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看着马上就要到了,早早的穿好衣服,整理行装,通州码头就在眼前了。
北京的这时候还是很冷的,不过张璁有这多次落榜的经验,自然也就轻车熟路,带了好些厚厚的衣物,都是从温州府老家带过来的。
虽然张璁这些年来由于进京赶考和在家备考,散尽家财。
但是自己从来不会因为钱财身外之物而操心,可能自己不够用,但是,在大明朝还没有几个举人会被饿死。
就是自己举人身份的免税额度都能让自己一辈子什么都不做就安然享受士族阶层的特权。
张璁看着一个妙龄女子在街上乞讨,张璁上前一问才知道这位女子祖上行商,但是家中突发变故,母亲早亡,父亲又去世,一个女子根本养活不了自己。
一听完,这女子叙述完,自己身世的来龙去脉。
张璁回头看看旁边的客商丝毫没有这里。
张璁从来不多管闲事,但是自认为也不是什么薄情寡义之人。
看见周围的人漠不关心的样子,心里面对这些来京走货的客商也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自己不忍这位女子就这么跪在这里,只好拿出钱袋来。
这时候,船已靠岸,大家陆陆续续的下船。
张璁给了那女子些钱后,就拿着自己的行李,匆匆下了船。
谁知道,那女子不肯,与张璁一起下了船,缠上了张璁,张璁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就与那女子争吵了起来。
慢慢的,人们就将这里争吵中的两人,团团围住。
正巧碰到两个想要看热闹的人。
韩宇在乡试过后就邀请过沈凌一同去游玩,自己父亲,堂堂都御史听说自己儿子与这次的解元交好,一打听还是文远伯家的,也是乐意他能够结交这种朋友。
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也希望自己儿子的朋友都是这种少年英才,以后自己一旦有什么变动,在朝中自己子嗣也有自己的圈子。
沈凌正巧着今日带着人来通州码头接韩宇。
其实也不是赶巧,要不是沈凌知道这条船是最近进京赶考的温州府官船,自己也不会这么早就来。
“韩兄,那边好像有什么热闹,我们可以去看看。正好现在无事。”
韩宇听了这话点了点头。
两人便也加入到围观群众中去了。
听了半天,原来是“仙人跳”啊。
沈凌算是听明白了。
看了看旁边的韩宇,这小子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名女子。
沈凌着实有点无语。
这时候隐约听见,那女子姓徐,那男子竟然就是以后的张璁。
沈凌刚听到这个名字,马上打量起张璁来,果然是他,年纪不小,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沈凌也不顾别人的眼神,直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这位姑娘可不要利用这位兄台的怜悯之心做这等苟且之事。”
张璁,韩宇,那名女子和围观的众人此时都奇怪的看着沈凌。
最惊讶的倒是韩宇,他从来都没见过这小子管过闲事,沈凌是他见过的最怕麻烦的一个人。没有之一。
“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那名女子也不理睬他。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有理说不清的事情。
韩宇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他倒是不怕这事。
这时候,码头的衙役也是过来了,问这里有什么事?
“是这样,这名女子说是自称商户出身,后来落魄了。。。”
韩宇倒是将来龙去脉与那码头的衙役讲了个清清楚楚。
衙役听完,忙问他们两个是做什么的。
这就到了沈凌最环节了。
“我是文远伯府二公子。这位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韩大人的公子。”
沈凌的这番话让周围的人吃了一惊。
倒不是因为什么,只是读书人还有这么臭屁的,还真是罕见。
衙役们倒是开始为难起来。
这里面,是个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来点问题。
沈凌看到这里对韩宇使了个眼色。
这么长时间在一起,配合早就炉火纯青。
“要我说,这位姑娘,我们也不是有意要与你过不去,实在是看不下去你这种行为,我大明以孝治天下,你为自己的父亲安葬,这没有问题,可是,这位进京赶考的举子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沈凌将一只手背过身去,另一只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
“这样吧,我们也看你可怜,如果告到衙门,你个弱女子难免要吃亏。我就给你些银子。”
话还没说完,韩宇就急了眼,“这等女子怎可以还给银子,走走走,我们去衙门说道说道,我就不相信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堂堂都御史世子,岂能将银子交于他手,沈兄,走,我们去衙门告她去。”
说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