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光能从柳翠莲的眼神中看出她对自己的轻蔑,编就戏谑道:“柳妹子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出水才见两腿泥;你要明白,盐巴贩运队从天宝出发时关将军就让胡大光做总把头,柳妹子只是个副把头;姑且说这次翻越秦岭柳妹子是胜利者,可胡某的军衔是上校;柳妹子只是个上尉,还是压不住鄙人嘛!”
胡大光这话说得放屁耷拉,柳翠莲便就损他:“你是上校能说明水平高?上校只是一种标志,这个地方要有东西!”柳翠莲把手指指脑袋:“这东西就是智慧,没有智慧的脑袋里面装的是水,而你胡大光脑子里装的全是屎!”
胡大光见柳翠莲骂上了并不生气只能嘿嘿嘿嬉笑。
胡大光不恼嬉笑的原因是他的尾巴在柳翠莲手中攥着,马车翻越秦岭这件事输给柳翠莲只是毛毛雨;囧迫的是胡大光一直想沾柳翠莲的边到现在也没了却夙愿;才是胡大光心中的苦恼,因此对柳翠莲只能逢迎。
胡大光跟马鸡唤、雷大帽3人从莱芜县赶往开封给王国伦送军饷时,雷大帽半路上跟柳翠莲好上了;胡大光就后悔自己没有先行一步,嫉妒雷大帽先拔头筹;半道上相遇这样一个妖艳的女人。
雷大帽在攻打日本驻华领事馆中阵亡了,胡大光心中暗暗高兴,寻思妖艳的柳翠莲十有**是他胡大光的。
加之关锦璘从中撮合,胡大光更就认为柳翠莲跟自己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他跳她也跳分离不开。
但柳翠莲面对胡大光射来的丘比特之箭不抬尾巴,这让胡大光焦急万分。
胡大光便在心中妒骂柳翠莲:“骚娘们,咱家早被你逗得金枪不倒你倒好,一次次给咱家泻火!这火能泻下去吗?除非你抬起尾巴!咱家不是想着你尾巴下面的东西,能在你被日本人捆绑立柱上欲行猪狗事时挺身而出!柳翠莲,咱家肚子那一刀子就是为你尾巴下面的东西才挨的!”
你听听胡大光在说什么话!胡大光说的是大实话,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着迷,整天想的就是那件事;而只有让他在河里洗趟澡才能心平气顺,否则胡大光会疯了的。
胡大光的心性柳翠莲似乎理解,胡大光在日本驻华领事馆挨的一刀子柳翠莲也心存感念。
柳翠莲也意识到他日后可能就是胡大光的老婆,但柳翠莲现在不能急于跳灯盘;她要调掉调掉胡大光。
柳翠莲一直拿雷大帽跟胡大光比,雷大帽实在不玩虚的;胡大光流氓习气十足很轻浮。
出于这种想法,在胡大光不断地发起进攻时柳翠莲就是不抬尾巴;胡大光急得团团转就是没办法。
柳翠莲不断地给胡大光败火的用意似乎还有一层,那就是胡大光你得老老实实听柳翠莲的;不要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是把总。
柳翠莲认为她跟胡大光之间还差一把火。
一把什么火柳翠莲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柳翠莲觉得折磨胡大光自己很开心也很惬意!
胡大光的想法跟柳翠莲大相径庭,他说关将军让自己跟柳翠莲搭帮已经从理论将柳翠莲圈成自己的老婆,因此一路上软硬兼施,甜言蜜语地接近她;有两次还霸王硬上弓,被柳翠莲扇了耳光。
柳翠莲抓着胡大光的尾巴,对他的盛气凌人自然就不当回事!
大车队赶到自贡后休整一天后,胡大光和柳翠莲、莫天伟、汤思贵、莫尒达一行上自贡盐务局联系业务。
抗日战争爆发后为适应战争状态确保军需民食,国民政府对自贡盐业实行专卖制;未经政府许可,盐不得由国外输入或向国外输出;制盐人未经政府许可不得制盐,生产数量由政府核定;所生产的盐在规定时间内全部存放政府指定仓库,由专卖机关收购。
这样的规定听起来冠冕堂皇,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自贡的盐巴生产和销售乱象丛生,盐务局跟走私犯沆瀣一气控制盐业市场;外来户根本插不上手。
胡大光一行进到盐业局出示了国民政府颁发的食盐运输特别通行证,那个名叫金大奎的局长看了一眼把食盐运输特别通行证扔在桌面上说:“你们是大后方运盐队?金某咋就没有接到上峰的指命!”
胡大光说:“特别运输证就是命令,我们是代表国民政府向前线部队运送盐巴;所到之处的盐业部门必须积极配合,还望金局长支持我们的工作!”
金大奎坐到木头椅子上屁股挪都没挪,眼睛看着胡大光;两只脚还翘起来架在桌子上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哼”来:“蒋委员长的手谕也不行,我这个盐务局长手中没有盐啊!”金大奎说着,两颗硕大的门牙便就亮亮地露了出来。
胡大光一怔,痴呆呆看着金大奎:“你这个盐务局长手中没有盐?哪前线将士需要的食盐如何解决!”
“这很简单!”金大奎傲慢地把脚在桌子上换了个位:“自己到生产厂家收购呀!”
柳翠莲已经明白姓金的有意刁难等候送礼,可柳翠莲他们手中的费用只够买盐巴;根本没有送礼的闲钱。
柳翠莲要跟金大奎理论,胡大光强行将她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