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到中午时,雪花已经不是漫天飞扬;而是疯狂翻卷了。
银子兴致勃勃跑到院子里把脸仰起来对着天空让雪花给自己脸上落着,雪花落在脸上很快变成水;银子扬起手掌擦拭一下嬉笑着跑回屋里咯咯嬉笑:“啊呀呀!这雪下得也太热闹,飘卷空中的雪片能使人想起打满场上扬场时的情景!”
容诗棉见银子手舞足蹈地演说着,拉了她一把坐在自己身边问:“银子你爸爸有没有下落?”
银子一怔,看了容诗棉一眼摇摇头说:“没有!银子从上海回来到托了不少人在山西、河南、河北那边寻找都没有结果!”
关锦璘接上话:“银子当年在保定跟爸爸分开的是不是?”
“是在保定!”银子扬扬眉头道:“那时候小鬼子的10架飞机不是被师傅安排在保定城的高射炮和重机枪击落吗?鸠山镇男跳了伞飞向那座四面水泽的孤岛,猴子哥哥跟几个人泅水上去擒拿;银子当时划着一叶小舟在湖水中采撷莲子,听见道上响起枪声鬼使神差地赶了过去;猴子哥哥他们擒拿了鸠山镇男,可是水性不行;是银子一路将鸠山镇男送上岸的!”
关锦璘扬扬手臂道:“银子在那次战斗中里了功,可是从那以后你就没有离开过部队;一直跟猴子在一起啊!”
“是这样的师傅!”银子伸长脖朗阁咽了一口唾沫嘻嘻笑道:“银子跟猴子哥哥在一起,猴子哥哥将他从师傅那里学来的武功偷偷教给银子;师傅才认下银子这个徒弟的!”
关锦璘呵呵笑道:“银子当时年纪还小嘛!可关某加你激灵才收下的,遗憾的是关某收下了银子,你爸爸却跟你分开;找了好几次没有找见!”
银子脸上挂满泪水,款款说道:“银子跟爸爸在一起时,爸爸整天不说一句话;自从在上海跟妈妈相遇;银子才知道爸爸那是思念妈妈患上抑郁症,可是不知爸爸现在在什么地方!”
关锦璘嘘叹一声道:“银子你甭难过,人世上有一种感应很重要,弄不好你爸爸沿河沿江垂掉会去上海跟你娘团聚;你就等待好消息吧!”
银子双手合十躬身一礼道:“银子感谢师傅吉言,银子也等待妈妈从上海那边传来好消息!”
田宝怀、薛小银、原田8兄弟一伙人在关锦璘这里吃罢中午饭后离去了,容诗棉和银子正收拾餐桌上的碗碟勺筷。
关锦璘问了一声:“银子,我们吃饭时咋不见尒达和刘小头?他们两人干去哪儿了!”
“尒达和刘小头两人去了张咕咚胡同128号!”银子应答一声,把手中收拾好的碗碟摞好放在桌子上走到关锦璘跟前道:“师傅,我们在猴头坡伏击阿部笃实骑兵队时;银子就一直考虑猴子的事;猴子可能已经离开人世!”
银子说着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抽抽嗒嗒哽咽起来。
关锦璘脑门“嗡”的一响,对自己这个向“奴仆”一样的弟子生出万般情愫。
容诗棉在积石原上忙于种植百亩棉田,进行新乡村建设运动很少机会回家,关锦璘这个家几乎就是银子在打理。
银子和猴子、尒达、刘小头4人都是关锦璘的贴身侍卫,可银子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照管关锦璘的衣食起居;还得给猴子尒达、刘小头和关锦璘几个做饭。
银子是关锦璘的“仆人”说之无过。
这时候银子一哭,关锦璘脑子里那根敏感的神经便就“噌噌”作响,心说银子这孩子也太辛苦;是关锦璘对不起他。
关锦璘心中想着,便将银子抱在怀里。
关锦璘知道银子小姑娘早对自己有异情,可他是师傅银子是徒弟;这种感情不能任意发展,因此一直控制着情感。
现在妻子容诗棉站在当面,关锦璘才放开感情将银子抱住安慰:“银子不要难过,你这一哭,师傅已经知道你的用意了!”
一顿,将银子推开来,在地上踱着步子道:“银子一定是在怀疑小山智利是不是?可是你这样做会打草惊蛇的!”
“师傅!银子怀疑小山智利就是银狐!”银子停了哭声,扬起手掌擦巴几下泪水振振有词道:“猴子哥哥有可能被他亲娘小山智利给害啦!”
银子的话并没有使关锦璘显出惊愕的神色,其实关锦璘一直就怀疑小山智利。
小山智利是小山镇魂的女儿,小山智利在长白山下二道河子镇跟中国人郑老屁也就是猴子的爸爸恋爱时那种感情是真挚的。
只可惜小山镇魂看不上中国人,还说一听郑老屁这个名字就恶心。
因此,猴子出生后小山镇魂就要对他下毒手;小山智利出于血肉之亲呵斥了小山镇魂。
但关锦璘心中一直有个迷难能释解,那就是:小山镇魂在小山智利跟郑老屁恋爱时就死了夫人,从那以后一直未娶。
小山镇魂身体强壮,死了夫人时的年龄还不到四十岁;什么都能忍耐,哪个方面的要求恐怕难能抑制。
日本家庭自古就有子恋母,父恋女之陋习;小山镇魂夫人病故后没有再娶的唯一解释就是——恋着自己的姑