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突然皮笑肉不笑的冲萧奉先说道:“承蒙王爷的夸奖,我这次又捡了个便宜,不过金兵虽然退走,却让我得到了一个坏消息!”说到这里吴迪看了看巴纳铁掬,冲萧奉先招了招手,低声对他道:“原来这次金兵突然傻到应州,却是我们内部出了奸细!”
萧奉先大惊失色道:“有这等事?那还了得,此人是谁,必要禀明陛下将此人拿获,千刀万剐不成!”
吴迪道:“我正要将此事禀明陛下,这不是没回帐篷就跑到这里来了吗!”
巴纳铁掬突然说道:“国舅爷来的不巧,皇帝陛下正在春闱草场和各国使节在赛马球,想来你要到那里才能找到他!”
吴迪笑道:“那我去那里觐见陛下吧,对了,您们二位躲在皇帝的大帐在玩什么游戏?”
萧奉先有点尴尬,咳嗽一声道:“我和国师在商量法会之后的事情!”
巴纳铁掬道:“萧大人真会开玩笑,老衲很久没有玩游戏了,不过老衲在上京的行宫中倒是有好玩的东西,大人没有找到吗?”
吴迪道知道他已经知道上京的事情,也不瞒他,“我也没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就是一些木板子,我看也没用,正好天寒地冻的,我给将士们当取暖的木柴烧掉了!“
巴纳铁掬的肺都快气炸了!那还自己多年来搜寻得到的辽国国宝,版刻的《大藏经》就算是放到哪里均是佛家至宝,却让吴迪给当木柴烧了!他越想越气,忍不住就要发飙!但多年的苦修,养气的功夫还算了得,堪堪将脾气忍住,只是脸黑的要命!
吴迪知道现在还不是跟他们翻脸的时候,萧奉先在朝中势力庞大,与天祚帝又是不清不楚的关系,再加上这个大辽国师,自己现在朝中势力单薄,又身边没人,也不适宜跟他们起冲突,所以还是隐忍为佳。
吴迪骑马直奔春闱草场,赶到的时候,天祚帝的马球比赛正好结束了,大队人马正在校场放马,吴迪感到近前还是没有发现天祚帝的踪影,这不免让他有点气急败坏,向别人打听才知道,天祚帝是中途退场了。
马球比赛是春倷钵大会的最后一个节目,各番邦属国明日就可以返回了,而且晚上就是个盛大的晚宴,春倷钵大会就结束,耶律延禧这个皇帝基本上可以不出席了。
这个时候吴迪反而冷静下来了,南院大王获罪那是辽国天大的事情,天祚帝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处理耶律淳先,而当下应该了解长公主确切消息,看来得要去找阿咪,耶律大石如果被逼反,那整个辽国势必分崩离析,自己稳定辽国抗击金国的计划就会搁浅,所以辽国现在绝对不能乱。
吴迪打马正在往回走,背后有人喊他,他回头一看,发现却是萧仲恭,不由的很是惊喜,萧仲恭出使大宋,提出预支岁币的请求被大宋拒绝,但他提出购买杂绢布匹的的要求却得到了答复,他是赶来应州向皇帝复命的。
两人见面都很亲切,互叙了离别之情,且不约而同的谈到了当下的现状,按照萧仲恭的说法,天祚帝对长公主还是非常在意的,看到长公主自杀,心中悲切之下迁怒耶律大石,而此时却有耶律淳先前去给耶律大石讲情,于是被天祚帝一怒之下抓了起来。
吴迪告诉萧仲恭自己的担心,目前南院体系之内,还不算认可吴迪,耶律淳先一出事,整个南院体系之内,自然会以萧干和耶律大石马首是瞻,再加上长公主自杀的事情,耶律大石很有可能会反,到那时,整个辽国将有分崩离析之险。
萧仲恭承认吴迪的判断是正确的,“耶律大王目前正在上京驻守,但在朝中还是有一些势力存在,两院大王的存在是整个辽国的基石,自然不能看到南院被毁,这点北院也很清楚,耶律余睹大王也不想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帝陛下现在心痛长公主离世,又赶在春倷钵大会结束,想来不愿见人,明日之后肯定会有朝议的,那时候我们北院各级大臣官员一定会力保南院大王的”
吴迪点头同意,“如此甚好,到时候我再帮着说几句话,肯定能救下南院大王”
两人商议之后分手,吴迪还想去见下阿咪,自己曾叮嘱阿咪照顾长公主的,结果却弄出了长公主身死之事,他想了解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迪顺利的来到了后宫营帐手下通报要见皇后,阿咪几乎是冲了出来,她一见吴迪就扑到她怀里大哭,伤心至极,众侍女和内监全部退出了,吴迪安慰了半天,才让阿咪止住了哭声,吴迪赶忙问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耶律波绪独自去见了父皇天祚帝,再次恳求天祚帝同意自己和耶律大石的婚事,结果再次被天祚帝拒绝,脾气暴烈的耶律波绪当即拿自杀相威胁,天祚帝以为她只是一时气话,耍小孩子脾气,于是不为所动,结果长公主真的抹了脖子!
天祚帝还是很疼爱自己的这位养女的,亲眼看到长公主死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大为悲痛,但此人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迁怒于人,他认为长公主的死最大的凶手就是耶律大石,正好耶律淳先来为耶律大石求情,于是被抓。
天祚帝准备明天专门去往应州佛宫寺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