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莲见马鳖和隐娘正欲入巷,飞起一脚踢在这厮后心窝;马鳖惨叫着从床铺上滚下来栽倒地上。
隐娘吓得面无血色,柳翠莲扬扬手臂对隐娘道:“把衣服穿上,没有你的事!”
隐娘裹着被子畏缩在墙根角不敢吭声,马鳖哭丧着脸看向王拐吱吱呜呜道:“马兄,怎么回事嘛!”
王拐被薛碧娇扭着胳膊,吃吃呐呐道:“我们遇上高手!”王拐说着指指柳翠莲:“她是柳上校!”
“柳上校!”马鳖不明事理地看了柳翠莲一眼,有看看薛碧娇;大惊小怪道:“她们不是重庆姑娘吗?怎么……”
“什么重庆姑娘!”王拐底气不足地说着:“人家是国民政府大后方金鹰特战队,柳上校是队长!”
刚才赶来客房的路上,薛碧娇把柳翠莲介绍给王拐;警告他老老实实兴许还能讨条活命,倘若耍花招马上打死;王拐才如此对马鳖讲。
马鳖听王拐说柳翠莲和薛碧娇是大后方金鹰特战队,早就吓得双腿酥软;跪在地上鸡啄米似地叩头,嘴里嘟嘟囔囔喝喊着:“柳上校饶命,金鹰特战队饶命!”
柳翠莲见马鳖做了孙子,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嗨”了一声道:“不要这样婆婆妈妈,站直身子讲话!”
马鳖唯唯诺诺站直身子了,柳翠莲乜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问:“谁派你们上大校场进行破坏的!上峰是哪个?”
马鳖嘴里呐呐着吱吱呜呜,柳翠莲一眼瞅见隐娘身边一把剪刀;赶过去拎在手中正要走开来,却觉得蹊跷便就问了隐娘一声:“这位姑娘,你身边放把剪刀干么?”
隐娘看了柳翠莲一眼,抖抖索索不说话。
柳翠莲“哟呵”一声加重语气道:“刚才奴家说没你的事,现在你不说实话,恐怕就会有事啦!”
隐娘被柳翠莲一赫呼,慌忙跪在床铺上道:“姐姐我说,是……他……”隐娘把手指向马鳖。
柳翠莲见隐娘把手指向马鳖,更就觉得不可思议;追问一声:“姑娘身边放把剪刀是对付马鳖?为什么!”
一顿,振振有词道:“刚才我们走进来时不,见你很主动地要跟马鳖入巷;怎么还放把剪刀!”
隐娘涨红一张脸,隐隐说道:“马鳖他是驴,每次不走前门走后门;这次他如果再这样,奴家就拿剪刀剪他的命根子!”姨娘说完唧唧呜呜啼哭起来。
柳翠莲恍然大悟,在上小石屋去的路上;翟红巾不是说过吗?
佐佐木希见了翟红巾总是走后门,还让马鳖站在旁边看;原来佐佐木希给马鳖教了一手,马鳖用到隐娘身上了。
柳翠莲心中想过,看向隐娘嘿嘿一笑;把手中的剪刀扬了一扬道:“姑娘甭伤心,奴家这里替你剪了他!”
柳翠莲拎着剪刀走到马鳖跟前看了几眼,说:“把裤子抹下去!”
薛碧娇还没结婚,见柳翠莲如此举做,慌忙把脸背过去。
马鳖又一次跪在地上叩头作揖道:“柳上校,姑奶奶;你不能这样做呀!都是小鬼子佐佐木希教小人的,小人觉得稀奇才这样干;柳上校剪掉小人命根子,小人往后还怎么找姑娘;找不到姑娘连个儿子也没有啊!”
“这么说你还想活命?”柳翠莲冷哼一声道:“想活命奴家问你话你怎么不老实讲?把裤子抹下去!”柳翠莲提高嗓音说。
“我说我说!”马鳖叩头作揖道:“我们的上峰就是小鬼子佐佐木希,是他领着小人和王拐赶到校场装扮成和尚道士,每天给我们两块现大洋!”
柳翠莲总以为马鳖和王拐的上峰是吕明端,马鳖如此讲来好像不是;心中便就犯嘀咕,看向王拐道:“我给你说,你们的上司是谁!”
王拐一进门就被薛碧娇扭着胳膊,听柳翠莲询问,也就跪在地上说:“马鳖没有说错,我们两人都是从外地跑来天宝的难民;那一日和佐佐木希相遇,他请我们吃了一顿饭;还说只要跟他干每人每天2块银元,事成后还有10块银元的奖赏,我们便跟他干了!”
“这么说你们的上司不是吕明端?”柳翠莲问了一声。
“吕明端!”王拐和马鳖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声,面面相觑。
柳翠莲从王拐、马鳖的神色上分析他们不是吕明端的属下有问一声:“你们跟佐佐木希多长时间哪?”
“3个月另10天!”马鳖有点得意地说:“佐佐木希给我们每人200块大洋啦!”
柳翠莲心中一紧,一种悲哀的情愫涌上心头:区区200块大洋,就给日本人做帮凶杀害自己的同胞;这两个家伙也不是东西。
柳翠莲心中想着,抡起一脚踢在马鳖的胸窝;这家伙一声不吭倒在地上。
柳翠莲一脚踢翻马鳖,向王拐道:“你把他绑起来,碧娇妹妹你松开他!”
薛碧娇松开王拐,王拐唯唯诺诺地四下里看看道:“姑奶奶,这里没有绳子啊!”
柳翠莲指指床铺上的床单道:“把床单撒下来捆绑!”
王拐不敢抗命,扯来床单“吱喇——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