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队长是杜月笙的人!”鸠山镇男说,坦诚地笑了笑;高兴得像孩子。
王国伦见鸠山镇男说出白队长是杜月笙的人后满脸堆笑,怔怔看着他道:“鸠山君认识站在地上的白队长?”
鸠山镇男“嗨”了一声扬声笑道:“何止是认识,白队长就是帮助飞机在虹桥机场停落的人!”
鸠山镇男定定神,把手臂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停留在玳瑁眼镜腿上道:“虹桥机场停落的是客机和商务运输机,但早就实行了军士管制;日本军队在机场有一个小队负责外围的几个岗楼和出入口的检查和警卫,机场里面的巡查和保卫则由上海特别市警察局负责!站在保安警察前面的人就是他们的中队长白子义;白子义是机场保安警察中队长,同时又是杜月笙的青帮弟子!”
“上海特别市警察局不就是76号的人吗?”李继刚插上话道:“白队长和保安警察咋又是杜月笙的青帮弟子?”
李继刚咽了一口唾沫扬扬手臂道:“上海滩有三个黑社会头子,一个是黄金荣,一个是杜月笙,一个是张啸林;日本人占领上海后,张啸林做了汉奸,黄金荣闭门不出;只有杜月笙跟日本人干,他的请帮弟子咋能跟76号这些汉奸混一起?”
薛小银呵呵笑道:“这就是杜老板的高明之处,薛某听关将军讲过,青帮是帮派组织;日本军队不能名目壮胆地对他们采取措施,这就使青帮兄弟如鱼得水四面开花;虹桥机场的青帮兄弟名义上是上海特别市伪政府的警察,其实是一支抗日队伍!”
“薛团长讲得好!”王国伦说着,将手中的镔铁扇哗啦一声展开来扇了几下,郑重其事道:“杜月笙是上海滩的青帮老大,人们总认为他不地道,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王国伦顿了一下清清嗓音道:“3年前王某人和关将军在上海营救2000多名民族企业家,杜老板设身处地鼎力相助;才使我们没有遇到多大阻力!”
鸠山镇男从眼眶上摘下玳瑁眼镜,贴在嘴上哈了一口气擦拭着,道:“杜月笙是上海滩上一条龙,他把清帮子弟撒得四处都是;充当眼线,这个白队长就是杜月笙安插在机场里的一个眼线!”
鸠山镇男将擦拭好的玳瑁眼镜戴在眼眶上接着道:“其实上海特别市警察局和76号还是有区别的,76号的头儿是李士群;而上海特别市的头儿是傅宗耀,上次职下和关将军一道赶来上海;关将军说一定得除掉傅宗耀这个汉奸走狗!”
王国伦、李继刚、薛小银、鸠山镇男几个正在津津乐道地谈论着,飞机的舱门缓慢打开来。
舱门一打开来;白子义不请自到地登上飞机来了。
登上飞机的白子义看见鸠山镇男,双手抱拳躬身一礼打过招呼;便问:“鸠山君,那位是王国伦王将军!”
王国伦站起身子,舞动着手中的镔铁扇;向白子义跟前走了几步,道:“卑职就是王国伦!”王国伦将镔铁扇哗啦一声张开来,凝视着白子义:“鸠山君已经介绍过了,您就是白队长,杜老板的人?”
白子义见王国伦一袭白衣,黑亮垂直的头发,斜飞英挺的剑眉,锐利有神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手中还拎一把镔铁扇把玩着,当下便就敬服得不行。
白子义打躬作揖嘴里说道:“小人正是白子义,奉杜老板之命在这里恭候王将军!”
关锦璘那天让欧阳雨给王国伦拍发电报后,就吩咐杜月笙给青帮弟子交代;注意从天宝方向来的美国商务飞机。
杜月笙按照关锦璘的旨意给白子义的机场保安中队做了部署,让他们随时注意机场方面的动向;一定要让王将军的人马安全到达霞飞路2888号杜公馆。
白子义接到杜老板的命令,给手下几个亲信做了安排;让他们注意一架从天宝方向开来的美国商务飞机。
王国伦乘坐的飞机终于停落在虹桥机场,白子义不忘使命地登上飞机向王国伦通报:“王将军,日本人今天突然加强市内的警戒;飞机场几个出口都是小鬼子,从飞机场到霞飞路小鬼子设了十几道岗哨;为了安全起见,你们暂时不能下飞机!”
鸠山镇男沮丧地嘘叹一声:“这不跟关将军上次赶到这里的情况一样吗?”
“是有点一样!”白子义心情沉重地说着,突然看见装在飞机上的棉纱;立即阴转晴天,道:“王将军,你们不是带着武器吗?”
王国伦见白子义问了蹊跷,直言不讳道:“我们是带着武器,60几个人除过3个飞机驾驶员;有60把mp38/40德式冲锋枪,还有60把勃朗宁手枪和子弹!”
白子义摆摆手道:“千万不能把武器亮出来,赶快藏进棉纱里面去吧!”
关锦璘一怔,不动神色地看了白子义一眼:“白兄弟的意思是……”
白子义不假思索道:“你们将枪支弹药藏秘棉纱之中,可以化装成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