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是柳翠莲想当着关锦璘的面吐吐堆积在心头的委屈和冤情。
因此,她挺挺胸部向前一步道:“银子上次负荆请罪后奴家早就原谅了她,可是没想到小蹄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现在还记仇!”
柳翠莲恨铁不成钢地说着:“刚才奴家在小鬼子额颅上拍了两砖头,是想泄泻领事馆被侮辱,买卖盐巴中被骗的仇恨;那料银子竟揪住奴家的衣领拎起来摔倒在地,银子这是把柳翠莲看成不共戴天的敌人才如此恨呀!”
柳翠莲说着流着泪水道:“银子手上有功夫,奴家哪里经得住她那一摔,腰杆子早就跌伤呐!”
关锦璘听柳翠莲说摔倒地上腰杆子跌伤,知道她的身体还在恢复之中;狠狠在地上摔一跤还真会旧伤复发,便就关切地走柳翠莲跟前问了一声:“柳妹子是不是旧伤复发哪?”
柳翠莲没有啃声,关锦璘看向银子有点责怪地说:“银子你也太没大没小,柳翠莲毕竟是上校比你军阶高好几级;更何况你有武功,咋能这样对待她!”
银子没想到自己衷心爱戴的师傅自己最心仪的人竟然说话不向着自己,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滴溜溜转过来,咕噜噜转过去;终于没有忍住,哗啦啦落在地上。
银子流了一长串泪水,脑袋一歪,愤愤不平地向门外跑去。
银子跑出去后猴子寻找了几天不见踪影,关锦璘弄巧成真地在日军医院这边把银子碰上了;看来这是天意。
关锦璘早知道银子有一肚子苦水要给自己倒,就是由于难于启齿才那样沉默不语。
银子沉默不语关锦璘也不促逼,关锦璘不催逼银子更就张不开口。
关锦璘改变策略了,来了个打黑牛惊黄牛旁敲侧击。
关锦璘旁敲侧击之术使银子有了反应,银子接上关锦璘的话道:“师傅,您方才说的方向对着哩!我们从这里往杜公馆走,途中要经过一条小河的,过了小河一直向西就是法租界;再走不远就能到杜公馆!”
银子终于说话了,关锦璘心中很是高兴;禁不禁拉住银子的手攥在自己的手掌心中,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行进。
银子被关锦璘紧紧攥住一只手,心中便就泛激动难抑的情感;两只眼睛似乎也湿润了。
银子很快打消窝在心中对师傅的歉疚,挽住关锦璘的胳膊道:“师傅,您咋就不问银子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为什么会被小鬼子追赶?又为什么会胳膊上中了一弹的事情啊!”
关锦璘讪笑起来:“银子你终于把鼓槌砸在鼓心里了,师傅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师傅您坏!”银子把关锦璘的胳膊紧紧往下拽了一拽,嘿嘿笑出声来,道:“银子等师傅询问,师傅却等银子讲出来;怪不得造成这么长时间的僵持!”
银子说着长长呼出一口气来,神情严峻道:“师傅,银子看见马寺佛呐!”
尤鲜儿一旁插上话:“马寺佛!马寺佛是谁?”
“鲜儿姐姐,马寺佛是军统上海情报站的站长!”银子情绪高昂道:“3年前师傅带领我们来上海营救被小山镇魂囚禁在日本驻沪领事馆的2000多名工商企业家,马寺佛率领军统几十个人帮助过我们!”
银子顿了一下欣欣然道:“后来马寺佛接到戴笠命令在上海铲除汉奸,请求师傅帮助;师傅派邬天鹰姐姐率领二十多个女士配合马寺佛,顺利完成任务!”
关锦璘见银子恢复了以前的活泼与可爱,惊问一声道:“这么说军统也盯上陆军医院?”
“是呀师傅!”银子直言不讳道:“银子赌气离开师傅,本来想给师傅一个惊喜;可是什么才是惊喜呢?银子想到师傅正在查找的假币制造中心,便在暗中侦探!”
银子说着咽了一口唾沫清清嗓音道:“就在昨天,银子发现一辆奇怪的军车向陆军医院这边驶来;银子跟在后面观看。军车开进陆军医院后,从上面卸下来几个奇形怪状的仿佛子弹头一样的东西!”
银子说到这里把身子往关锦璘身上靠了一靠道:“向子超哥哥以前给银子讲过,子弹头一样的东西是日本人制造的毒气弹!银子想起向子超哥哥的话,惊得魂飞魄散;寻思小鬼子真不是东西,竟敢在上海这么大的城市制造毒气弹;银子想把这一情况马上告诉师傅,可是回头一想不能太急;得看清楚陆军医院是不是小鬼子制造毒气弹的窝点,才在傍晚时辰潜入医院;但银子的行踪不知怎么就被小鬼子发现!”
关锦璘紧紧握了握银子的手道:“银子你做得太对了,查找假钞制作中心重要;发现倭寇的毒气弹制造中心更重要!”
关锦璘扬扬手臂振振有词道:“银子刚才说发现马寺佛站长,那就说明军统对陆军医院的神秘也很感兴趣;军统跟银子一样,也发现陆军医院是小鬼子制造毒气弹的窝点;我们要马上跟军统取得联系!”
尤鲜儿插上话:“现在已经证明,陆军医院就是小鬼子制造芥子气的窝点,可是要摧毁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