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镇魂听中村勇一询问开不开枪,脑子里一时乱成麻;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向担架那边看了几眼若有所思道:“关锦璘诡计多端,要是摆下鱼饵阵诱惑我们呢?哪我们一开枪就变成瓶子里的沙丁鱼!”
中村勇一听小山镇魂说得严峻,不屑一顾道:“没那么严重,关锦璘不是魔天大王能有多大的法力?”
小山镇魂低头不语,中村勇一继续叨叨:“领事大人快拿主意,我们总不能趴在这地方一点作为也没有啊!”
小山镇魂沉思一阵,沉重地吐出一口气道:“中村君不能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小山镇魂把手向前指指道:“老夫混到新四军队伍里探探情况,得坐实躺在担架上的人是不是关锦璘;倘若不是马上撤离通道,不能陷入支那人的陷阱里!”小山镇魂尽管对刺杀关锦璘信心十足,可是关键时刻还是有点怯惧;关锦璘毕竟不是一般人,他是支那政府的中将总都督。
中村勇一听小山镇魂说要混进新四军的队伍探查究竟,慌忙拦住他道:“领事大人是军中之鹰,金枝玉叶;咋能亲身上前侦查?要是出个差错,天皇陛下还不把我们削成肉块!不不不,您不能去,还是从我们10个人里面遴选一个探查情况!”
小山镇魂瞪了中村勇一一眼:“你们认识关锦璘?”
中村勇一无言以对,牺牲自己冷笑一声:“不入虎**焉得虎子!老夫前面就说过你们10人说也不认识关锦璘,去也是白搭!”
小山镇魂顿了一下振振有词道:“老夫亲自上前才能辨别真伪,你们就这里好好呆待着!”
小山镇魂把拳头在眼前晃了一晃道:“中村君你给老夫听着,没有命令坚决不能开枪;违反者军法从处!”
小山镇魂去了,手眼通天的灵敏度不减当年;看得中村勇一10人目瞪口呆。
中村勇一悄声对一旁的清水勇七道:“小山将军年近六旬,可是身手还是如此干练;我们10人没有一个能与其媲美!”
清水勇七感同身受道:“谁说不是,怪不得军中有人叫小山将军疯子小山看来名不虚传!”
小山镇魂轻而易举混进20个新四军队伍中去了。
20个新四军抬着担架匆匆赶路,对混进来的小山镇魂根本就没注意;还以为他是自己同志,纷纷想小山镇魂打着招呼。
新四军服装伪装起来的小山镇心中暗暗高兴;跟着新四军的步伐同行一阵,踅摸到关锦璘的担架跟前去了。
担架上的人果然就是关锦璘,而躺在担架上的关锦璘正柳翠莲扯谈《天涯歌女》和周旋。
如果说小山镇魂狡猾的话,那么关锦璘就是睿智。
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疏,聪敏睿智的关锦璘尒达打开多功能通道后,却犯下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忽视四个通道的出口是相互连接的;东边和南边的出口都在小山镇魂的势力范围内,小山镇魂如果趁虚而入攻击关锦璘的转移队伍;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对于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两年前尒达发现后,关锦璘就进行过精密考察;才使2000多名企业家从中逃脱。
可是人在忙中总出错,这一次从朱雀寺向渔港转移,关锦璘只重视了多功能通道行车走马;竟然把日本驻沪领事馆大礼堂中和院子里大槐树树身两个出口忘得干干净净。
关锦璘忘了不消说,跟关锦璘一起的郭大勇、柳翠莲、尒达、猴子、银子这些人都是掉以轻心,悲剧最终酿成。
细节是一切事物成败的关键,而关锦璘偏偏就败在细节上。
小山镇魂诚惶诚恐地贴近担架看了关锦璘几眼,关锦璘竟然没有重视小山镇魂;还以为他是担架队的新四军。
小山镇魂看清楚躺在担架上的人是死对头关锦璘后,狂跳的心脏悬在嗓子眼久久不能平静。
小山镇魂下意识地把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不动声色地抓住勃朗宁手枪的枪把往出拽。
只要小山镇魂摸出手枪对准关锦璘的脑门“嘎嘣”一声,这个威震八方的支那政府大后方总都督;跟自己周旋了两年多的刺头儿,让小山镇魂吃尽苦头的留洋博士;就会命归西天。
关锦璘从地球上消失,窝在小山镇魂心头的仇恨才能烟消云散;支那地面也就不会再有一个种棉花的大后方中将总督都存在。
小山镇魂跟着新四军担架队的步伐向前行进着,腰间的手枪已经拉出半拉个。
可在这时小山镇魂不知怎么害怕了,他想起自己的女儿小山智莉;还有那个名叫易福桑的外孙子。
小山智莉被猴子郑天寿从日本驻华领事馆营救出去后,一直生活在天宝市,小山镇魂还记着女儿居住的街巷——张咕咚胡同288号。
这是一个多么有意思的街巷名字——张咕咚胡同288号?
是不是跟唐朝打油诗的作者张打油有关,张打油做的打油诗是:“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打油诗中有窟窿二字谐音就是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