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光耀并没有因为涂镇山的申辩而让手下人停止对马车的搜查。
100辆马车上的羊毛、驼毛全被揭翻在地,几个车夫上前阻拦还挨了枪托。
这是因为军统在三原县磨子沟这地儿设卡多年,三原县保安队这帮地痞流氓跟着发横财;对过往客商横行霸道成了习惯,敢有反抗者就抽波耳光枪托打。
如此霸道的虎狼之师,客商们大都选择用钱消灾,息事宁人。
涂镇山是硬茬子,一生没有给人低过头;堂堂正正的汉子从来不吃嗟来之食,也不会低三下四地给人送礼求平安。
尹光耀和三原县保安队见涂镇山铁公鸡一毛不拔,便想着法子整治他。
涂镇山195公分的威猛汉子保安们不敢招惹,就拿赶车的车夫开刀。
两个车夫被保安用枪托打得在地上滚蛋蛋,涂镇山冲上前来一脚两掌将使枪托的保安打翻在地。
又将翻羊毛、驼毛的兵痞二流子打倒一排子。
195公分的汉子并没有用上十成力道,倘若用上十成力道;还不踢死一地人?
十几个保安被涂镇山踢得怒火中烧,一个死顽家伙竟然向涂镇山开了一枪。
涂镇山幸亏反应神速扑趴地上,要不那一枪还真了不得。
涂镇山没有被打准,却被打火;飞蹦上去一脚将这家伙手中的枪踢飞;抓起这厮的双胯举过头头顶狠狠甩出,“咚”地一声震响,使枪的家伙趴地上不吭声了。
尹光耀见涂镇山是个生胚子不禁害怕起来,可一想自己带着四五百人怕鸟,喝喊一声恨恨说道:“把他的枪下了!”
十几个被涂镇山打翻在地的保安队见主子下了命令,一个个把枪端在手中向涂镇山包围过去。
涂镇山看看四周,只见200多个马车夫在四五百名保安的**威下弯身弓背不敢吱声;妻子辛桂花吓得抱着儿子牛牛娃归宿一处山崖下面瑟瑟发抖。
涂镇山眼睛里闪烁着泪水,把脑袋在脖朗阁上转了一圈,看向尹光耀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尹光耀把手中的枪对准涂镇山道:“把手举起来,就知道我们想干什么了!”
“你们想抓我?”涂镇山挺挺胸部道:“职下可是**上校,你们是军统特务;平白无故地敢抓**上校?”
尹光耀冷哼一声:“凭什么抓你?就凭你打人打得那么狠!”
“我打人?嘿嘿……”涂镇山不屑一顾道:“你们的人将我的车夫打得满地翻滚,卑职教训他们一下难道不成!”
“成啊!咋能不成!”尹光耀齿着满嘴的黑牙阴险地笑了两声,道:“你说自己是**上校?哪我还是**上将哩!”
顿了一下道:“我们代国家执法,教训不听话的刁民是职责;你打国家执法人员就是犯法,我们还不能抓你!”
尹光耀话音一落,便听那边几个保安喝喊起来:“队长,这些马车下面全是特种材料;好像是制造武器用的!”
尹光耀脸上显出哭一样的笑容,对围着涂镇山的十几个保安道,下了他的枪不老实就往死里打!”说完,小跑着向喊声传来的地方跑去。
尹光耀一走,一个脖子有点歪的的保安道:“长官,你还是把枪交出来吧;要不尹队长不会善罢甘休!”
大脑袋胡列拐嬉笑着走上前来道:“涂上校,尹队长跟您较上劲啦!都怪你硬得像钢,你既然站在尹队长的屋檐下;还能不给人家低低头?怎么样,尹队长和你没完吧!”
顿了一下嘿嘿两声,道:“涂长官听小弟一句话,把枪放下来我们好商量!”
“嗨”了一声吁叹道:“人说陕西楞娃多今日还真遇上了,生冷硬倔一个不让一个!”
涂镇山见胡列拐如此讲,只好将手中两支枪扔在地上。
胡列拐把涂镇山扔在地上的枪捡起来跨在自己肩膀上,指指他绑腿伤的两把陌刀说:“涂长官,还有那两把刀,也扔过来呀!”
涂镇山一惊,把手指着胡列拐道:“你怎么得寸进尺?不看你刚才跟在下一起讲话的份,两把短枪涂某也不会扔!”
尹光耀走过来,跟在后面的两个保安手中各自掂着一截复活特种材料。
尹光耀见涂镇山身上已经没有火器,心中便就踏实一点,冷笑道:“涂镇山,你马车上拉的这是什么东西!”尹光耀从一个不保安手中拿过复合材料指指点点:“一定是制造武器的是不是?”
“是啊!是制造武器的复合材料!”涂镇山气宇轩昂道:“大后方研制成功捷a型坦克要批量生产,可是我们没有这样的特种复活材料;涂某专门从日本人占领的哈尔滨运过来的!”
“你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尹光耀矜持地扬扬脑袋道:“卑职从来就没听说过中国能生产坦克?说大话就不怕闪了舌头!”
涂镇山冷哼一声:“看来你这东西崇洋迷外不相信自己的国家!”
“相信个鸟!你个军火贩子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这么贵重的材料从呼伦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