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璘一怔,看向郭大勇道:“郭大哥您讲得对呀!军人睡觉也得睁只眼嘛,更何况上海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更要加倍警惕!”
关锦璘说着,低头沉思一阵道:“这样吧,让我会会关押的那十几个黑衣人!”
关锦璘在王国伦、郭大勇、荆天明几人带领下进到那栋冷库里面,又走到关押十几个黑衣人的小屋子前面。
荆天明将门上的铁锁拧开,只见十几个黑衣人依旧横七竖八在屋子里守着。
一个看似头儿的小胡子见荆天明进来了便就问了一声:“好汉,刚才你们手中有枪我们没敢惹,可是你们得给个理由才是呀,为什么把我们关在屋里!”
荆天明听小胡子相问,呵呵讪笑一声道:“汉子你问为什么把你们关起来吗?那是因为你们突然在冷库中出现!”
“大哥这样讲话就没有道理了!”小胡子满不在乎低说:“我们是冷库的保安,听见库房里发出沉闷的响声,才纠集一起手持棍棒赶了过来;可是这位大哥一见我们便就拿枪指着说都不许动!”
小胡子说的是郭大勇,郭大勇他们炸开通道口后蹑手蹑脚走出来;却见小胡子十几个人手中全都拎着棍棒,郭大勇迅疾拿枪指着他们说不要动,谁动打死谁。
小胡子看了郭大勇一眼又看向荆天明道:“我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您又拿枪逼着我们来到这里囚禁起来;还警告我们蹲在里面不许讲话,否则就要脑袋!”
小胡子说着有点冤屈地双手抱拳打躬作揖道:“好汉你们到底是哪一部分的,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我们可没得罪你们呀!”
向子超听小胡子说得还算在理,讪笑一声道:“当时你们手中拿着棍棒,我们以为你们要打架,才把你们关起来的!”
“大哥大哥!”小胡子依旧打躬作揖道:“我们都是穷人,手持棍棒也是保护冷库的安全;要不冷库出了事,我们哪个担当得起!”
关锦璘似乎听出一点名堂,双手抱拳向十几个黑衣人躬身施礼节道:“各位老大,我们是国民革命军神鹰特战队;刚才这几位弟兄若有得罪还望见谅!”
黑衣人见关锦璘十分谦和,便都“哄”地一声啼笑起来;小胡子笑得更响:“我就说嘛,你们手中有枪不是日本人就是国民革命军;只是这几位大哥太毛糙,没问一句话就把我们关了禁闭!”
关锦璘嘿嘿笑道:“我们这几位弟兄性子急一些,可也是事出有因啊,还望各位老大谅解!”
荆天明听关锦璘说着话,便就扬声说道:“他是国民政府大后方中将总督都关将军,留洋博士;还有一身好武功!”
黑衣人面面相觑全不吭声,荆天明道:“要不让关将军显显身手大家瞧瞧!”
关锦璘明白荆天明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之计,也比客套,便就走出那间小屋站在冷库的屋地上,瞅准冷库顶部那段伸出来的椽头说了声:“大家过来看屋顶上的椽头!”
黑衣人全从小屋里走出来,雁一样仰着脑袋向屋顶看去。
只见关锦璘施展金雁功一个飞跃窜上屋顶,单腿屈伸成剪刀状;一记神驼足向那根伸出来的椽头踢去。
只听“咔嚓”一声震响,伸在外面的椽头被活生生踢落地上。
黑衣人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小胡子突然跪在地上给关锦璘磕头作揖:“好汉饶命!关将军饶命!”
关锦璘扬声大笑:“雕虫小技,哗众取宠,还请站起来讲话!”关锦璘将小胡子从地上扶起来。
小胡子和黑衣人站起身来,关锦璘振振有词道:“不过你们要讲老实话,这个冷库是谁的地盘!”
小胡子忙不迭地道:“杜老板杜月笙,我们全是他的属下!”
小胡子说过“杜老板杜月笙,我们全是他的属下!”这句话后,便听冷库外面传来沸沸扬扬的吵杂声;黑衣人听见吵杂声,便就撒开脚丫子,争先恐后跑向外面跑去;关锦璘他们并没阻拦。
郭大勇便对关锦璘道:“小胡子刚才说他们是杜月笙的属下,这就应征了之下此前的判断!”
关锦璘听郭大勇这么来讲,便就“哟呵”一声道:“郭大哥此前如何判断的?”
郭大勇道:“郭某的判断之一是十几栋冷库的建造,每栋冷库的后墙全都携着齐崖做后墙;而我们炸开的通道口在齐崖上,也在冷库的后墙上;这就说明冷库的建造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未发现的秘密通道!”
“讲得好!”关锦璘给郭大勇的说法点赞:“那么郭大哥的第二个判断是什么?”
郭大勇振振精神道:“第二个判断是杜月笙早就知道清末总督在渔港这地方走私鸦片的事,也知道这里隐藏着鸦片烟;却不能肯定是哪个方位便就采取笨办法给这一带建上冷库守株待兔!”
关锦璘从嘴角里露出一丝笑意:“杜月笙还真把兔子等到了呀!这就说明他没在这里白建冷库,要知道上海这地方鸦片烟与黄金的价钱等同!”
“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