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监狱，两人坐在车上，李安叹着气道：“我们都走入误区了，被惯性思维给束缚住了。”

“惯性思维我知道，但是束缚是什么意思？”

“就像我父亲说的一样，为什么要是一个人作案，一个人保持五年，固定时间去杀人，除非这个人很优秀，有钱，甚至可以很好的生活，可以看出来，每一次动手都是选择好了人员的，有时间选择必然没有时间工作，没工作，如何生活？最起码的身体都无法保证。”

“还有最重要一点，我侧写的时候出现的多种的想法，不是空穴来风，我感觉凶手起码是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也有可能更多，卍字，很可能不是佛教的文字，可能是一种标记，比如一个组织或者邪教。”

张春谣摇头道：“这不可能，如果真的是三个人，合作做事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容易出现矛盾，但是也有好处，就是在做事的时候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是三个人作案，不可能五年不出现任何的纰漏，人虽然是群体生物，但是你要知道，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是三个天才，而是三个笨蛋。”

李安笑了笑道：“如果三个人彼此不知道呢？”

李安拿起手机，拨通了导师的电话，作为考古专业唯一的一名学生，有一名导师本身就是奇迹。

“导师，我想问个问题，如果给你一个卍字，你会想到什么？”

“卍字？很多呀，红楼梦里面出现过，纳粹出现过，佛教出现过，对了，还有我女儿喜欢看的动漫，死神里面也有，当然，如果最直接的想法，我想到了一本书。”

“书？”

“没错，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就叫做卍，是谷崎润一郎写的书，你或许可以看看那本书，虽然不是很出名，但是也许是一条线索。”

李安点了点头，索性直接打开了百度，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不过让李安好奇的是，确实有这么一本书，只是这本书似乎叙述的是美学，描述的是不可靠的人际关系。

入赘的人，性无能的人，同性恋的人，他娘的，真是奇葩的思想，小日本的脑袋真的变态。

等等。

“开车去巷子，我要做一件事。”

张春谣开着车来到了巷子之中，李安在路边找了两个便衣警察，给了两个人一点钱，让两人说一些话。

警察a和b走进了超市之中，老板的眼神似乎很疲惫，毕竟死去了女儿，很难入睡。

警察a道：“听说了没，最近那个杀人魔更加猖狂了，好像开始强暴了。”

警察b：“谁说不是呢？那娘们，我听人说，相当的纯洁呀，好像还是处女呢，唉，如果给我上多好呀。”

张春谣道：“你在做什么？我不觉得，你这个方法很有用，反而我觉得很恶心，一个刚刚死去女儿的父亲，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人道了一点。”

李安笑了笑道：“看着吧，如果我的猜想是对的，那么可能抓到那个家伙的尾巴了。”

超市老板怒吼道：“滚，你们给我滚，死去的是我的女儿，都给我走，走。”

警察a和警察b被轰了出来，李安道：“张春谣，你看出来了什么？不要告诉我，你这个微表情研究学家是摆设。”

“是不怎么对劲，这个老板似乎有点太生气了，但是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为什么总感觉很假呢？他的眉毛，嘴角，甚至说话的语气像级了一个生气的人。”

“对，没错，就是生气，如果你死了女儿，你还会营业么？”

“不会，但是也有少数情况下会营业的，比如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死去了，不肯接受现实，等待女儿的回归。”

“不，不，我说的是，加入你女儿死了，你整个人的情绪是什么？”

“悲伤，除了悲伤，我想不到任何的想法。”

李安揉着脑袋，这娘们真是个笨蛋，他很怀疑，这女人是如何当上博士的。

“打个比方，如果你爹死了，别生气，我是说比方，比方你父亲死了，你很悲伤这很正常吧，但是你知道你父亲是被人害死的，你会什么感觉？”

“愤怒，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知道凶手是谁？”

李安笑了笑道：“你觉得那两个便衣如何？”

“太业余了，在这种小地方，警察一共就那几个，便衣于与不便衣没有什么区别。”

李安打了一个响指，笑了笑道：“没错，五年，当地派出所能够来的警察就那么多，就算再脸盲，也不可能不知道人是谁，这两个家伙站在那里就是在告诉别人，他们是警察，你可能回国有点晚，在国内的人有个缺点，特别是那些小商铺的老板，最怕的就是政府部门，你觉得，会有人敢去和警察生气么？”

“你这个理论不成立，你说只是一种社会现象，不能作为根据。”

李安没说话，而是走下了车，来到了水果摊前面，老板娘拉着钱包走了出来，道：“买什么呀，小伙子。”

“老板娘，什么水果便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