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太子殿下……”许梦歌吓坏了,伸手便抓住了楚亦宸的衣袖,仰起脸来看着他,充满了绝望的祈求。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以前的太子并不讨厌她这样,再说她什么也没做啊?
可许梦歌没有想到的是,她扬起头的这个姿势是楚亦宸今晚第一次看她,也彻底的打消了他要继续留在这里的念头。
为什么之前的绝色女子,此时此刻竟然他看起来如此乏味厌烦,他实在是忍受不了,手臂一拂,许梦歌的手便从自己的衣袖上彻底的离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许梦歌追了出来,却见楚亦宸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院落中。仿佛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久,方才终于梦想成真的那一刻不过是梦境。
太子为什么要走,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容貌失了往日的颜色,她最近也发现了,自己的姿容大不如前,可她还不到二十岁啊,难道这一生便这样过早的结束了?
楚亦宸本来是向自己寝殿的方向走去的,可是走着走着他猛地止住了脚步,转身向左侧的方向走去。跟在他身后的风行海这个时候是一句也不敢再废话了。主子从许夫人那里出来后,周身便涌动着靠近着死的气场,别说是夫人们了,就是他都害怕。
可是走着走着,风行海便发现了,这是去常夫人的院子,可主子这个样子还需要女人?
风行海顿时不明白了!
此时的常玉婵已经睡下了,之前她已经知道了太子去了许梦歌的院子,虽然心里难过,却也适应。想当初就是这样,太子从来不会专宠某一个女人,自己已经侍寝过一次了,那次虽然……可是却也足以让后院的女人们羡慕至极了。
心烦意乱的刚要拿起手边的一本书来,就听到如意在外面惊呼道:“参见,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常玉婵猛地坐起来,还没有穿上鞋子,便见楚亦宸已经挑帘进来了。微弱的烛火下,太子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凛冽的目光里没有半丝的柔情,却更加英气逼人,摄人魂魄。在这种目光下她作为小女人的柔弱和悸动完全被调动了起来,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都为面前这个自己所属于的男人。
“太子殿下。”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她甚至还没有跪下去,整个人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掌提了起来,紧接着便是被扔在了床榻上。
常玉婵承受着身体上的重量,整个人好像触电一般在狂风暴雨中欲生欲死。可是她却发现太子的眼睛始终是紧紧闭着的,她不知道他在想想什么。太子是一个风流的人,手段频多,可是每一次侍寝的时候他从没有这样激情四射的对待过她。
“太子殿下!”她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却不想自己的嘴巴却被他用手毫不怜惜的堵上了。男人仍旧闭着眼睛,却已经无法再做到最初之时的执着和痴迷。在他从她身上离开的时候,他轻轻的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常玉婵听到了,顿时整个人好像从烈焰焚身中一下子坠入了无底的冰窖中。紧接着,眼泪也止不住了落了下来。
楚亦宸离开的时候,常玉婵假装睡着没有起身,她也有她的骄傲,她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做什么,或者说该如何讨得太子的欢心。
楚亦宸回到自己的寝殿,将自己浸泡在浴桶中久久不愿出来。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好像中了毒一般,中了那个小女人的毒?想到这里,他心底的怒火又一次忍不住的、毫无预兆的熊熊燃烧了起来。
自从太子殿下年前回府到现在,太子东宫中一众女眷只有常玉婵有过侍寝的机会,而且还是两次,这分明就是独宠的节奏了。所以自从那日后,周夫人便率先拿着礼物前来看望常玉婵。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常玉婵住的屋子一时间宾客盈门,连很多位夫人的娘家人也为了巴结前来凑热闹。
原来,寒王成了储君,那时的寒王府,现在的东宫太子府中的一众姬妾,以后便都是后宫中的娘娘,如今太子没有正妃,更没有子嗣。以前还到可以,可是如今哪位夫人生下第一个麟儿,或许孩子就是太子即位后的新储君。
而如今府中的女眷们,若论被拥立为太子妃呼声最高的便是常玉婵和宋芳华。可宋芳华才刚刚进府,两次侍寝后常玉婵的风头便很快压过了之前一直打理太子府的宋芳华。
有道是一切都是浮云,太子喜欢宿在谁的院子,才是女人在太子府生存的根本。更何况,自从常玉婵嫁入寒王府后,本就是盛宠不衰,而且常家不仅家世显赫而且是书香门第,嫡女身份也是竞争将来皇后的有力人选。
这一日终于打发了前来‘亲近’的一众女眷们,常玉婵换了衣裳,靠在床头一脸倦色。
如意端着一碗莲子粥进来,递到常玉婵的手边道:“要是依着我,以后凡是不想见的,小姐就赶出去,何必这么辛苦自己?”
常玉婵将手里的莲子汤喝了一口,便把碗给了如意,用帕子接着吐了出来。
“小姐,咱们是不是找大夫看看,您都好几天吃不下东西了!”
常玉婵摇摇头,“大年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