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璘说出掉以轻心的话后,顿了一下嘘叹道:“关某以为布下天罗地网,可以等候小鬼子进入彀中将其歼灭;还自以为是地用美人计引诱小鬼子,哪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只山鸡破坏了全部计划!”
梁振国痛心疾首道:“这都是梁某人的错,梁某人犯了性急的毛病;听见山谷中响枪,以为是朱雀寺这边发出的进攻命令,才让战士开火射击的!”
梁振国说着,眼睛里噙满泪道:“哪料想小鬼子训练有素,听见枪声也是阵脚不乱;动用重火器压住我们的火力,十几个战士被小鬼子的掷弹筒当场炸死身亡!”
梁振国自怨自艾地在自己脑门上拍打着道:“上次攻打飞机场时梁某人也犯的这个臭毛病,还跟汤思贵兄弟争吵起来;这一次是上一次的翻版!”
周馨韵一旁插上话:“梁团长为自己的心急病好几次要剁手指头,但关键时刻就是克制不了自己;下达了开枪命令一两分钟,便被小鬼子的重武器压住;新四军只能退出阵地躲避小鬼子掷弹筒!”
关锦璘嘘叹一声道:“这不能怪梁团长,要怪只能怪关某自己!关某当时给新四军下达命令时说过,听见枪声就向谷道里开火;梁团长听见枪声后命令部队开火并未违反原则,岂能让他背黑锅!”
守在关锦璘身边的人见关锦璘将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一个个目瞪口呆。
关锦璘看看大家,心情沉重道:“吃一堑长一智,谁能想到一只惊飞的山鸡引发枪响;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周馨韵接上关锦璘的话:“关将军不要自我埋怨,小鬼子尽管侥幸取胜;可我们翻盘的机会不是完全丢失!”
关锦璘看向周馨韵没有说话,眼神却在疾问:“翻盘的机会不是完全丢失?什么意思!”
周馨韵慷慨激昂道:“馨韵赶来朱雀寺途中,凑着天光将这里地形观测了一遍,见朱雀寺有虎踞龙蟠之势;小鬼子现在滞留在谷道里,我们如果发起进攻,翻盘的胜算还是不少!”
关锦璘看着周馨韵微微笑了一下,扬扬手臂示意她讲下去。
周馨韵振振精神道:“朱雀寺地形就向一只朱雀卧在山顶上雄踞四野,朱雀寺东、西、北三面全是大山;北边大山从中间开出一道口子形成道路;寺院南边却是悬崖峭壁!如果我们从朱雀寺向峡谷中的小鬼子发起攻击,大有猛虎下山之势;小鬼子一定会被击退的!”
关锦璘摆摆手臂道:“我们的攻势已经丧失,按理说东西两座山头是伏击进攻的好位置;但小鬼子的火力比想象中的还猛烈,一举摧毁我们的伏击圈;失去东西两座山头的有利位置,从朱雀寺这边发起进攻只能说是背水一战,定会形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
关锦璘说完休息一阵子道:“现在小鬼子之所以滞留朱雀寺北边的山谷中不能前进,是因为莫天伟的地雷阵起到牵制性作用;我们必须在这个时间段想办法突围出去,否则后果不可想象!”
李娟见关锦璘说得话太多,摆摆手让大家不要再提问题;让关将军好好休息。
大佛殿顿时寂静下来,杜月笙靠近李娟问了一声:“李大夫,关将军的伤势现在如何?”
李娟情绪低落道:“刚才给他取出子弹止了血,但情况不容乐观!”
李娟说着将杜月笙向一边拽拽道:“子弹是从胸部打进去的,不是一颗而是两发;庆幸的是中弹的部位靠右一些,并未伤及心脏;但流血很多;要是不及时输血就有生命危险!”
李娟喜忧参半道:“多亏关将军有武功底子抵抗力好,要是其他人恐怕就……”
杜月笙神情凝重道:“杜某想问如何才能让关将军脱离危险!”
李娟扬手掠掠散乱在额头上的流海道:“要让将军摆脱危险,首要问题是要送医院输血;其次还得用盘尼西林消炎!”
杜月笙铿锵有力道:“这两样事情杜某全能做到!”
李娟一怔,看向杜月笙道:“通向市内的道路被小鬼子占领了,还有盘尼西林;听说市场上一支要一条黄鱼……”
“就是五条黄鱼杜某也要给关将军弄!”杜月笙坚定不移地说着,把眼睛看向郭大勇和柳翠莲道:“郭团长和柳上校两年前好像跟关将军闯过日本驻沪领事馆是不是?”
“是呀杜老板;郭团长和奴家两年前是跟关将军闯过小鬼子的领事馆,当时就住在朱雀寺!”柳翠莲没等郭大勇搭话便对杜月笙道:“奴家永远忘不了在领事馆受虐的那场耻辱,早就想拎上**包爆炸狗日的;直没有等到好机会!”
杜月笙嘿嘿笑道:“杜某问的不是这个,是朱雀寺地下的通道!”
郭大勇道:“朱雀寺这边的通道口在卧佛的耳朵上,不过巴特尔从耳朵入口进去后;关将军命令莫天伟给那里掩埋了地雷,防止小鬼子从地道口钻出来!”
杜月笙将两只手掌相互**着道:“杜某问的不是卧佛耳朵那道出口,而是另外一个!”
杜月笙定定神提高嗓音道:“当年杜某就听说从渔港冷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