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关键人物出现,这个关键人物便是碧瑶一直思慕的共工。
共工是身着一袭破烂衣衫,腰间挂着一个葫芦酒壶,形容不整一副乞丐模样出现在西湖穆家。
命格选定共工做这个关键人物,并不是因碧瑶思慕共工,而是他当时觉得,穆云帆极有可能,会思慕上这个乞丐。
命格当时并没有认出,出现在西湖穆家这个要饭的,其实便是共工,只是觉得这乞丐生了副好皮囊,西湖穆家的大公子穆云帆既不喜欢女子(当时云桑二姐施展出十八般诱惑,穆云帆都不为所动,这便将命格迷惑了。)
精卫说,命格这番推论,当时她并不晓得,是许多许多年后,“断肠人”漓恨在恢复了共工的记忆后,才与她说起的。
“叶灵儿,共工说起之时,面色略显沧桑,这让我在不经意间想起,曾经与他山盟海誓义结金兰的司幽上神,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酸酸感,这种感觉彼时不是很明白,现在想来,心里委实郁闷,本公主彼时思慕司幽委实不浅,竟会因他嫉妒个断袖。”
“司幽?”精卫说起的这个司幽,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司幽是东荒司幽之国的大皇子,很小被送往昆仑虚修行,后害死表妹消失了数千年。炎帝的大女儿瑶姬死后,这司幽不知用何法抱住了瑶姬的残魂。瑶姬接着残魂在巫山化为一株瑶草重生做了巫山神女后,司幽因救瑶姬有功被炎帝封为神女守护神。司幽守护神女渐渐思慕上了神女,差点做了炎帝的女婿。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那本书一样没说,只以“卒不祥。”三字结尾。
“嗯,就是那贱人的表哥司幽。”精卫
“那贱人?”,我想起不久前精卫说我那副神韵与那贱人很像,便很是疑惑。精卫解释道:“那贱人名叫白民,是东荒白民之国大公主,我大姐瑶姬,曾被她害死过一次,害疯了一次。”
“白民?”,心不知何故隐隐作痛,精卫继续道:“对,白民,我大姨爹黄帝的杰作——他的原配夫人蓬莱掌门人玉机子之女阿音的孤女。”
我越听越糊涂,最想不通的是这精卫将黄帝的女儿说成他的杰作。精卫许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那贱人倒也可怜,从小被他爹当做个工具送入昆仑虚。”
“昆仑虚?”我疑惑道:“精卫,昆仑虚不是不收女弟子吗?”
“是不收女弟子。”精卫补充道:“正是这样,那贱人才可怜,从小被他爹泡在药缸里,以秘术暂时做成了个男子。”
心不由得一颤,白民这番遭遇与我甚像。此前我从没觉得自己可怜过。师父声音缓缓入耳:“小十三,为师还望说了,若太感同身受陷入故事里了,为师便见不着你了?”
“见不着?”我问道,小精卫奇怪地看着我,师父声音缓缓入耳:“小十三,你咋这么笨,为师见不着你了,不就是你出不来了吗?”
我神识反驳:“师父,不是十三笨,即便永远出不去,您进来不一样见得到十三吗?”
“小十三,你怎么还是那么笨,你时时叨扰为师,你若在书里出不来了,为师何必自寻烦恼见你?”
“师父,你——!”
“叶灵儿,你师父不在这里啊,你怎么了?”精卫傻傻问。
我估摸着师父在听,故意大声说,“精卫,我想师父了。”
精卫微微一笑,“你我都困了,今日就到说到这里吧。”,说完,不待我回答,转身离去。
我愣愣站在那里,望着精卫离去的背影。我不知是进来后记性不大好还是怎么了,全然忘了她今晚说到了那里。
很多很多年以后,我回想起这一幕时,才发现我从未记性不好过。
第二日天未明,我便被精卫叫醒。她从命格觉得穆云帆喜欢男子说起。说是命格对症下药给穆云帆芊云桑和共工设计了场狗血的三角恋,人物关系大致如下:
云桑“饰演”的芊云桑苦苦追求穆云帆,穆云帆一心爱慕“乞丐美男”(命格对共工的称谓),穆云帆与“乞丐美男”爱得越深,芊云桑便恨得越深,矛盾冲突便产生了。
这种人物关系设定好后,命格喜上眉梢,认为这种狗血关系,足以虐死云桑,便打开命格簿肆意编撰,却再次于自家阴沟里翻船——“乞丐美男”共工的命格,诚然不是他想修改便修改得了的。
这次失败让命格深受打击,却越挫越勇,他有了一个更高的目标:不虐死神不罢休!
有了这个目标之后,命格老儿日日研读风月之书,欲从物种的原始“***方面,着手研究男女本质,以参透****本源。
事实证明,命格的这种荒谬想法,确确让他参透了****本源。
精卫说,命格认为,****的本质不过是‘****之于男子,这种欲望,其实在他们很小的时候,便将身体与各种丰富的想象力结合,充分自我满足了;而之于女子,由于身体结构上的不同和世俗的束缚,这种欲望往往没有适当的方式发泄和不容易发泄,便只能暂时将其寄托于美好的幻想之中。这种幻想为时下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