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雪姨无比心疼的瞪了她一眼,“那是王爷少年时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每次出宫的时候都喜欢穿它,昨天特意让我拿来给你换上,没想到就那么糟蹋了,那些血啊,洗也是洗不掉了。”
“那我来时穿的自己的衣服呢?”
“按照殿下的吩咐扔掉了!”
靠!
楚亦宸这个霸道鬼!
等衣服穿好,苏茉儿光着脚就桌前打开食盒拿吃的,雪球好了,楚亦宸看上去问题也不大了,某人立刻感觉到了饥肠辘辘。
“等下!”雪姨拉过苏茉儿把她按到了梳妆台前,“头也不梳,可怎么吃饭啊?快赶紧给我坐下。”
苏茉儿无奈的坐好,任凭雪姨摆弄。
雪姨拿过木梳替她笼着长发,嘴里小声的嘟囔着,“唉!自己都打理不好,这可怎么伺候殿下!真是让人着急!”
苏茉儿吐吐舌头,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
不一会儿,苏茉儿看到镜中自己的长发被雪姨的巧手梳成了一对双髻。每个发髻下面挂着一颗又圆又大的珍珠,配上自己小巧的脸型显得整个人无比娇俏可爱。
“雪姨,你的手可真巧,我就不会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苏茉儿本就是个爱臭美的,如今这张脸越来越漂亮了,她自然每天照镜子时也是无比的赏心悦目。
“你这丫头,以后就知道了。女人无论在哪里仰仗的都是这张脸。尤其是做殿下的女人,除了要把自己变着花样儿的打扮漂亮外,还要仔细学着照顾好殿下的衣食起居。尤其是每天早上的时候,若是殿下在你的屋子里歇息的,你还要给殿下束发。殿下只许亲近的人碰他的头发,而且最讨厌头发被折断,你知道吗?”
苏茉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如果把谁给自己梳头都当做一种恩赐,并且所有女人都愿意配合,并且趋之若鹜,那她就真的没有再跟雪姨辩论必要了。
吃过了饭,苏茉儿被雪姨领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里,院子的周围种的是一大片墨竹,这个季节里见不得翠色,却也将竹林尽头的院落装点得格外幽静。
“殿下说今明两天让你不要去打扰他,就安心在这院子里歇着!”雪姨一边走一边说道。
苏茉儿下巴差点没掉了:“楚亦宸说什么?我打扰他!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只要他不来打扰我,我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
雪姨摇摇头,给了苏茉儿一个屡教不改的眼神,直直的把她推了进去道:“你好好在里面歇着吧!这几天都别出来,吃饭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送来。”
“雪姨,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是殿下的书房!”
苏茉儿一个踉跄进了来,雪姨的脚步声便已经走远了。她一个人开始环视楚亦宸的书房。记得她刚醒过来的时候,雪姨便说楚亦宸几日里一直在书房中没出来,那么说他就是躲在这里了?
苏茉儿开始环顾四周,意外的发现这里与寒王府乃至逸卢其他的地方比起来,算的上是非常的朴素。可是很快,她便发现所谓的“朴素”也仅仅是色调和摆设而已,而实际上这里每一个器皿,每一件家具,看似普通,实则都是一顶一的奢华之物。
不得不说,这个楚亦宸是到哪里也不会委屈自己,无论做什么要么不做,要么都要做最好的。在这里读书写字,真是一种享受。
低调的奢华,极致也不过如此了!
苏茉儿琢磨着,突然想到雪姨说过,这座逸卢是一个男人给楚亦宸母亲的礼物,那么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切或许并不是楚亦宸布置得的,而是那个神秘的男人。苏茉儿真的很好奇,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通过看逸卢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就能知道这个贵人品位不凡。能一眼便对楚亦宸的娘一见钟情,不计较门第,不计较出身就无条件的对一个女人好,可见是个极品好男人。
很快,苏茉儿便大概摸清了这座书房的格局,分为上下两层,下面是一明一暗的两间屋子,顺着楼梯上楼,发现上面的格局跟楼下也是一样的,只是一明一暗的两间屋子除了四壁都是书之外,那间暗室里,还有一张松软无比,好大的一张床。
吃饱喝足的苏茉儿真的累了,四下无人,整栋小楼却因为好几个大的暖炉,还有无数个火盆、暖炉将屋子轰得暖暖的。某人爬上了那座大床,钻进被子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便是昏天黑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
她没有出被窝,便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饭香,屋子里没有点灯,可大床四角的夜明珠已经亮起来了,她很容易便看到了对面的书桌上摆着食盒还有茶点。而另一侧的书桌前楚亦宸坐在那儿,正在自顾自的下棋。
苏茉儿拍拍胸口道:“楚亦宸,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无声无息的坐在那里,你就不怕吓死我?”
楚亦宸不说话,仍旧专注着手中的棋子,全神贯注。
“喂!”苏茉儿坐了起来,用被子把自己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好,对楚亦宸道:“你不是说不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