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博学呵呵笑道:“蛤蟆宫之所以修在地下,是为了掩人耳目;这里毕竟是上海滩、公共租界,白天黑夜大街上人来人往;如此专业的实验室岂能在地面上出现!”
关锦璘佯装惊讶,伊藤博学接着前面的话题继续讲下去;这一次他说的是细菌炸弹的试验。
“细菌炸弹用的是瓷制弹壳,外形跟普通炸弹一样;但这些细菌炸弹没有火药头,不会引爆!”伊藤博学自以为是地说着:“细菌炸弹外壳是紫红色或者是白色,利用破裂后的外溅力,被覆式污染地下水和农田!”
伊藤博学清清嗓子道:“另一种细菌炮弹是有火药弹头的必须爆破,才能以散发方式污染更大的地方;这些能够爆破的细菌炮弹里头多数是传染鼠疫的带菌跳蚤,但爆破的同时也会杀死不少蚤子;因此必须作实地实验,计算爆炸后带菌跳蚤的存活率;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利用马路大摆成人阵;来做实弹爆破实验的!”
“用马路大摆成人阵?”关锦璘似乎感到好奇,用疑问口气问了一声:“这种办法好使!”
伊藤博学道:“这种办法太好使了,将充当实验品的活人一次排列成行;将装有细菌的炸弹引爆,现场观察马路大的感染程度和死亡时间;有些马路大感染细菌后很快死亡,极个别抗菌能力很强就进行第二次、第三次爆破实验直到死亡!”
关锦璘恨得咬牙切齿,真想抽出战刀一刀砍下伊藤博学的脑壳;可是他抑压住心头的怒火,毕竟现在还不是杀死伊藤博学是时候。
伊藤博学津津乐道地讲述着,见关锦璘低头不语;还以为他听得很认真,便就清清嗓子继续道:“蛤蟆宫细菌试验中除过用马路大做实弹爆破试验,还用马路大进行过8种不同形式的试验!”
“8种形式不同的试验?”关锦璘似乎感到很有兴趣,扬扬手臂对伊藤博学道:“本司令兴趣来了,还请伊藤君叙述端详!”
伊藤博学挺挺胸部道:“第一种是将菌液输入马路大血管里或者皮下,观察他们被细菌感染后的病情变化;进行**防疫及毒力实验。实验的病菌有鼠疫菌、肠伤寒、副伤寒、斑疹伤寒、赤痢、阿米巴、黑热病、回归热、疟疾、梅毒、淋病等!”
“哟西!”关锦璘故意说了一声好,思议伊藤博学继续讲下去。
伊藤博学定定神道:“第二种是把实验用的细菌掺入饭食、饮用水或注入瓜果、蔬菜里,强迫马路大灌服或故意让他误食,以观察各类细菌的效能。
“第三种是在马路大身上交叉使用多种方法进行细菌实验,把马路大分成若干组或在每组马路大的身上使用细菌菌液剂量不同;注射的次数不同,或分别使用注射、灌服、埋入等方法以观察其结果!”
关锦璘惊诧不已地凝视着伊藤博学,伊藤博学神情亢奋道:“第四种是将马路大关进毒气室释放毒气,观察人体的耐受程度及反应;所用的毒气包括催泪性、喷嚏性、糜烂性瓦斯及青酸瓦斯、保斯思瓦斯等窒息性瓦斯。第五种就是活杀解剖了,这个很有意思!”
伊藤博学阉了一口口水欣欣然道:“将马路大当作动物来宰杀实验而且不打麻药,尔后把被肢解的人体制成标本;人体各部位的器官种类齐全,浸泡在标本瓶里供教学研究使用;真是太有刺激。或者将接受过细菌实验和毒气实验但尚未死亡的马路大进行**解剖,观察人体器官的病变情况;也是行医者的一种享受!”
关锦璘眼睛里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他盯看着伊藤博学,道:“这么说你是学医的?”
伊藤博学并未理解关锦璘问话的意思,扬声笑道:“职下是医学博士,上学时在解剖室难得一见的人体标本,在实验室全都目睹,真是太过瘾啦!”
关锦璘余怒不休,心中恨恨骂道:“畜生,只有日本人才能成为这样的畜生;把对同类的残害当成一种享受,这些家伙身上已经没有人性,活脱脱一群豺狼!对这种披着人皮的豺狼,只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关锦璘神情凝重地思索这害怕自己的神情变化引起伊藤博学的怀疑,便就扬声笑道:“痛快!痛快!”
伊藤博学听关锦璘用日语喝喊痛快,更就眉飞色舞道:“我们对马路大采取的第六种实验手段是盲肠切除、虫样切除、疝气手术、气管切开、动脉结扎术、粪漏形成术、四肢切断术、活人体取子弹、眼球摘除,实施这些手术时召集年轻的日本军医进行现场观摩;效果斐然!”
“是不是还有第七种和第八种!”关锦璘忍无可忍地说了一声。
“那当然有呀!”伊藤博学不屑一顾道:“第七种是用活人制造细菌武器,把鼠疫菌注射到被俘的支那军人体内等鼠疫病发作后对他们进行**解剖;一面观察病变以及实验鼠疫菌的效力,一面将他们的静脉血抽出来,用以制造大量鼠疫生菌战剂。第八种就是实地细菌实验,将带菌的衣物或食物发散给平民;观察病菌的传染性,这种实地细菌实验会导致大规模平民死亡!”
伊藤博学滔滔不绝地将蛤蟆宫试验中心的人体试验讲述一番,关锦璘怒目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