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璘听河野一清说这里是慰安所心中不禁一怔，寻思刘小头说不准就在里面寻找五月姑娘。

一想到刘小头，关锦璘便就回过头看了河野一清一眼；指指死在地上三个小鬼子道：“解下他们的鞋带，把自己捆绑起来！”

河野一清忙不迭地解下上等兵山口达尔的翻毛皮鞋带子拎在手中，涎着个脸道：“长官，小人怎么能自己捆自己啊？还是长官来动手吧！”

关锦璘看看河野一清难为情的样子，讪笑一声接过鞋带子；把河野一清的双手背到背上捆绑起来，警告他道：“只要你老实，鄙人不会伤害性命；倘若想耍什么花招，一巴掌劈出牛黄狗宝；叫你给3个死了的家伙去做伴！”

“小人老实！小人一定老实！”河野一清诚惶诚恐地说着，点头哈腰道：“河野争取立功赎罪！”

关锦璘见河野一清不算狡猾，粲然一笑，将四支三八大盖步枪从地上捡起来挂在这家伙的脖朗阁上说了一声：“前面带路，我们进到里面看看！”

关锦璘押着河野一清想慰安所里面走来，坐在检票口的潘桃桃一眼便看见了。

潘桃桃见关锦璘押着河野一清，河野一清脖朗阁挂着4支步枪，胳膊被绑在脊背后；愕然不一地站起身子厮侯一边。

关锦璘走到潘桃桃跟前问了一声：“你是什么人？站这干嘛！”

潘桃桃定定神讪然一笑，说：“奴家潘桃桃，是慰安所检验票证的；阁下一定就是关将军吧！”

关锦璘一怔，凝视着潘桃桃；见她身高马大肥胖不羁，讪笑一声道：“刚才小鬼子说的咂奶指的是不是你，你情愿让小鬼子嘬奶？”

潘桃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关将军，关长官；刚才那个同胞小兄弟也这样问过奴家！”

潘桃桃说着一鼻涕一把泪道：“奴家进到这地方来，不聆听小鬼子的话随时都会被处死；与其被处死还不如稀里糊涂活着，因此，人家想咋整奴家就让人家咋整！”

关锦璘鼻子一酸楚，两滴泪水差点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胖大嫂说得对呀！做了小鬼子的**，成了豺狼手中的玩物；侍候不好豺狼，豺狼还不要了她们的性命！

关锦璘心中想过，蹙蹙眉头盯看着潘桃桃道：“大嫂站起来讲话，职下不怪你！”

关锦璘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大嫂刚才说有个小兄弟什么意思？”

潘桃桃站起身子道：“刚才那个小兄弟说他跟关将军一起潜入蛤蟆宫；奴家才判断你就是关将军！不是关将军，咋会三锤两棒子打翻那么多小鬼子；还将河野一清捆绑起来！”

潘桃桃说着嘻嘻笑道：“奴家话多了是不是？哦对了，小兄弟说他叫刘小头；来寻找他的媳妇五月姑娘的！”

关锦璘紧问一声：“这么说刘小头就在里面？”

“刘小头小兄弟是在里面呀！”潘桃桃欣欣然说着，莞尔一笑道：“关将军一定会问检验票证是干什么的？奴家告诉你，每天黄昏时便有小鬼子持票证前来慰安所宠幸姑娘们；奴家得查验他们的票证是不是真实，要是要虚假票证，奴家会把他们挡在外面的！”

关锦璘颇有兴趣地“哟呵”一声，道：“大嫂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潘桃桃扬声大笑，道：“刚才刘小头也问同样的话，奴家自然是中国人呀！”

“中国人能把日本人挡在慰安所之外！”关锦璘大惑不解地问了一声：“这么说你这个中国人还是有点特权是不是？”

“也不是什么特权，这是藤原口岸司令官让奴家这么做的！”潘桃桃不屑一顾道：“藤原口岸司令官说哪个日本兵敢为难奴家，就让奴家给他报告；他会严惩不贷！”

关锦璘嘿嘿笑道：“这么说大嫂攀上藤原口岸这棵大树，才敢在这里阻挡日本人？了不起嘛！”关锦璘伸出大拇哥晃了一晃，把潘桃桃夸奖一番！

潘桃桃嘿嘿笑道：“那还不是奴家用自己的身子讨得藤原司令官的欢心！”

潘桃桃说着毫无顾忌道：“白菜萝卜各有所爱，藤原司令官就喜欢奴家身上这堆肥肉；因此才把检验票证的职事让奴家来干！”

关锦璘见潘桃桃讲得认真，心中不知是悲哀还是高兴；扬扬手臂对潘桃桃道：“大嫂，请带关某上里面看看！”

……

刘小头进到慰安所里后四处寻找五月，在最里面那只小洞窟中见到涂脂搽粉的五月姑娘后一下子惊呆了。

五月姑娘完全换成另外一种模样，刘小头洋洋巫巫喊了一声：“五月！”

五月听这个声音很熟悉，回过头来一看；朦朦胧胧的灯光中好像是刘小头的身影，不禁瞠目结舌。

五月向前邹丽几步期期艾艾呼了一声：“你是小头哥哥？”

刘小头见五月认出自己来，扑上前去紧紧抱住她道：“五月五月，小头终于找见你啦！”

刘小头说着声泪俱下道：“顾宝珊那厮将你带进蛤蟆宫后，小头就一直在蛤蟆岛上捡垃圾、打扫卫生等候你出来！每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