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如期进行,伯拉德打算亲自为自己心爱的头颅玛利亚操刀;将渡边滨子的躯体移植衔接。
尤鲜儿见老师赤膊上阵,不禁笑道:“伯拉德老师,您忘了医生的守则?亲自给自己的亲人做手术不啻饮鸩止渴,欲速而不达!”
伯拉德一怔,将手术刀轻轻放在手术台上僵在一边了。
尤鲜儿莞尔一笑,对伯拉德道:“老师放心,鲜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让玛利亚的头颅和渡边滨子的躯体严谨衔接!”
伯拉德回过神来,扶扶紫红的眼镜向尤鲜儿点点头。
尤鲜儿铿锵有力地走到玛利亚头颅跟前;将玛利亚的头从桌子上拿下来脸朝上平放着,全神贯注地研究着脖子,量着尺寸。
伯拉德一旁喋喋不休:“人体解剖虽然千篇一律,但每一个身体都有它的特点;有的时候我们很难分辨出外颈动脉和内颈动脉的地位是否安放对了!”
尤鲜儿一边做着她的事,一边聆听伯拉德的教诲;脸上一惊一乍,显露出虚心谦逊的神色。
伯拉德见尤鲜儿聆听自己的叨叨,神情庄重道:“脖子同样粗细人的动脉壁的厚薄、气管的宽窄有时候并不一样,神经也少不了使人麻烦一阵;密斯尤一定要注重这几个关键性环节!”
尤鲜儿在伯拉德的叨叨中用手术刀在头颅玛利亚的脖子上切了几处豁口。
毋容置疑,豁口是用来跟躯体衔接的纽带;这几处豁口切得惟妙惟,是手术成功的有力保障。
头颅玛利亚尽管注射了麻醉药,可是在尤鲜儿切氂豁口时还是显现出痛苦的神情。
头颅玛利亚的表情本来就十分丰富,现在面目一搐动;给人表露的却是一种丑陋。
尤鲜儿凝视着头颅玛利亚的表情,把手术刀停了一停;头颅玛利亚有恢复了常态。
无论怎么讲,头颅玛利亚对恋人伯拉德是十分相信的;对伯拉德的学生尤鲜儿也不例外。
头颅玛利亚对这次给自己配上一副躯干期待已久。
玛利亚的头颅被伯拉德从巴黎带来上海时间已经不短,做梦都想重新登上舞台的玛利亚没有少在恋人伯拉德面前叨叨:“给我配上一副健康的躯干,玛利亚还要登台歌唱;当然了,玛利亚还要给伯拉德家族生一大伙孩子!”
伯拉德给头颅玛利亚讲过尤鲜儿的传奇故事,说他的头颅复活理念,是在尤鲜儿的启发下萌生发芽的。
甭看尤鲜儿年纪不大,可她是中医世家的传承人。
中国的医学不简单,早在春秋时的扁鹊,三国时华佗;就能手术给患者解除顽疾。
尤鲜儿继承了祖辈技能还拥有一种药物名叫“万能膏”。
万能膏是一种神药,受了伤的人只要给伤口涂抹一点;很快就会愈合,多么重的伤都管用。
至于说万能膏为什么会有如此高的药效,尤鲜儿自己也说不上来;但万能膏实用却是不争的事实。
尤鲜儿在头颅玛利亚的脖子上切开好几处豁口后,又在渡边滨子的脖子上对应地切开几处豁口。
同样的道理,渡边滨子的躯体也有抽搐反应。
尤鲜儿询问伯拉德:“老师,渡边滨子的躯体有反应就说明有疼痛感,可是她没有脑袋啊!”
伯拉德又一次扶扶紫红色的眼镜腿,有点茫然地说:“看样子失去头颅的躯体感官神经还存在,能感觉出手术刀斄下去的疼痛!”
尤鲜儿再次投入手术之中,将头颅和躯体的豁口对准后,一个新人复活了。
尤鲜儿凝视着复活了新人对伯拉德说了一声:“老师,快给接口处涂抹万能膏!”
黑色的,带有透明的万能膏涂抹在头颅和躯体衔接的地方;头颅跟躯干浑然一体,心脏开始有规律地跳动起来;渡边滨子高耸的**峰旁边的肌肉一起一伏。
然而危情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心脏的跳动只坚持了几分钟,复活新生人的嘴里却流血不止。
伯拉德迅速反应:“密斯尤,这是溶血反应;但能从口腔里往出喷血实属罕见!”
伯拉德定定神接着道:“渡边滨子的血型是rh阴性b型,玛利亚是o型血,两种血型不融合!”
伯拉德一边说,一边用测血仪器将喷出来的血液进行了测检;喷出来的全是o型血。
而在复活人的躯体上扎出一滴血做了测检后竟然是rh阴性b型血。
伯拉德凝视着两种血型张目结舌,看看尤鲜儿道:“密斯尤,这种情况我们事先没有考虑到!”
尤鲜儿神情凝重道:“亡羊补牢未为晚矣,有什么急救措施老师快讲!”
尤鲜儿说话中,复活人的肌肤突显一片苍白;头颅也失去活泛的表情。
尤鲜儿震惊不已,喝喊一声道:“怎么办老师?我们不能让手术失败呀!手术失败,意味着老师再也见不上自己的恋人玛利亚了!”尤鲜儿的话是敲山震虎。
尤鲜儿承认自己比伯拉德年轻,可是在临床经验方面伯拉德是无可厚非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