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伟话一说完,便见尒达接上道:“爸爸,我们老家也有荷塘?你还下去摸鱼逮虾!”尒达大惊小怪地问着:“那尒达回到积石原后,一定得去荷塘看看;要是能逮一两条鱼,尒达亲手给爸爸和妈妈还有柳姨烹饪!”
尒达说着笑得山响:“爸爸你不要不相信尒达,尒达在上海流浪时就学会烹饪;手艺高着哩!”
柳翠莲嬉笑不止,看向莫天伟道:“莫团长,你看你这个儿子能不能;在上海滩流浪就学会了烹饪,那好,我们今夜晚要是能在荷塘逮一条鱼;就让尒达来烹饪!”
“哪有什么说的!”尒达挥挥拳头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道:“柳姨,您就等着品尝尒达的红烧鱼吧!”
莫天伟见儿子天真可爱,讪笑不止道:“积石原老家当然有荷塘呀!爸爸跟你汤叔叔小时候经常去荷塘逮鱼摸虾,积石原上的荷塘跟眼前这座荷塘的形状别无二致!”
莫天伟说着顿了一下道:“爸爸在县城上学时,读过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趁这明月之夜择录一段朗诵朗诵!”
莫天伟说着,挺直身子站立荷塘前面,背诵起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来: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
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
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
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
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
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
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
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
树色一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
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
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
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莫天伟的朗诵使尒达如醉如痴,柳翠莲更是瞠目结舌;她没想到莫天伟这个做过**58团团长的骁勇将军能如此流畅地讲一篇描写荷塘月色的文章背诵下来。
莫天伟朗诵完了,柳翠莲却意犹未尽,讲述了一个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
在我们白洋淀的村村落落,至今流传着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说的是一个姑娘和一条鱼的故事。
姑娘为爱情而死两个名字也没留下来,鱼是一条鱼极其普通;可姑娘和鱼的爱情故事却传说了上千年。
姑娘住在一个偏僻的山村,山村前面有一条小河;姑娘从小就在河水中玩耍,可是有一年小河水流枯竭了。
小河枯竭后,家人和乡亲们成了旱地里的蛤蟆;有劳力的人家便从几十里的山中取水卖钱,一斤水贵过一斤油。
姑娘家里没钱,爹和娘年纪都大了不能上山取水;姑娘下决心要找到小河的源头;让河水重新流淌起来。
姑娘一个人沿着河岸向前走去,一个声音清丽地传入她的耳中:“姑娘,你的眼睛真美!”
姑娘顺着声音去看,只见河水枯竭后的淤泥中有一条鱼在看她;那是一条美丽的鱼,身上的鳞片像天空那么蓝;还有一双温柔的眸子,声音仿佛黄鹂鸟在歌唱。
姑娘站着不动,鱼对她说:“美丽的姑娘,你如果愿意常来看我;让我瞧见你哪泉水一样的眼睛,我就给你一罐水!”
姑娘兴奋地答应了,鱼给了姑娘一罐子水。
姑娘拎着水回到家中,干渴的爹娘欣喜若狂;姑娘每天早晨都去和鱼相会,鱼也履行承诺给姑娘一罐子水。
爹娘见女儿每天早晨拎回来一罐子水,问她从哪里弄来的;姑娘笑而不答。
慢慢的,姑娘发现自己喜欢上鱼,鱼也说自己很爱姑娘;还说让姑娘做她的妻子。
姑娘答应了,鱼从淤泥里蹦到岸上拥抱姑娘,竟是一个年轻俊朗的小伙子。
姑娘跟鱼小伙结为夫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