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伦的金鹰特战队在白子义指导下,把身上的mp38/40德式冲锋枪和勃朗宁手枪全部藏秘在面纱之中,身上的军装也脱下来换成装卸工的服装。
这些程序是在飞机的机舱内完成的,60个队员全部装扮成装卸工后;白子义唤来一个名叫陈阿三的工头对他道:“阿三兄弟,这位是国民政府大后方少将副总都督王国伦将军,现在由你护送他们赶往米市渡口;从米市渡口乘坐渡轮赶到浦东!”
陈阿三是个十分殷勤的中年人,点头哈腰地应答着白子义:“白哥一万个放心,阿三一定将王将军一行安全送到浦东!”
陈阿三说着走到王国伦跟前伸出双手做个谦让的姿势道:“王将军请便!”
王国伦一行在陈阿三的带领下,将几十吨面纱装上汽车赶到米市渡口搬上渡轮;江面上已经腾起黑色的夜幕。
王国伦凝视着夜幕下的黄浦江,和灯火辉煌的上海市区;不禁兴趣盎然道:“陈大哥能不能弄条乌篷船来,我们顺便体验一下小船轻舟的别样情趣,也好欣赏欣赏黄浦江两岸的夜景!”
“好啊!顺手拈来!”陈阿三说着,坦诚地笑了笑,高兴得像个孩子;站在渡轮的甲板上打了一声口哨,便有几艘乌篷船从不同方向划了过来。
王国伦凝视着陈阿三老道的神态,惊诧不已道:“陈大哥好像黄浦江上的龙头,一声呼哨就能招来几艘乌篷船**;要是打仗的话一定就是个将军!”
陈阿三双手抱拳躬身施礼道:“王将军过奖啦!小人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从小在江面上勾当;这些撑乌篷船的全是小人的发小,他们的生意还靠小人拉托;小人一声呼哨就是派给生意的信号,他们当然争先恐后!”
王国伦扬声大笑:“真是360行,行行出状元;陈大哥的号召力不可小觑!”
陈阿三谦卑地点头哈腰:“王将军这啥小人了,小人只是黄埔江上一个小混混;整俩钱养家糊口;哪能谈得上号召力啊!”
陈阿三说着扬扬手臂道:“王将军,小人听白哥讲,您就是八一三淞沪会战时率领敢死队摧毁日本海军陆战队前沿指挥部的那个英雄;今日能亲眼目睹王将军的尊容,真乃三生有幸!”
王国伦不屑一顾道:“卑职是军人,两军相遇勇者胜这是常识;什么英雄不英雄的!”
“嗨!”陈阿三惊呼一声道:“两军相逢勇者胜没错,可是像王将军这样深入虎**直接拔牙的事情并不多见!”
陈阿三顿了一下提高嗓音道:“王将军的英雄壮举已经过去3年,但上海滩的街头巷尾还在谈论你的大无畏净胜;苏州评弹还将那段故事编成戏词四处传唱,小子在王将军面前只能算只毛毛虫;不值一提啊!”
王国伦扬声大笑:“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来头,王某人当年只是血气方刚一时之勇;陈大哥一声呼哨招来好几只乌篷船也有大将风度嘛!”
王国伦话音一落,不便见五六艘乌篷船已经停靠在渡轮周围。
陈阿三站在甲板上双手抱拳施过一礼声音洪亮道:“各位老大,阿三今夜晚只需要一艘乌篷船;其它的几艘该干啥干啥去吧!”
陈阿三说着向左手边那一艘乌篷船上站立的汉子喝喊一声:“阿贵,用你的船装载这几位客人游览黄浦江!”
被陈阿三叫做阿贵的船家把乌篷船向渡轮跟前靠拢。
陈阿三对王国伦道:“上海是国际都市,世界各地的客人络绎不绝;日本人要是不占领山海,天一黑正是乌篷船揽客的时候!”
陈阿三咽下一口唾沫振振精神道:“乌篷船或行或泊行则轻快,泊则闲雅;或独或群,独则独标高格,群则浩浩荡荡;乌篷船是黄浦江上的精灵,更是上海滩上一道风景线!”
陈阿三喋喋不休地向王国伦和李继刚诉说这乌篷船的好处,阿贵将船只停靠好了向渡轮的甲板上吆喝:“阿三哥,船只停靠好啦!还请客人上船!”
陈阿三见说,慌忙将一块木板架在乌篷船和渡轮相接的船舷上;王国伦、李继刚、薛小银、邬天鹰、王家琪、上官云几人先后登了上去。
陈阿三见王国伦他们上了乌篷船,站在渡轮上向阿贵招招手道:“阿贵兄弟,一定要将客人招呼好哟;我们浦东见!”
阿贵回应一声:“知道了阿三哥!”便就催动乌篷船向前行驶。
乌篷船的动力是靠脚躅桨,阿贵坐在船后梢一手扶着夹在腋下的划楫,两脚踏在桨柄末端;两腿一伸一缩,桨就一上一下地击水推进。
王国伦饶有兴趣地凝视着阿贵划船的动作,禁不住问了一声:“船家,您这乌篷船一小时能走多远!”
“20里!”阿贵不屑一顾地说着,双脚蹬得卖力,乌篷船便就向前缓缓行进。
聆听着乌篷船向前行进的“刷刷”声,王国伦把目光向岸上看去;夜色中的大上海简直就在人间仙境。
黄浦江畔的古老建筑,在夜色下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霓虹灯下的大街五彩斑斓,灯光洒在浦江上,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