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野内熊见猴子逼问,又从裤子口兜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递上来。
猴子将竹野内熊递上来的瑞士军刀拿在手中看了几眼,这才让他穿上衣服问:“你们两人为什么在手术室里蝇营狗苟?”
蝇营狗苟这句成语是猴子跟师傅关锦璘学的,关锦璘当时一边给猴子教学认字,一边解释蝇营狗苟这个成语。
关锦璘说蝇营狗苟是指人像苍蝇那样飞来飞去逐食腐物,像狗那样光天化日之下媾和不知羞耻。
猴子觉得竹野内熊就是这样的人,便就趁机用了蝇营狗苟这个成语。
竹野内熊见猴子如此询问,吞吞吐吐不想回答,猴子便就手持挑窗帘的竹竿在他脑袋上重重敲了几下:“不老实讲今日揍扁你!”
猴子说着又将竹竿重重撇在一边,端起竹野内熊那把南部十四式手枪,拉动扳机子弹上膛指着他问:“不想说是不是?不想说这粒花生米你就吃定啦!”
竹野内熊见猴子拿枪对着他,慌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好汉饶命,小人全讲!”
猴子听竹野内熊会讲中文而且还很流利,便就赶过去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说:“你个狗日的,会讲中国话刚才和爷爷兜的什么圈子?”
银子见竹野内熊、小松英子都穿上了衣服,这才走过来说了声:“猴子你能不能快一下,人家许伯伯和尒达他们可能把事情办好啦;我们再不出去柳姐姐又得嘟囔了!”
猴子见银子急呛,便将那把瑞士军刀递给她道:“银子你拿上这个,瑞士军刀是护身的好武器!”
银子将瑞士军刀拿到手中看了几眼,欣欣然道:“这不和银子拿一把军刀一模一样吗?”
银子说着又催促猴子道:“猴子哥哥,两个小鬼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猴子扬扬手臂道:“我要认认真真审问他们为什么在手术室蝇营狗苟?”
银子“嗨”了一声说:“不问咧!不问咧!我们没有时间,管他们蝇营不蝇营!狗苟不狗苟!”
“那不行,我得问个明白才是!”猴子振振有词道:“问清楚了弄不好对营救我娘有好处!”
银子跺了跺脚道:“猴子你真能磨叽呀,要不银子出去将许伯伯和柳姐姐他们喊进来!”
猴子在这边和竹野内熊纠缠时,骨子和尒达早在几个手术室窜了四五个来去。
两人不仅搞来白大褂,搞来手术刀,还搞来一箱子几百支盘尼西林。
骨子和尒达凯旋后从手术室走出来,柳翠莲立即迎上前来将那一箱盘尼西林接在手中放在地上欣欣说道:“骨子前辈真有能耐,才多大点功夫就搞来这么多战利品!”
柳翠莲说着,便把眼睛四处瞅瞅问:“哎呀骨子前辈,奴家就不明白,你们两个咋就这样顺利?难道手术室连个人影影子也没有?”
柳翠莲正在大惑不解地和骨子说话,却见银子急急火火从医护人员值班室走出来。
柳翠莲一见银子,便就迎了上去问:“银子,怎么你一人?猴子哪?”
银子把脚在地上跺了一跺说:“猴子哥哥还在里面啦!”
“猴子在里面干么?眼见天要亮啦,他钻在里面想找死不成!”柳翠莲嘟嘟囔囔说着,一把抓住银子的手问:“你快说他在干甚呢?”
银子吃吃呐呐说不出口,柳翠莲在他脊背上拍了一把:“你个傻妞妞,有啥事说不出口来?莫非猴子在里面搞女人!”
银子有把脚在地上跺了一跺说:“柳姐姐胡说什么?不是猴子哥哥,而是两个小鬼子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正搞得热火朝天;被猴子;堵在床上了!”
柳翠莲“哟呵”一声,突然把手击了一下道:“就说这地方如此安静,原来是值班护士和医生睡在一起里格弄?医生和护士一起里格弄,才让骨子前辈和尒达顺利得手!”
柳翠莲说着兴趣盎然道:“嗨,银子妹妹,那小鬼子一男一女一起里格弄你看见没有?”
“咋能没看见?银子巴在门缝看得清清楚楚!”银子说着不好意思道:“银子看见光不溜秋的身子不停地晃动,便就羞得不敢看了;猴子却进到里面去了!”
“哈哈!”柳翠莲洋洋得意地讪笑一声:“怪不得猴子这么长时间不见出来,原来是看西洋景哩!银子你说,猴子进去后都干了些什?”
骨子一旁插上话道:“柳姑娘你不要太粗俗,没见银子和尒达还是孩子吗?”
柳翠莲在骨子肩膀上拍了一把嘻嘻笑道:“好我的骨子老哥哥,尒达和银子是孩子不错;可银子和猴子恐怕早就……”
“你不要胡说好不好!”骨子打断柳翠莲的话:“银子和猴子尽管比尒达大一点,可是两人都是孩子知道个甚?你不要跟风扬碌碡,风吹磟碡跑!”
骨子说着郑重其事道:“柳姑娘你不要一会儿叫我骨子哥哥,一会又叫骨子前辈;我女儿如果在世的话跟你年龄一样大,你应该叫我叔叔才是!”
柳翠莲一怔,尴尬地笑着说:“好吧,奴家喊你骨子前辈总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