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鲜儿肯定地说了一声,把脑袋在脖朗阁上转了一圈想窥探声音传来的地方,可是声音不再响起来;石窟里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尤鲜儿心中恨恨说道:“这么说马寺佛这个狗东西是日本间谍,才这样神神叨叨对待尤鲜儿……”
说言未了,便听马寺佛道:“尤小姐,开始抢救吧!”
马寺佛说着,将蒙在石头床铺上那个人脸上的白布揭去;尤鲜儿定睛去看,竟是关锦璘。
尤鲜儿差点叫出声来,可她突然感到情况微妙;极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尤鲜儿定定神,慢慢走到关锦璘跟前;不明白他怎么会到这个地方,还被人戴上脚镣手铐。
尤鲜儿的眼睛湿润了,两滴泪水在眼眸中滚动;差点掉落下来,尤鲜儿强烈抑制着心头悲伤;没有让泪水落下来。
关锦璘从上海返回天宝时,尤鲜儿没有同行;她是去了少华山。
老师伯拉德还在少华山,经过伯拉德训练成功的梁家辉已经赶往观音山开展工作,听说正在监制中国第一辆坦克捷豹a。
尤鲜儿赶到少华山跟老师伯拉德见过面,伯拉德风趣地对尤鲜儿说:“尤,这座山洞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夏日里外界气温接近40度;可石窟内一直保持恒温20度,这样的温度谁来这里也不愿意离去啊!”
尤鲜儿在少华山住了几天,爹爹来了一封信,说他被调到胡宗南的第一军第一师师直医院做院长;师医院就在天宝市的龙泉巷。
爹爹说他跟部队驻扎下来后就去大后方基地和天宝市政府寻找她,回答是尤鲜儿还在上海,要不就在少华山。
尤鲜儿接到爹爹的信,迅速从少华山赶回来直接去了师直医院;见到父亲后正在倾诉这几年的辛苦,一个老首长请爹爹割痔疮。
尤浩然不能陪伴女人,让尤鲜儿一个人在屋里给他洗衣服。
尤鲜儿哪里会想到,她鬼使神差地跟马寺佛来到军统调查局,看到的却是没有呼吸的关锦璘。
尤鲜儿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对关锦璘进行了周身检查;见他一切安好就是没有呼吸。
尤鲜儿蹙蹙眉头,想起关锦璘在上海受伤后的辟谷术;心中便就安静下来,故意扬声说道:“这个人情况很严重,要进行紧急抢救!”
紧闭眼睛的关锦璘听见尤鲜儿的声音,真不相信这是真的;迅速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去看,站在身边的不是尤鲜儿还是谁!
关锦璘重新让眼睛恢复紧闭,幸福地寻思着:“鲜儿姑娘咋能来到这地方?这地方是个石窟,已经不是原来的牢房;十分的神秘和诡暗,是不是还在监狱之中也不清楚,可鲜儿咋能进来!”
关锦璘心中想着,便将自己的手掌轻轻靠在尤鲜儿细嫩的手上。
尤鲜儿心领神会,紧紧将关锦璘的手握了握;用手指头在他手掌心中写了几个字“他们请来的!”
关锦璘感觉到尤鲜儿在自己手掌心中写的字,回写道:“我中了毒剂,浑身酥软没有力气,但能用耳朵呼吸!”
尤鲜儿眼睛里浸满泪水,她多么想扑倒在关锦璘身上痛痛快快哭上一场。
邬天鹰向尤鲜儿发出不能接触王国伦的最后通牒后,她十分伤心;将自己的感情转移到关锦璘身上。
尤鲜儿在上海抢救关锦璘的那些日子里,曾经整夜整夜宁坐在身边看他起伏不定的胸部。
可关锦璘身边的美女太多了,银子和柳翠莲为了各自利益还斗了心眼。
银子和柳翠莲在上海舟山路1888号的遭遇,似乎只有尤鲜儿才理解其中的奥秘。
尤鲜儿认为,银子挺身闯进洞窟焚烧假币的举做是勇敢的;可恐怕其中有蹊跷,那就是——银子想陷没有武功的柳翠莲于敌手。
天可怜见两人被小鬼子双双投进黄浦江又双双得救,整个过程充满了悲情;对银子的用心也就无人过问。
而银子遭遇劫难后又跟自己十四年没有见过面的母亲相逢,喜事冲淡悲情;对柳翠莲的嫉妒也慢慢消失,更就无人追查她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银子跟柳翠莲的情仇恶斗在尤鲜儿心中打上强烈的烙印。
尤鲜儿爱关锦璘,可她回头一想这种爱很不现实;关锦璘已经有妻子容诗棉,他是将军,能抛弃结发之妻跟尤鲜儿媾和?
尤鲜儿和关锦璘的关系很微妙,老天作美让她在关锦璘危难之际来到他身边。
尤鲜儿脑海中沸腾一阵,马上在随身携带的医用箱中寻找排毒壮阳的药物。
尤鲜儿能做移头换体手术,对这种中毒后浑身酥软没有力气的病状自然了如指掌;很快找到一管针剂给关锦璘做了肌肉注射。
马寺佛见尤鲜儿给关锦璘做肌肉注射,陪着笑脸呵呵笑道:“尤大夫,他的情况如何?”
“很危险!”尤鲜儿虚张声势道:“没见他没有呼吸吗,肺脏严重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