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璘分析着杜月笙的心性:现在看来手下人的报告没有错,冷库不仅出现陌生人而且还是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那就说明隐藏多年的鸦片显身了。
关锦璘寻思着:这笔鸦片是杜月笙处心积虑,费了不少心血希望得到的东西,一旦露出冰山一角,杜月笙想方设法也要将其搞到手;按杜月笙的想法,如果将这批大烟土卖出去,那他后半生和五房太太坐下来吃也够了。
关锦璘最后琢磨着:杜月笙在这样的心境下一定会变得很主动,既然杜月笙主动那就让他先往灯盘里跳吧!
而关锦璘就不要主动地和他接触,等杜月笙用相请的口气说出话来后;关锦璘再去和他搭讪不是更能掌握事情的主动性吗?放着主动不主动偏偏要去被动,这不是吃饱肚子撑得慌!
关锦璘自怨自艾地将自己拆洗一番立马改变主意,决定不主动上前和杜月笙搭讪;而是把身子躲在一处墙旮旯里向距离他不远处的邬天鹰招手示意轻声呼喊:“天鹰!邬天鹰!邬队长!”
邬天鹰正向大门口走去,听见关锦璘呼喊自己回头去看,见他躲在一个墙旮旯里招呼自己,心中便就一凛。
邬天鹰不知关锦璘这是干什么,回转身来三脚两步走过去问道:“关将军您喊我?”
关锦璘一把抓住邬天鹰的手将她拽到墙旮旯处,几乎是把嘴巴贴在邬天鹰的耳畔上说:“天鹰,卑职现在不能出去;现在出去显得我们太主动了!我们不能太主动,主动的应该是杜月笙;让他来找我,我马上就回冷库里面去等候;即便扎势也得像个样!”
关锦璘说着,不知怎么就把邬天鹰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心中**起来道:“天鹰你过去向王师长传达我的命令;就说仍然将杜月笙的青帮喽啰阻拦外边不让进来,一会儿杜月笙按捺不住定会相请卑职;那时候你再上冷库喊我,我给杜月笙把势扎饱;叫这个上海滩上的黑道老大先吃个闭门羹;后面的事情说不定便能迎刃而解!”
邬天鹰见自己的手被关锦璘抓在手中**,脸早就红成一团桃花;嘴里应诺着就是不愿意离去。
关锦璘见邬天鹰嘴里应诺着脚下却不行动,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握着人家姑娘的手;便就有点失态地“哦哦哦”几声慌忙松开来,邬天鹰羞涩地看了关锦璘一眼,大步流星向大门口跑去。
黑道老大杜月笙是得到冷库总管卞二的报告后坐上他的黑色小轿车赶来渔港这边的冷库来的。
无可置疑,杜月笙的手下胡大海率领50人的黑衣队前来保护杜老板。
胡大海是黑衣队的队长,黑衣队也是杜月笙的警卫队。
杜月笙这个以贩卖鸦片烟起家,被上海滩黑道老大黄金荣发现栽培起来的后起之秀,自然比他的师父黄金荣多了几分心计;毫不夸张地说:黄金荣是打出来的,而杜月笙却是算计出来的。
杜月笙能算计,他早知道清朝末年上海总督和英国人在渔港这个地方进行鸦片烟走私,而且还有一批鸦片烟存货就在渔港那地方埋藏着。
但杜月笙对清末总督在渔港这地方埋藏鸦片烟只是怀疑,却不敢肯定;更不知道埋藏的具体地点。
然而杜月笙得势后便就来了一个一揽子工程,将渔港有台阶和崖面的地方统统买了修成冷库,在里面出租冷冻仓位;旷日持久地在这一带捕捉鸦片烟的消息。
杜月笙判断,总督当年要是真给渔港这地方掩埋了鸦片烟,那么数量一定不小;如果能将这批鸦片烟找出来换成钱,那么他和五个太太每吨吃熊掌、燕窝下辈子的钱也花不完。
然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杜月笙在渔港这地方建起冷库已经好几年,连鸦片烟的毛消息也没扑捉到。
就在今天下午,杜月笙正和刚刚进门的五太太温存完毕便见冷库总管卞二慌慌张张跑进来禀报,说冷库那边发现情况。
杜月笙一怔,不相信卞二的话是真的;卞二抓起桌子上的茶壶灌了几口凉茶抹抹嘴道:“老爷,这一次是真的!小人当时听见‘轰隆’一声响,便和小胡子十几个人手持棍棒赶到1号冷库,迎面却走来几个军人模样的人;还没等我们张口说话,一个铁塔似的猛大个子便用20响的勃朗宁手枪指着我们说:都不要动,动就打死你们!小胡子和十几个弟兄全都愣住了,小人见茬口不对,隐身到一处阴暗角落里藏了起来!”
卞二说到这来停下来喝水,杜月笙催促他道:“快说,接下来怎么回事?”
卞二喝了几口水接着道:“接下来4个军人模样的人将小胡子十几个人关进一间屋子里了,小人趁机跑回来给老爷报信!”
杜月笙听卞二说完,拍个响掌从座椅上弹跳起来道:“卞二你说你听见轰隆的声响哪?”
卞二看着杜月笙道:“是啊老爷,小儿是听见轰隆的声响啦!”
“你说那4个军人是在轰响声过后出现在冷库里面的?”杜月笙亟不可待地询问:“他们是从大门里面走进去的?”
“哪会?”卞二振振有词道:“冷库门和院子大门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