天祚围在中间。一时间,众人都看不见这位皇帝陛下了。
不一会,这些萨满高举着天祚帝刚才穿在身上的那件对襟短裳。从御座上奔了下来。围着大殿中央的一口鎏金火盆舞蹈了一阵,在长袍和披肩上均匀涂抹上一层貂油膏,投入火盆中焚烧。一时间殿内充斥着一股混合着香料浓香的烧毛发的味道。
这是契丹传统的一种习俗,主人解衣焚烧增加火势,是给各位远道的客人祈福,大家站起身来称颂和感谢大辽国皇帝陛下,辽国虽然佛教盛行,但部落之内还是盛行萨满教,各个部落都有萨满巫师,天祚帝此举算是尊重传统。
天祚帝向旁边点点头,于是春倷钵的大夷离也就是会议主持人,此人是辽国的西海候耶律阿大卜,他走上前来,突然开口唱了起来,叽里咕噜依依呀呀不知道唱的什么,吴迪现在已经基本上通晓了契丹话,仍然听不明白,原来他唱的是一种契丹古老的语言,只适合在就严重唱颂的契丹歌语,平常说话用不着。
西海候耶律阿大卜这家伙唱歌唱的很卖力气,脸红脖子粗的,声音拉得很长,半响方婷,组后他用契丹话道:“各属国和友邦使节可以向皇帝献礼了……!”
高丽使节第一个抢了出来,扑在当央,对着上边的天祚帝,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然后由通译说道:“高丽王祝大辽国皇帝国势昌盛,特进献高丽参一百斤,丝两千束,绢五百匹,铜镜三百钮,童女五百名……”
萧奉先撇了撇嘴对吴迪道:“高丽国就是小气,送来的那些丝帛,两匹合不了一匹。只有童女还比较多,可惜长的又丑,各个一张高粱饼子脸,发下去给披甲人作妾,都嫌寒碜。”
那名高丽使者说道:“敝国受女真国挟制,纵认属国但此心已属大辽国,盼大辽国可以立刻驱逐女真,解除高丽的威胁,高丽王世世代代为大辽属国永不背弃……!”
这话说得天祚帝有点羞愧,上一次金国进攻高丽,人家派人前来求救,自己却置之不理,使得高丽沦丧成为金国的属国,令很多属国寒心,这次老话重提,那是人家看到吴迪将女真人打退了才有的结果,于是好言安慰了高丽使节,并赐他金银珠玉等物,心中对吴迪更感倚重。
其次是各个使节上来唱礼单。
“高昌回鹘,伊利战马一万两千匹,贞女两百八十名……”
“大夏国,河套战马两万匹,西域舞姬四十名……”
“室韦部落盟主,驮马五千匹,牛一万头,羊五万只,科尔克五百名……
“波斯王,呈献大辽国皇帝,红蓝宝石各二百颗,玻璃器皿五百,二百,葡萄美酒一千桶……”
“吐蕃王敬献……!”
唱礼官一直忠于职守,将前来献礼的属国、部落一气读了得有小半个时辰,大宋使节郸王爷赵焕被彻底的震惊了,别的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