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香宫鸠彦王做出中岛一郎率领宪兵团包围霞飞路杜公馆的决定后,小山镇魂脸上显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神色。
朝香宫鸠彦王明明知道关锦璘一来上海,就由小山镇魂的梅机关、特高课跟踪、监视、不断与其摩擦;可是收网时却派上一直没有参与的宪兵,还让中岛一郎统率;这不是打小山镇魂的脸吗?
“妈妈的臭逼!儿子还是亲的宠呀……”小山镇魂在心中恨恨叫骂着,也不理芥子气实验中心依旧在燃烧的事了;幸灾乐祸冷笑着在一旁踱起步来。
朝香宫鸠彦王似乎已经意识到安排中岛一郎围剿关锦璘触及了小山镇魂的脆弱的神经,也不去理睬;只是喝喊中佐山崎一男指挥兵士从废墟中往外抢拔还有利用的遗弃。
小山镇魂见朝香宫鸠彦王急似热锅上的蚂蚁,禁不住冷笑两声心道:“就你这头瘸腿蠢驴的思维还能保住芥子气实验中,要说能保住的话,只能是保住初一保不住十五!”
瘸腿驴,甭看你是天皇的叔叔,哪又怎么样,老夫不尿你!”小山镇魂咬牙切齿道:“老夫是土肥原贤二属下,有军中之鹰的美称;你不重用老夫却裙带关系,不跌跤才怪……”
小山镇魂正在天南海北的深思,一个勤务模样的兵士从医疗大楼那边跑过来喊了一声:“小山总领事,小山将军;您的电话!”
小山镇魂听说是自己的电话,心中的怒火又加一成。
两个时辰前,朝香宫鸠彦王明知小山镇魂跟中岛一郎有梁子;却让他给他打电话。
小山镇魂当时就不想打,可是碍于面子硬着头皮去打了电话;也罢中岛一郎召唤过来。
但中岛一郎这厮从小汽车中走下来看也不看小山镇魂一眼,后来好像是看了一眼;但很快吧脑袋别过去,其德行跟接电话时别无二致。
小山镇魂那个气呀,正想掏出手枪将这家伙毙了。
小山镇魂凝视着不可一世的中岛一郎,心中暗暗骂道:“狗日的中岛杂种,倘若让老夫逮住把柄,一定让你上西天!”
中岛一郎跟支那中将关将军沆瀣一气的事情,在中岛一郎出任上海宪兵司令部司令长官后,小山镇魂就给朝香宫鸠彦王说过;但朝香宫不予理睬,说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还中岛一郎是天皇的忠勇将士,不必怀疑。
小山镇魂见朝香宫鸠彦王如此袒护中岛一郎,心中那个气呀,能吹胀一头牛。
勤务兵喊过一声后,见小山镇魂无动于衷;不禁加重语气道:“小山将军,打电话的人讲;说是一个姓马的特殊朋友在领事馆等您,有重要事情相告;让您马上赶回领事馆!”
勤务兵这一段叨叨,使小山镇魂瞠目结舌。
小山镇魂急剧地在脑子里将和自己接触过的,姓马的人捋码一遍;握握拳头暗暗说道:“姓马一定是支那人,支那人里面姓马的……只有马寺佛!”
小山镇魂一想起马寺佛,神情一下子亢奋起来;他一到上海就通过中间人跟马寺佛联系上。
那时候马寺佛已经是军统上海情报站站长,威震八方;名气不小。
小山镇魂跟马寺佛最后达成默契额——军统上海情报站的事情梅机关不干涉,梅机关在上海的活动军统上海情报站也不能阻挠。
而就从那时候起,两人成了秘密战线上的同盟;马寺佛也就成了小山镇魂安插在军统之中的一颗重量级棋子。
但对马寺佛这颗棋子小山镇魂一般情况不会动用,除非梅机关遇到不可救药的灾难。
当然,老谋深算的小山镇魂还给马寺佛发了一份金黄颜色的特别通行证;说有了这份特别通行证,马寺佛进入日本驻沪领事馆就可以来去自由不受任何阻挠和干涉。
现在马寺佛突然找上门,是不是……
小山镇魂兴致勃勃寻思一阵,不再做作,跟在勤务兵后面赶到电话跟前抓起听筒。
电话那头立即响起河野一男的声音:“将军,有个自称姓马的人说有重要情报通告您!”
小山镇魂追问一句:“你没问他叫啥名字?”
河野一男:“小人问了几次他只说自己姓马,还用日语和小人交谈!”
小山镇魂:“哪你看清楚他的模样了吗?”
河野一男:“他的个头不矮,一进门脸上就蒙块黑布不摘下来;小子看不清他的面容!”
“好!河野君你一定想办法留住他!”小山镇魂兴奋不已道:“老夫马上就赶回领事馆!”
小山镇魂有八成断定,这人是马寺佛,因为只有马寺佛才不愿意让别人看清他的面容和长相。
毕竟这大白天,摘掉面罩会露出真面目。
而马寺佛大白天冒险来领事馆找他,就说明有极其重要的事情通报。
小山镇魂意马心猿地寻思着,赶到朝香宫鸠彦王跟前;说领事馆打来电话让他马上赶回去。
朝香宫鸠彦王凝视小山镇魂半天,挥挥手道:“陆军医院这边也没多少事,我们一道返回领事馆吧!”
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