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奇葩的名字——羊儿乖乖夜总会。
羊儿乖乖夜总会在法租界霞飞路上,是租界人气最旺盛的娱乐场所。
上海是当时世界上第七大城市,人口仅次于柏林、伦敦、莫斯科、纽约、巴黎和东京。
1937年的淞沪会战,使上海这座国际大都市遭到毁灭性破坏,杨树浦、闸北、沪西、南市一带均被日军占领。
但黄浦江沿岸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尽管在日军的包围之中;日军并未公然占领。
这是因为日本还不敢公开跟英美和法国叫板,另一层意思是日本人想在上海这座国际大都市;看到一个相当自由的市场存在。好让日本军队从中购买到急需的物资,达到以战养兵的目的。
日本军队没有占领租界,租界的市政权大权依旧掌握在工部局和公董局手中。
工部局和公董局积极促成公共租界、法租界对外交通的畅通;对内尽快恢复治安秩序,进出口完全实行自由;一个自由贸易的商品市场很快形成。
自由贸易的商品市场使租界经济出现畸形的繁荣和兴旺。
话又说回来,畸形繁荣也是一种繁荣;世界各地的商贾大亨闻讯后云集到上海滩淘金,上海码头日夜人头躜动;应接不暇。
上海之所以叫滩不叫城,一开始就是由她的自由性质钦定;就连满清的皇上也不得不承认,自由是个好东西。
北京、西安那样的城市之所以称城,原因是历史的沉淀太厚重;古老的文化太悠久,想自由也被悠久的翅膀拖着难能起飞。
上海就不一样,晚清时才是一个小县;开埠一来就显示出独有的自由风格,因此只能叫做滩。
滩的外围是大海,是大洋,足见上海这地方的自由程度和开放高度。
甭以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开放才是开放,比八十年代早出半个世纪,上海就开放得令内地人难以置信。
譬如说女人缠脚,二十世纪的上海几乎看不到;可是在上海以外的内地女孩子五六岁长足可谓时兴,不缠足嫁不出去的实例比比皆是。
譬如烧煤气,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一般家庭都已经少上煤气;但内地的城市居民能用煤球做饭已经很先进,而广大的农村基本上都是秸秆作燃料;大草原还是捡牛粪做饭。
譬如电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古城西安见都见不到;上海的永安公司却已经使用上自扶电梯。
城跟滩只有一字之差,但从字面就能映照一个保守一个自由的两重天。
租界推行的又是自由市场经济政策,工业生产在短期内繁荣兴旺是历史的必然。
工业生产的繁荣,极大带动了个人消费;商业和金融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兴旺。
由于周边一带战火不断,江浙地区的商贾、地主、资本家、银行家纷纷将公司和业务搬迁到租界里来。
人口的增加对租界是个负担但也一个红利,廉价的劳动力资源不禁解决了工业企业的用工问题;也促进了市场的繁荣。
由于租界与国外的海运通航无阻,与内地交通也在不断的恢复;各地的豪门富户携带大批钱财来这里避灾。
豪门富户过着骄奢**逸的寄生生活,巨大的购买力造成市场的繁荣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市场的繁荣,催生商业的膨胀发展;诸如永安公司这样的大型百货公司如同雨后春笋般成长起来。
商业百货业既供应中、低档商品,适应广大市民日常生活需要;又得满足富豪避难者所消费的高档奢侈品。
租界内的商品零售业出现空前兴旺的景象,零售同业千余家店铺;每天从早到晚顾客盈门,人如潮涌;人们根本不能想象这是战争中的上海,还以为是和平环境中的纽约。
工商业经济的蓬勃发展和商贾大亨的不断涌入和进驻,使租界内的夜总会、歌舞厅、酒吧、茶馆、客栈更如天上的繁星层出不穷。
尤其是美国人和英国人的夜生活,跟战前没有什么两样;而且饭局、舞会、饮酒的次数比战前还要多出许多。
人嘛,大多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喝凉水。
伟大的皇帝词人李煜也是事后才写成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上海在战争中陶醉,租界在靡靡之音中狂欢;关锦璘应用而出,充分利用这一历史机遇;在羊儿乖乖夜总会要放飞玛利滨子。
什么,放飞玛利滨子?此话怎讲!
我们在前面费了那么多笔墨交代了玛利滨子复活的过程,以及围绕玛利滨子展开的各种人物之间的矛盾和斗争;目的都是为了最后的放飞做铺垫。
现在,关瀛U终于要放飞玛利滨子;他称这次放飞为“蜂鸟行动”。
顾名词义,蜂鸟行动的目的就是让玛利滨子像蜂鸟那样飞回日本去。
尽管玛利滨子的躯体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