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你要干什么,你放开临仙,她是你娘子啊!”金姨娘也是一夜未睡,听到穆碧谦让回来的声音,她就赶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到他掐着自己闺女的脖子,立刻扑了过来。
穆碧谦已经失去了理智,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灵魂一般,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你这个贱人,你要是敢毁了云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会亲手杀了你!”他一松手,苏临仙便从床榻上滚落到地,整个人剧烈的咳嗽着,只有出气没有入气。
“临仙,你没事吧,你不要吓唬娘啊!”金氏大声的哭泣着,可是院内听到动静的丫头婆子门却一个人也不敢进来。老妇人早有吩咐,若是老爷有跟夫人翻脸的一天,谁也不许拦着。
苏临仙终于喘上来一口气,捂着心口泪流满面的看着穆碧谦道:“穆碧谦,你竟然为了一个歌妓要掐死你的结发妻子,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的圣贤书都白读了。”
金氏见自己的闺女这口气缓了上来,登时也跳着脚骂起穆碧谦来:“你这京城破落户能娶到广平侯府的千金,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现在竟然为了一个歌姬鬼迷心窍,你也不怕天打五雷轰。你敢打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穆碧谦厌恶的一把推开扑过来的金氏狠狠的把她甩到了地上。
苏临仙只觉得穆碧谦今天是疯了,不仅要掐死她,连她的娘亲也敢打。这还是那个守在广平侯府门前痴情不肯离开的少年郎吗?成亲后,虽然他对自己没了之前的如胶似漆,可也算做以礼相待,今日竟然为了那个贱人连最后一点的夫妻情分也不在了。
“穆碧谦,你不要欺人太甚!那个贱人是我让姐夫办的。你迷恋娼妓,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数月夜不归宿,我作为你的妻子就有权利收拾这个贱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她如今被充了官妓,以后便做实了被千人骑万人压烂货的名头,再没法于你面前装清纯了。”
“贱人?装清纯!”穆碧谦突然仰天长笑,“苏临仙,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娶你?”
苏临仙顿时愣了,看着穆碧谦满脸讥笑的表情,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金氏气得浑身直哆嗦,对穆碧谦怒斥道:“你娶我女儿自然是看中了我们家临仙的家世容貌,堂堂广平侯府的千金小姐岂是你这等破落户能高攀的,你若不是死皮赖脸的求我女儿,我们家临仙怎么会下嫁于你?”
“娘,您先出去行不行?”
苏临仙满脸通红,当时自己被苏茉儿整得身败名裂,嫁给穆碧谦还是她耍了不少心机。
穆碧谦冷笑道:“金姨娘你不用出去,我且说说当时为什么娶你的女儿。是因为在皇宫大内我以为自己对她一曲倾情。”
苏临仙听到这里,脸上立刻完全失去了血色。
“我们穆家的男子还没有到为了美色色令智昏的地步,若不是因为心中的这份执念,我怎么会在你苏临仙臭名远扬的时候还下定决心娶你?”
穆碧谦上前一步,苏临仙退后一步,她一步一步被逼到了床榻前,然后跌坐了下去。
“你真是广平侯府的大小姐吗?不过是个妾生的庶女,我穆碧谦若是贪图荣华富贵,怎么也轮不到娶你。”
“在我们成婚那日我才知道,原来当日令我一曲倾情的人不是你苏临仙而是云翳,我一直深爱的那个人不是你,是云翳!”
“不是云翳!”苏临仙嫉妒的发疯了。
“你竟然还敢狡辩,还敢骗我?”
“不是云翳,不是那个贱人,当日在大殿上唱歌弹曲的人是苏茉儿,是我四妹,不是夜夜跟你厮混的那个娼妓,我没有说谎,一直以来骗你的人都是那个贱人。”如今苏茉儿是穆晟夜的妻子,穆碧谦没有胆子跟自己的九弟抢女人,他知道了只会立刻死心,乖乖的回来跟她过日子。
邺城驿站中风行海接到京城传来的密报,眉头深深的皱起,他不知道密报中所写的内容是真是假,却足以令他魂飞魄散。
送信的黑衣人拱手道:“燕王的人已经在前往这里的路上,他们要把消息当面呈给太子殿下。”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
风行海见信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不由得眉心拧得更紧了,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灵魂一般,从未有过的胆颤心惊。
此时的天朝太子楚亦宸并未在邺城之中,而是只身一人前往了天辰图中所画的中心地带,九黎族部落所居的领地之中。这可谓是万险之举。九黎族中每一个人都身怀绝技骁勇善战,平日连虎豹都不能近身,所以要想得到族人信任,有机会坐在一起谈合作,楚亦宸只能一个人来闯这个龙潭虎穴。
大帐中坐着九黎族的九个首领,楚亦宸的身边环坐着四位身穿九黎族服侍的绝色少女。为首的族长已经年过七旬,胡子花白,见这位气宇轩昂、霸气侧漏的男子在整场宴会中一直目不斜视,对四个族花连正眼儿都没有扫一眼。他观察了许久,附身对身旁的一位侍从耳语了几句。侍从双手合十,退出了大帐。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