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唱一个,唱完之后你可不许欺负我!”苏临仙娇嗔的说道。
“好,我不欺负你!”
“真的?”
“娘子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哪能欺负你?”
苏临仙推了一把身上的男人。穆碧谦翻身躺在了一边,把她轻轻的搂在了怀里。
唱歌这种事情自然难不住苏临仙,不是她自夸,她从八岁起,母亲就给她请了师傅学习唱歌跳舞这些才艺。苏临月学的,她和苏临嫦学了,可她们学的东西苏临月可是从没有人教过。
“秋夜香闺思寂寥,漏迢迢。
鸳帏罗幌麝香销,烛光摇。
正忆玉郎游荡去,无寻处。
更闻帘外雨潇潇。滴芭蕉。”
苏临仙自以为自己唱得很好,却见穆碧谦听着听着忽然身体一僵,竟然皱起了眉头来。她觉得自己这首选的不好,可能幽怨太重不适合新婚之夜的氛围。赶紧又挑了两首花好月圆,情意绵绵的词儿来唱。可不曾想,穆碧玉谦的眉头不但没有松开,反而连脸都白了。
“相公,你怎么了?”
“相公?”
好一会穆碧谦才缓缓的道:“那日在大殿之上,娘子唱的那一首可否再给为夫唱一次?”
苏临仙这才猛的想起来,之前自己好久以前苏茉儿答应帮自己嫁给当时的寒王,现在的太子殿下唱的那首曲子。
可这有何难?
她那个时候为了能嫁入寒王府,也着实做了不少准备,她自幼学习音律,听一遍就能学会一首歌曲的本事还是有的。说着,她竟然真的又把那首《你可知道我爱谁》完整的唱了一遍。
“相公,你说的可是这首?”
苏临仙唱得很好听,可是听在穆晟夜的耳中便如同惊雷一般。他是个文人,便在某一方面有着文人的顽愚和痴狂。他之所以在穆晟夜的劝导后还能娶苏临仙为妻,除去一些其他原因。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至始至终都在认为,他对苏临仙是一曲倾情,一见钟情。他自诩为才子,无论人到何时,才子佳人这也是一段佳话。
若不是今日听了云翳的声音,他可能还不会对这首曲子这般敏感,可是苏临仙与云翳的声线相差太远,尤其云翳的歌声,甜腻中却带着一股清冷孤高,完全不是苏临仙这种感觉。
他几乎便可以断定,苏临仙所唱的绝不是当初午夜梦回萦绕在自己耳边的那个声音。苏临仙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女子。
而他要找的人,难道竟然是云翳?
这个时候,穆碧歉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今日云翳绝美的面孔,还有清傲的身影,竟然一时间痴了。
苏临仙不知道穆晟夜是怎么了,见自己唱过歌之后,竟然没有得到半点回应,有些恼了的道:“我累了,睡觉吧!”说着赌气的挣脱开了穆碧谦的怀抱,自己翻身到床的紧里面,用背对着穆碧谦。可没有想到的是,过了好一会,身旁的男人还没有过来哄自己,而是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苏临仙顿时委屈的眼圈都红了,自己如今身体不着寸缕,这叫怎么一回事?
常玉青见整个婚宴苏临月对自己都是淡淡的,可又绝对恪守礼数——做妾的礼数。他挑不出任何麻烦,却又感觉心里极度的不舒服。这段时间,他又将苏临月之前的所有过往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包括那几门退婚的人家,他也详实的查找了原因,答案也浮出了水面。苏临月虽然名声确实不好,可这完完全全都是被人诬陷的。可怜她本事侯府嫡女,却一直过得凄惨悲苦……
随着他对她越加的了解,他便有一种越来越强的念头,他完全可以保护她,让她过上与身份相匹配的生活,可她却不肯给他一个几乎。
越是这样,他的心就越像猫儿抓儿一样,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马车一路行进,苏临月看看时辰,皱眉对身旁坐着的男人道:“大人,您这是要带我去哪?”
常玉青见苏临月的眸子里有了自己的影子,笑着说:“临月,你终于肯跟我讲话了?”
苏临月淡淡的道:“大人此言差矣,您与我说话,临月从来都是洗耳恭听。”
“我知道我和你说话时,你都认真答,我高兴的是你终于肯主动跟我讲话了。”
“临月不是有心寡言,只是实在不知道我与大人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今天色已晚,您还是快带妾回府吧,您的身份也不适合坐在这驾马车中。”说着,苏临月依旧是从容自若的将常玉青搭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拿开。然后将一直暖炉放在了他们中间,还在里面加了一些炭。
常玉青深吸了一口气,如今已经是春天了,哪还有人会用火炉取暖?她分明是故意的。
“我是你的相公,我让你去哪,你便去哪就是了?”常玉青抑制住自己的恼意,缓缓说道,“方才我跟碧谦说的那些话不是戏言,我为咱们新置了一处宅子,今日我们便搬过去。”
这样惊人的消息,认识哪一个女人也不会无动于衷,可苏临月竟然还是一副事不干己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