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思贵接受了关锦璘部署的摧毁日军芥子气作战任务,迅速跟军统上海情报站站长马寺佛取得联系约定好集结时间;尔后租用一辆计程车赶往浦西,联系**师长战成武的部队。
日军占领上海后,对浦西这块地方并不十分重视;**和新四军才有了立足之地。
计程车将汤思贵送到目的地,战成武师3天前接到命令;开拔南昌前线打仗去了,汤思贵扑了个空。
汤思贵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是防不胜防;在原地徘徊来派回去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汤思贵打算去找新四军梁国振;可一想到近日来国共双方摩擦升级,旬月前梁国振的新四军配合关锦璘攻克虹桥机场;炸毁了18架日军战斗机,也伤亡了几百名新四军战士;现在恐怕还没恢复元气。
泯灭了求救新四军的念想,汤思贵准备返回杜公馆向关锦璘汇报形势突变的情况;可是还没动身就打了退堂鼓。
“关将军最近安排了好几场伤筋动骨的战斗——刺杀大汉奸傅宗耀、摧毁敌人的假钞制作中心、侦查法币原始印板!”汤思贵心中急剧地说着:“关将军给汤思贵安排的捣毁芥子毒气实验室中心的任务汤思贵没有完成,还要去叨扰他;这不是忙中添乱吗?不能不能,有困难要想办法解决,不要什么事情都往上推……”
汤思贵心中想过,义无反顾地坐上计程车;重新赶到马寺佛的军统上海情报站说明事由。
马寺佛听汤思贵说没有联系上战成武的**部队,不禁笑得山响。
汤思贵莫名其妙,痴愣愣看着神经兮兮的马寺佛;不知他在笑什么!
马寺佛见汤思贵痴愣,把手指着他道:“汤兄弟何必脱裤子放屁多费一道手续?军统在上海滩杀倭寇,毙汉奸易如反掌;区区一个芥子气实验室能奈我何?没有战成武的部队配合,军统依靠自己的力量完全能将它拿下!”
马寺佛说着,从桌上的烟盒中拎出一根雪茄噙在嘴里;一旁的勤务兵立即上前用火柴点着。
马寺佛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缕烟雾;烟雾在白炽灯的光照下袅袅上升,马寺佛从烟雾中钻出脑袋振振精神道:“汤兄来到这里之前,军统就对芥子气实验中心进行过侦探;哦对了,”马寺佛顿了一下,凝视着汤思贵道:“我们那天晚上去陆军医院侦探,好像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跟我们同步行动;那人武功不赖,轻功不可小觑;马某人寻思一定就是关将军手下的人!”
马寺佛说的是银子,银子被关锦璘言重几句话后赌气出走;想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发现陆军医院这边可疑星夜赶来侦探,但被小鬼子发现追击;银子越墙而逃跟关锦璘和尤鲜儿会合。
银子逃窜的全过程马寺佛历历在目才询问汤思贵这样的事情。
汤思贵当然不知道银子夜探陆军医院的事,马寺佛如此来问;只好附和上道:“那一定是关将军的手下,关将军手下全是精兵强将;几个警卫人员武功了得,打你脑袋绝不会打到脚巴骨上去!”
汤思贵说着越发吹嘘道:“敌人想打关将军的主意,近不了他的身;几个武功高强的警卫人员就会将图谋不轨者擒拿,撕成碎片!”
马寺佛把脑袋在脖子上转了一圈凝视着汤思贵,阴阳怪气说了一声:“汤兄不是**吗?怎么对关锦璘如此崇拜!言语中不无夸张、褒奖之意!”
汤思贵扬声大笑:“唐某是**,可眼下的形势是国共磨擦不断;汤某只有待在关将军手下才有安全感!”
马寺佛一怔,重新审视着汤思贵:“这么讲关将军跟**关系密切?”
汤思贵见马寺佛超越主题说话,有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道:“马站长不是也跟**关系密切吗?要不是我们的领导潘汉年在李士群面前讲话;马站长的上海情报站恐怕早被76号灭啦!”
马寺佛一怔,凝视着汤思贵无言以对。
汤思贵冷笑两声,乜斜着眼睛鄙视着马寺佛;从鼻子里哼出声音来。
马寺佛不敢直视汤思贵,把脑袋低沉下去。
马寺佛是个35岁左右的汉子,个头高挑、吊长脸、大嘴巴、眼睛却像两道缝镶嵌在脑袋上;给人的印象是阴险、狡猾、奸佞。
马寺佛是戴笠的亲信,3年前关锦璘在南京中央大礼堂即兴演讲时,就跟戴笠坐在一起品头论足。
戴笠当时就说关锦璘如此强悍有才能的人有可能就是**,暗示马寺佛秘密跟踪。
马寺佛跟踪一段时间,才知道关锦璘不是**也不是国民党;职务是国民政府的中将总督都。
马寺佛将关锦璘的情况汇报戴笠后,戴笠笑道:“关锦璘是明智之人,老夫戴笠是军统局的老大,可也不是国民党员;老头子多次督促老夫加入国民党,老夫一直没有放在欣赏!”
戴老板说过这般话后,马寺佛对关锦璘的跟踪有点放松。
关锦璘在上海掩护2000多名工商企业家转移大后方时,马寺佛还为关锦璘提供过情报。
后来马寺佛率领军统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