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权宜挣扎着说:“什么召唤……此前来这里的是冒称松井的支那人……他是……支那大后方……中将总督都关锦璘……关锦璘诡计多端……把你们蒙骗呐……”
佐藤麻衣目瞪口呆,嘴里吱吱呜呜道:“关锦璘……可他……言谈举止……说话口气……跟松井君……别无二致……”
松井权宜费力地说着自己最后想说的话:“关锦璘不是一般人物,他是生物学博士会讲几国语言;武功高强力敌百人不在话下,他弄了一张人皮面具罩在脸上装扮成松井权宜的模样;打进制币中心来的!”
松井权宜越说声音越小,气若游丝地吐出最后一个字;便就呜呼哀哉!
可是……犬神媾耳把发生在山本宪藏办公室的事情回想一番,终于幡然醒悟:“坐在汽车内的人不是大日本皇军的联络官松井权宜,而是支那将军关锦璘!”
犬神媾耳心中想过,热血便冲脑门顶,犬神媾耳是大日本皇军的忠诚武士;岂容支那人如此戏耍皇军?轻蔑地看了关锦璘一眼把脑袋别向一边去看也不看他一眼了。
关锦璘见犬神媾耳把脑袋别向一边不看自己,便从小车里面走下来凝视着犬神媾耳。
犬神媾耳面露凶光,四肢粗壮;一看便知是个死硬派。
关锦璘看看阚大力,又看看尒达;知道怎么回事了;便就摆摆手对阚大力道:“找个僻背地方,我要审问这个犟犟头!”
阚大力心领神会,对猴子和尒达说了一声:“猴子、尒达,你俩看紧犟犟头;大力过去把车开过来!”
阚大力赶到刚才停车的地方把小汽车开过来,猴子和尒达挟裹着犬神媾耳,塞到阚大力的汽车里面去;两人一左一右夹坐在这厮跟前。
阚大力见猴子和尒达将犬神媾耳押进车里面了,便向关锦璘招招手让他坐来。
关锦璘看了阚大力一眼,走到计程车司机游念国跟前道:“游师傅,感谢您一路奉陪;我们现在要去审讯俘虏,您就忙着吧!”
关锦璘说着你就忙着吧的话,是暗示游念国把计程车开走继续去跑他的生意。
游念国不以为然地把脑袋从敞开的车窗中伸出来道:“关将军,您还是坐小人的车吧!”
游念国说着郑重其事道:“钱挣多少也不够,小人今天有缘碰上关将军;也要为抗日定绵薄之力!”
游念国说着,走下车来拉开副驾座那边的门;做个请的动作躬身道:“还请关将军上车,小人还要送你!”
关锦璘见游念国盛情难却,便向阚大力摆摆手示意前面引路。
阚大力的车前面走了,关锦璘坐进游念国的计程车里面;撕去脸上的人皮面具,褪了身上的日军服装;说了一声:“游师傅您是好样的!”
游念国见关锦璘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回看他一眼不禁啼叫起来:“啊呀呀,这不是3年前在南京中央礼堂演讲的那个关将军吗?”
关锦璘一怔,有点兴奋地问了一声:“游师傅三年前去过南京?”
游念国神情亢奋道:“去过去过,那时候小子刚从中学毕业,听说日本人发动了卢沟桥事变;便从大马赶回故国想看看究竟!”
游念国说着,情绪有点低沉道:“小子来到首都南京;看到的却是官员大吃二喝,豪赌狎妓的场景,小子的心就有点冰凉。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的猥琐现象屡见不鲜;小子打没那点爱国激情打算返回大马国去。但关将军在中央大礼堂别开生面的演讲,使小子坚定了返回故国抗击日寇的信心!”
关锦璘听游念国讲得蹊跷,惊问一声道:“哪您怎么就做了计程车司机?”
游念国低头沉思一阵道:“我们家在大马是种植橡胶的,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富豪大腕;但我们这样的富豪大腕骨子里流淌的是中国人的血,故国遭遇劫难;海外游子义无反顾地要给故国母亲做出奉献!”
游念国顿了一下慷慨激昂道:“我父亲是大马中华商会会长,当时就发出抗敌募捐活动;很快便筹备了不少钱财,委托小子和另外两个兄弟携带着返回故国交给南京的蒋委员政府!”
游念国说到这里声音低沉道:“我们3人携带巨款打算赶往南京,但南京已经沦陷;国民政府迁至武汉后来又迁移重庆,我们在上海休整几天准备赶往重庆;可在那天夜里两兄弟被吴四宝的人缉拿。吴四宝的人说我们两个兄弟是抗日分子,要将他们送往日本宪兵队!”
关锦璘惊叹一声:“吴四宝是上海滩的大流氓,投靠76号李士群后为虎作伥;他们一定知道你们携带巨款要讹诈,才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关将军说得没错!”游念国愤怒不已道:“最后我们将携带的巨款全部给了吴四宝,我们才将两个兄弟放了!”
游念国眼睛里浸满泪水,用手背擦拭一下道:“吴四宝抢去我们的钱财,我们3人身无分文流浪上海街头;后来在码头做了几个月苦力,通过熟人借了些钱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