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有的时候说实话会丧命?从来没人敢说我是个残儿,更不敢说我活不久了。&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苏茉儿惊悚的摇摇头:“在奇葩的世界里,说实话的人反而成了奇葩,别人再骗你的时候,你应该多照照镜。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夏侯清瑞!”男子大方的开口。
“公子,像你这样吃不愁、穿不愁的瘫子比起很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贫民百姓强多了,他们用尽力气连活着都费劲,你看你一个瘫子还能在这里杀人,是得多么有优越感啊?”
看着夏侯清瑞越来越小的身影,她打开手中方才他扔给她的小包裹,里面除了一些食物外是一张张的宣纸。
苏茉儿拿起宣纸打开,她顿时震惊了,这是夏侯清瑞第二次给她看这些东西。只见这些纸上画着的都是一个清俊的公子,画工极其精湛,画上之人侧面、正面、沉思、低吟、或悲或喜、或怒或笑……都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可是旁边的字迹确实十分的青涩,一看便是没有经过严格苦练、不成笔法。
上面写道:我不敢奢求做他心中的唯一,只求能占据他心里一个最小的角落。他能知道我的存在,肯在无数个日夜中能片刻想起我来就好。
苏茉儿看到这一行字,眼圈登时红了,他看向火光处的男子,在心里说:夏侯清瑞你一定会没事的!
燕南镇的大火烧了一天一夜。苏茉儿等人来到秦川镇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的下午,这里同样是被北冥大军攻入过一次的地方,守城的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兵,整个城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
“老人家,你怎么还不走,留下来做什么?”
老人姓孟,看着苏茉儿的马车跑过来,便过来行礼下拜:“穆夫人是吧?李孟良老儿给您磕头了,请您回去见到老国公和小穆帅给我带句话,就说李孟良一辈子忘不了当年穆家的救命之恩,我一辈子也为跟穆帅一起打过仗为荣。”
“老人家快起来。”苏茉儿看着这年过古稀的老人,腿脚都不利索了知道走也走不了了,便道,“跟我一起上车吧?”
老人摇摇头:“我老了,早年战场上落下一身病。本来也没有多久的活头了,故土难离,死也就死在家乡吧。如今北冥的援军马上就到了,老朽不才祖上是做火药的。穆夫人走后,我就和镇上的十几个老家伙在这城墙跟上都埋上炸药,炸死狗崽子一个是一个,也算是没给老国公和穆帅丢人。”
苏茉儿知道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她只将自己车里的食物拿出了一部分来给老人家。然后又掏出了几张银票来给他说:“老人家拿着吧,万一能用的上呢!”
老人家拿了食物,却没接银票,直冲着苏茉儿再次下拜。苏茉儿知道这是给死去了穆老国和穆晟夜的父亲行的大礼。当年北冥一战,穆帅死在了边关。而这位老人家落了终身的残疾,被派到这里当了轻差。可最后还是选择军人最体面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两日后,北冥援军以破竹之势,再次攻入中原。
前朝皇室慕容家族带领天下会的弟子与北冥的赤血军展开了输死的决斗,最后全部战死。前太子慕容清瑞以身殉国,尸体不知所踪。
而楚亦潇亲自带着一支北冥军一路南下,誓死要活捉苏茉儿这个女人。他已经在这个女人身上吃过太多的亏了。这一次堂堂的天朝四皇子和北冥国君安陵鹏带着威震天下的赤血卫队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不费一兵一卒的挡了四天。而且就在他们的眼皮底子下给跑了,无论怎样,这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
滑天下之大稽!
就在这个时候不仅是北冥军这边,燕山天朝的督府之中的天朝也早就得到了战报。苏茉儿与燕南镇的守卫卢猛刚还有前朝太子遗骨慕容清瑞以一千残兵吃了北冥一万骑兵,一场大火拖延了四天燕南镇方才城破。
“太子殿下,派出去的人已经再查了,苏夫人至今没有下落。”
这个时候正值夜晚,太子的书房之中寂静无声。风行海与娄烨等人站在两边,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天下人都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笑话,可是这帐子里的人谁也不觉得好笑,反而心情格外的沉重。
楚亦宸自从来到燕山之后就没有正经的休息过,英俊的面庞上宛如玉雕一般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所有人都感觉到沉默的太子殿下周身有一种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让每人人的心脏不堪重负般的漏跳几拍。
燕山山脉是天朝南北的分界线。当日北冥一路打过了燕山,天朝丢了半壁的江山。穆晟夜临危受命又一度把北冥军赶到了燕山以难。可是自从穆晟夜与南召公主以身涉险至今下落不明之后,安陵鹏的大军又卷土重来。楚亦宸亲征至此后两军便形成了对峙。安陵鹏没有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