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匆匆赶回文远伯府,沈景岚不出所料,就在伯府大门处等候沈凌。
沈凌走入正厅,看着四处无人,直接对沈景岚说:“爹,怎么这么快,京城可否有异动?”
沈景岚摇了摇头,把今天在工部得到消息的来龙去脉告知沈凌。
沈凌也没有什么头绪,直接告诉沈景岚自己想直接出城,与韩宇同去济南府。
吴管家看着快步走过来的沈凌,马上迎了过去,沈景岚问沈凌这时候小厮来报,说是韩宇已经在府门外等候。
沈景岚马上告诉吴管家取了纸张和伯府大印。
沈凌这时候在想自己这样出城是不是有点过于鲁莽,看着沈景岚将自己的大印印在了三张空白纸张上。立马站起身,将三张纸张收好。
沈景岚什么也没说,直接回微湖轩,吴管家直接将沈凌送到偏房,告诉蒙舍几句话后,转过头去,关上了偏门。永昌伯府的事情,吴管家则试了个眼神给门房。
门房马上将伯府大门关上,并在里面插上门闩。
看见沈凌没从正门出来,韩宇询问过后也是觉得文远伯考虑的确实很有必要。
车上面的张璁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对于京城的景色早已经麻木。
马车缓缓行驶,韩宇告知沈凌需要到顺天府登记手书后,沈凌一开始有些慌乱,但是想想是顺天府,就放下心来。
张璁则在一旁絮叨,沈凌觉得要不是觉得张璁的道德品行都不错,自己绝对不会抬他一手。
今天的京城天气极好,是少有的晴天,但是国家就不是这样了,如今各地的农户都已经开始消极怠工了。
全国的农户都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的道理,等新皇帝上位就是天下大赦,那样就可以将自己欠下的农税全部免去,各地的犯罪率都有提高。
说实在的,沈凌终于知道皇帝对于这个王朝的性了。
现在,街道上吆喝的小贩也不必从前少,沈凌在马车中感觉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也觉得今日出城是有些急了。
终于,在三人都快要睡着的时候,马车到达了顺天府今日开更换手书的人大多是会试中高中的学子,所以,衙役们都很恭敬。
沈凌没有手书,直接让衙役引荐杨申杨大人,沈凌可没忘自己的老师王子鸣的这位至交好友,杨申说过让沈凌有麻烦尽管开口。
当然,真正的小事情能不麻烦别人还是不麻烦的好,沈凌可把自己的人情喊得极为。
果不其然,杨府尹在恭贺了沈凌之后就自己亲手签署了一份手书,给沈凌开了后门。
“这位兄台就是这次的北榜会元吧,在下朱伟明,是这次的南榜学子,不知兄台可有时间一叙?”
沈凌回过头来看着这衣冠整洁的学子,穿着如同要去书院读书的学子一样,今天这里的人可都是准进士,以后说不定就是同朝为官的一批“同事”,沈凌拱手行礼就要出走。
谁知道这学子看着沈凌,觉得沈凌看不起自己,马上叫住沈凌,看着沈凌,就提出在这顺天府开上一场“临时”的诗会,想要看看沈凌有几斤几两。
韩宇和张璁看着这个叫做朱伟明的贡士这样不知好歹,刚要站出来,没想到有人已经开始为沈凌打抱不平了。
“这位兄台,今日在这顺天府如此恐怕不好吧,不如我们出去,也为官差们行个方便。”一名身着艳丽服侍的中年男子说道,看着年纪好像和沈凌相差不多,比张璁要年轻不少。
这时候韩宇看到这名男子,立马上前说道:“这位兄台所言甚是,今日是沈兄陪我来换过手书后,会老家探亲,各位行个方便。”
旁边的艳丽男子马上认出韩宇:“原来是韩公子,失敬失敬,原来三位要同出京城啊。”
看见沈凌走过来,这男子说道:“这位就是这次的北榜会元,沈公子吧,在下费懋中,江西铅山宝峰人,现在随伯父在京城读书。”
沈凌这时候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正是这次的北榜第三名费懋中,他所说的伯父就是当朝文渊阁大学士,费宏。
原来是个官二代啊,沈凌心想,这小子也是拼后台上来的?
咦?为什么要用“也”,沈凌发现自己应该赶紧摆正态度,开始进行自我催眠,自己的成功靠的是自己的努力。没错,是这样的。
“原来是费兄,久仰久仰,多次听说过费兄的大名,今日得见,果真气质不凡。”
面你对着沈凌的糖衣炮弹,费懋中显然也有点沾沾自喜,这时候也更愿意为他说话了。
“这位朱兄,怎么样?”面对着费懋中,那学子也说不出话来,直接灰溜溜的要走。
这时候一位消瘦的中年男子出来打断道:“慢着。我觉得这位兄台说的方法不错,如今国丧期间,不能再外吟唱不合乎礼制的诗词歌赋,但是在顺天府,今日是学子一起在这里将自己的多年取得的成就登记在册的时候,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一起在这里附庸风雅,几位看如何呀。”
费懋中看到被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