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正在漫无边际地遐想,却见两个人向她游了过来;银子透过麻袋上的缝隙看清这是两张娃娃脸。
两张娃娃脸游到银子跟前后二话没说,便就托起麻袋向前凫游而去。
很快,银子从麻袋的缝隙间看见一艘乌篷船相向驶来;两个娃娃脸拖拽着麻袋凫游到乌篷船跟前,乌篷船上便有了喊声。
光影暗灼的乌篷船上看不清物事,银子以为遇上小鬼子的巡逻船;心中苦叫一声默默说道:“看来山本宪藏这家伙中途改变主意了,他要用其它方式致银子于死地;派人赶过来拉拽麻袋,要弄到船只上去!”
银子心中寻思一阵,禁不住暗暗骂道:“阎王要你三更死,奈何不到五更去!”
银子愤怒地发了一阵子蛤蟆气,便将眼睛紧紧闭起来;不再去看即将发生的事情。
然而银子能体味到自己被拉,被拽,被抬,弄上船去的那种感觉;紧闭着双眼便就微微睁了一下,耳旁顿时响起熟悉的声音。
这种声音是谁?怎么如此的熟悉?不是日语还是中文;难道他们不是山本宪藏的人?
熟悉的声音急骤不断地呼喊着:“银子!银子!银子姑娘!”时,是那么的热衷,那么的亲切。
银子按捺不住,微睁的眼睛大张开来,见自己已经从麻袋里被弄出来放在船尾的空甲板上;几个人还给她擦拭脸上的水渍。
银子觉得这些人的身影是那么的眼熟,不像小鬼子和狗汉奸;便就睁大眼睛,借助江岸照射过来的灯光影来看。
终于,银子看清围在自己身边的是王国伦、李继刚、薛小银、邬天鹰、上官云、王家琪和把他从江水中救上来的两个娃娃脸;还有自己不认识的几个人;而那个熟悉的声音就是从王国伦嘴里发出来的。
“王将军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邬姐姐她们……”银子心中说着,便就双眼浸泪;嘴里吱吱唔唔不知在说什么。
王国伦反应过来,银子的嘴还被破布塞着;“嗨”了一声迅速将破布扯了下来。
银子“哇”地一声哭嚎起来,惊悸不安地嘟嘟囔囔:“银子不是做梦吧?怎么会见到王将军?李团长,薛团长、邬姐姐,上官姐姐、王姐姐你们……”
邬天鹰将银子抱在怀里陪着她流泪,道:“银子妹妹,你不是做梦;我是邬天鹰,这一位就是王将军,还有李团长、薛团长、上官、家琪、丁大猫、王大便、墩子和石头!”
邬天鹰喋喋不休地说着,抹了一把眼泪道:“银子妹妹,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关将军他在哪儿……”
银子听邬天鹰问得认真,“唏嘘唏嘘”哭泣着;突然昏厥过去。
王国伦慌了手脚,命令邬天鹰、王家琪、上官云3个女人紧急抢救银子。
邬天鹰3人掐人中的掐人中,按命门的按命门;银子慢慢换过气来。
王国伦才发现,银子身上穿的是日军少佐的服装。
“日军少佐服装!”王国伦惊叫一声:“这么说银子是打进敌营里面被小鬼子发现遭遇如此下场的?小鬼子把银子抛进黄浦江,哪关将军哪!”王国伦说着,脸上显露出忧虑的神色。
薛小银接上话:“银子是关将军的贴身侍卫,被小鬼子抛进黄浦江,关将军一定遇到危险;才给家里发来电报请求支援的!”
王国伦嘘叹一声:“有这种可能,不过还得问问银子姑娘;毕竟她跟关将军在一起!”
王国伦想把银子问个明白,可见她还在昏迷之中;只好作罢。
阿贵却吵叫起来:“啊呀呀,真是奇了怪了!小子天黑前救起来的那个女人穿的也是日本军装,好像还是个中佐!”
王国伦脑门“嗡”地一响,急不可待地抓住阿贵的手道:“阿贵兄弟你说你从江中救起的女人也穿日本军服?还是个中佐!”
“是呀是呀!”阿贵直言不讳道:“那个女人领章上的星是两颗,银子是一颗;小才断定她是个中佐!”
王国伦听阿贵讲得认真,挥挥手臂道:“阿贵兄弟,我们马上赶到你家;看看那个女中佐是谁!”
王国伦说着,把脑袋转向李继刚和薛小银道:“李兄、薛团长,还有丁大猫、王大便、石头、墩子;你们几个随陈阿三上浦东容氏纺纱厂吧!到那里后和金鹰特战队的兄弟将棉纱卸下来,迅速联系办理良民证的事;国伦和银子、天鹰、家琪、上官4人跟阿贵走一趟!”
银子这时候已经清醒过来,听王国伦说跟阿贵走一趟;不明事理地问了一声:“王将军,我们跟阿贵去干么?”
王国伦看了银子一眼,不屑一顾道:“阿贵兄弟傍晚时辰从江面上救了一个女的,穿的也是日军服装;王某寻思那一定是我们的姐妹;我们要过去看看是谁!”
银子脑门“嗡”地一想,目光游离地这儿看看那儿瞧瞧,心中惊慌不安地默默说道:“阿贵救起来的人一定就是柳翠莲,原来她并没死啊!这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银子被抛进黄浦江被人救了;柳翠莲在银子前头也被人救了,这是上苍顾恋柳翠莲还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